《岁岁平安(古言1v1 h)》 01美貌小婢 这几日,岁岁总是反复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她奔跑在一望无垠的山野之上。 脚下有茂盛的芳草繁花,耳旁是温柔的山间清风。 她似乎自由自在,独享这天地风光。 忽逢溪流湍湍,溪上桃花无数。 她闻得花香,正欲折枝,伸手去够,却看见,伸出来的是一条毛茸茸的兽臂! 她吓得猛地低头去瞧自己的身子,竟发觉她浑身长满了雪白丰润的绒毛。 …… 岁岁浑身一颤,自梦中惊醒。 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尚未回神,何处袭来一阵刺骨寒风,将她吹得瑟瑟发抖。 岁岁撑着身子看了一眼,原是吹破了半扇窗户纸。 此时正值隆冬,窗外北风呼啸,雨雪夹杂。 岁岁被克扣了冬日里的日用与吃食,只能躺在这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紧了紧破草席一般的被子。 哪里有春风桃花呢?只希望这剩下的半扇窗户纸可以争气一些,熬过这个冬天就好了。 似乎又快要睡着了,岁岁在梦里还吃上了一碗热腾腾的元宵…… 却是没暖和够,就觉头顶袭来一阵刺痛。 有人狠狠地扯了一把她的头发,那手劲像是恨不能扯掉她一层头皮。 “贱蹄子!谁准你在这里偷懒睡觉的?” 咒骂声混着唾沫星子喷在岁岁脸上,她忍着那人嘴里扑面而来的浑浊气味,捂着头起身,低头弯腰。 “桃枝姐姐,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桃枝见她奴颜婢膝的样子,心里得意非常,与身旁的几个侍女一阵嬉笑。 “贱蹄子!少收拾一顿都不行!还不快滚去后头把主子换下来的衣裳洗了!”桃枝狠狠地刮了岁岁一眼。 只见那女孩凌乱的黑发下半露着一张白皙素净的脸颊,下巴尖尖,消瘦却惹人怜。 最低等的粗使婢女都穿一样的粗布衣裳,冬日里更是个个裹得臃肿,偏这女孩粗布麻衣的也能穿出几分颜色来。 下贱东西,恐怕也想着有点姿色便能得了主子青睐,一朝飞上枝头吧? 桃枝呸了一声,扬起手作势要扇她耳光:“还不滚下去?狐媚子,作出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岁岁挡着脸颊,不敢有反抗:“我马上去洗衣!马上就去!” 一直跑到后院才稍稍停下喘口气。 那些人把作贱别人当乐趣,就喜欢看别人狼狈求饶的样子。 没办法,她如今是这怀王府里最末一等的粗使婢女,居于人下,若是反抗只会引来更多的欺凌。 岁岁不认为这是没骨气,而是自保。 雪渐渐小了,如今天黑得极快。 岁岁在屋檐底下洗着衣裳,一双手浸在冷水里,冻得通红早没了知觉,她只慢吞吞做着搓洗的动作,眼睛发呆地看着漫天雪白。 恍惚间,似乎闻到一缕清幽的梅花香。 是了,一墙之隔外有一座梅园,是这怀王府里极美的景致。 怀王府…… 岁岁有些愣住,她低头看着手里的衣衫,这是一件暗色的男子外袍,中间有用金线绣着精美的纹样,这正是怀王殿下的衣衫。 她是年初进的掖庭,辗转磋磨,十月初被分配进怀王府,怀王是当今圣上的次子,是这王府里的主子,是这里最有权力的人。 岁岁心里有些大胆的念头,她在水面上照了照自己的模样。 乱糟糟的头发,脸上还有蹭的灰,但确是一张好看的脸蛋。 她自己是知道的,时常也能听到桃枝她们在背后骂她是狐媚子,只是她从不张扬。 身份低微的人,长得好看不算是一件好事,但也未尝不是她的筹码…… 岁岁有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原本想等到了年岁出府的,外头天大地大,总比这里自由,但桃枝她们越发过份了,岁岁不知自己能不能熬到那时。 如果到了年岁还不能出府,她总不能一辈子是个粗使的奴婢。 — 夜深,岁岁躲在屋檐底下吃着冷掉的剩饭,她心里想着事,不妨身后窜出来一个黑影,把她吓了一跳,把手里的碗都打翻了。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十一二岁模样的男孩笑嘻嘻地搓了搓手,凑到岁岁身旁与她一同坐在屋前的台阶上。 “没想什么,倒是你,怎么猴子似的窜出来,把我的晚饭打翻了,今晚我得饿肚子了。” 岁岁虽是抱怨的话,但其实心里并不恼。 眼前的男孩是正院里晚上守夜的小太监,名叫小柱子。 岁岁来王府才两个多月,并不曾与谁交好,只有那次偶然得令往正院里送主子的衣裳,因没吃饭路上发昏险些晕倒。 是小柱子扶住了她,给了她一个馒头,此后两人便慢慢成了朋友。 小柱子看了一眼地上的残羹冷炙,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还热着的烤红薯给岁岁。 “桃枝她们又欺负你了?” 岁岁点了点头。 小柱子便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你,怎么老让人欺负?明明长得这样一张脸,是到宫里当娘娘也不差的……” 小柱子在前院伺候,虽然只是个夜里看门的,但时常在主子近旁,这府里仅有的两个侍妾陈氏和赵氏就都见过了。 旁人都说陈姑娘美丽,赵姑娘也清秀,可依小柱子看,这两人比起岁岁还是差一大截的。 更何况王爷年轻,尚未有正妻,一向也不爱流连后院,这情形,府里一旦谁入了王爷的眼,那就是有一段日子能得宠的。 若是还能在怀王妃进府前生下王爷的第一个孩子,那这日后的地位也就算是稳住了。 如今府里有些姿色的都盼着飞上枝头呢,只有这个真正美貌的还想着出府。 小柱子觉得岁岁有点傻。 他用肩膀轻轻撞了撞岁岁,说道:“好姐姐!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想得怎么样了,到底想不想干?” 岁岁正跟烤红薯战斗呢,冷不丁地又叫他说起那事来。 他上回说什么来着? “岁岁姐姐,这府里人人都想往上爬,你怎么能长着这样一张脸却没半点出息呢?天生得你这副容貌就是要你干大事的!” “我小柱子虽然只是个给主子看门的,却也能在前院给你一些便利,不如我帮你在主子跟前谋个露脸的机会,你若是成了,往后便做我在前院向上爬的梯子,咱们荣辱与共,如何?” 岁岁初听这话只觉得害怕,她从前真没有半点心思,可今日也生出了攀附主子的念头了。 实在是日复一日的苛待消磨了她对未来的期望。 岁岁吞下嘴里一口烤红薯,却觉得喉咙里干咽得难受 小柱子见她神色变了,便知道她快要被说动了。 “你若是想好了,今晚便是个好机会,太子爷府里的侧妃生了小皇子满月喜,王爷赴宴去了,今晚回来必定酒醉,到时你就……” 02狐媚惑主 戌时的怀王府外传来车马声响,门外晃过明亮的烛光。 一行人簇拥着最前头一个身披月牙白斗篷,身形修长的男子进来。 尹来福撑着伞,低声询问:“二爷酒醉,今夜是要去秋水榭还是流萤阁?” 二爷未及弱冠,尚未迎娶正妻怀王妃,如今秋水榭与流萤阁住的是陈氏、赵氏两个侍妾。 暖黄色的烛光映照着满地霜雪清辉,李祯听得这话有半刻迷茫,他是一时想不起来秋水榭和流萤阁是何处了。 不过很快也就反应过来。 先皇后早逝,徐贵妃摄六宫事,秋水榭与流萤阁是徐贵妃做主安排进府伺候他的两个侍妾的住处。 李祯半阖眼眸,似发出一声轻笑,清冷的眸中氲着一层雾气,酒气上头,玉白脸庞也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他本就长得玉树临风的模样,此时看着更添几分温润。 只是来福想着,二爷今日未必高兴。 太子爷的气势越发大了,方才席上可真是狠狠压了众兄弟们一头。 虽说是长子,可也不能太过,更何况二爷也是嫡出,这差了七岁怎么就短一大截了? 来福心里替二爷不忿。 “二爷?” 李祯淡淡地瞧了他一眼,那眼底的不耐与漠然让来福心颤,立刻便心领神会。 二爷果真不快。 这会儿哪个没眼色的撞上来就是找死。 尹来福随即唱和:“回前院!” 这冰天雪地的,不管是秋水榭还是流萤阁都盼不来主子这道春风。 前院里奴才们早备好了热水,李祯沐浴后屏退左右,独自进了内室。 屋里,炭火正烧得暖和,他酒醉未醒,更没有睡意,静不下心时会摆上棋盘与自己对弈。 忽闻得画屏内传来轻微的响动。 李祯警觉,他自幼习武,听觉更是灵敏,能立刻辨认出那是一道细微而柔软的呼吸声。 他轻声走进去,便见榻上有一道小小隆起的弧度。 那小小的人蜷缩在被子里,长发遮住脸。 只见得嫣红的樱桃唇瓣,半裸的香润肩膀,皮肤更是白得耀眼,一根细细的红色兜衣绑带缠在她颈上。 不可谓不撩人。 原是个偷摸进他房里,脱光了躺在他床上,欲行狐媚惑主之事的小婢女。 只是她的心眼是怎么长的?干这种事也敢在他榻上睡死过去? 李祯今夜心情不佳,此刻更多的是一种玩味的心态。 他抽出架上宝剑,锋刃挑着被角,随手一掀,那具雪白纤细的身子便全部暴露在他眼底。 她似着了寒意,可怜兮兮地颤了颤身子,像是要醒来。 岁岁正做着美梦呢,睡得那般香甜。 这王爷的卧房里可真是暖和啊,床铺也柔软得像天上的云朵…… 等等! 这是王爷的卧室…… 岁岁浑身一颤,猛地惊醒。 乍然入目便是一张俊朗却冷漠的脸庞,墨色双眸,丰润眉骨,着一身雪白中衣,身姿挺拔如松,风度翩翩。 若非他此刻手中执剑,气势迫人,寒刃正对着岁岁眼前,她也要被这美色迷惑。 “王、王爷!” 岁岁连滚带爬下榻,身上仅穿着一件兜衣,冷得发抖也顾不得,忙在男人脚边跪下。 当然,她也没忘了小柱子教她的勾引主子的法子。 要娇柔,要妩媚,要楚楚动人。 于是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挤出几颗泪珠挂在眼角,似怕似羞地抬眸,望着男人,乞怜:“王爷,奴婢知罪,求您饶恕。” 李祯便觉得耳根深处似有痒意。 这小婢女的嗓子可真是……过分娇憨。 她长着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妩媚的形态却有着清澈的瞳孔,瞳色很浅。 李祯第一次能在一个人的眼睛里这么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影。 像摄魂。 他心中一动,举起剑,直直指向岁岁,锋利在距离她颈动脉不到一寸的距离。 “王、王爷……”岁岁这下是真的要哭,吓得泪珠大颗大颗地流,身子也越发抖起来,却又不敢有大动作。 只怕一下不小心,那剑尖就刺破了她的脖子,再深一些,她今夜就命丧于此了。 小婢女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她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剑身。 李祯忽然笑了。 这剑随他上阵杀敌,出生入死,不知染过多少人的鲜血,今日却是第一回沾上了女人的眼泪。 “害怕?”他似饶有兴致,剑尖抵上小婢女玉白的颈项,与她说了今夜第一句话。 岁岁只觉得颈上一刺,颤抖闭上眼睛,已经在心里祈祷着下辈子投胎个好人家了,但想象中的疼痛却始终没有袭来。 她颤抖着睁开眼,只见男人手中的剑正在缓缓下移,锋利滑过她的锁骨,最终停留在她胸前鼓鼓的隆起上。 水红肚兜上一点小小的凸起,是她因惊吓而立起的乳尖。 他似乎也知道,剑尖就抵在那,不轻不重地隔着布料做刺入的动作。 岁岁脸上顿时羞得一阵滚烫,他没有用力,她能感觉到的。 这不是要她的性命,是在用他的剑逗弄她的身子。 “王爷,奴婢想伺候您……”岁岁赶紧顺着往上爬,没有忘记自己今夜冒死来这的目的。 李祯玩味一笑,“哦?你懂得怎么伺候?” 她脸生得嫩,看着年岁不大,左不过十五六。 岁岁知道这是调笑她不知羞耻,虽然心中也有几分不舒服,但面上并不敢显露。 总之,大爷您有兴致就好。 “奴婢懂的。” 她含羞带怯地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躲避着那锋利的剑,手臂绕至颈后,缓缓解下肚兜带子。 03奴婢怕疼(微h) 李祯闻得一阵花香扑鼻,转眼两人之间便落了满地花瓣。 她在那如小山丘般挺立的双乳间塞了一捧梅花,梅香渗入雪肤凝脂,颇有些情调,她是花了心思的。 “奴婢有罪,折了梅园的花朵,只为讨二爷高兴。” 岁岁拾起一朵红梅,轻轻叼在嘴边,眼波流转,朝他柔顺妩媚地笑着。 谁不是恭恭敬敬地喊一声怀王殿下,只有近身伺候的人才敢叫二爷。 她这是明里暗里地说着想要做他的人,那般温柔服帖。 李祯今夜心口一直闷着一口气,郁郁不得发,此刻倒叫这小婢女一声宛转动人的二爷给喊舒服了不少。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丰乳细腰的小美婢,说话时声线似乎比方才更低沉了些。 “嗯,有罪,当罚。” 岁岁听了,配合地抖了抖身子,娇声道:“二爷别罚,奴婢怕疼。”然后用双手捧着那对雪白的奶儿,再次蹭上二爷的剑。 如玉脂凝膏般滑腻的奶肉间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锋利的剑身就夹在中间。 她慢慢地揉动着,用自己那对饱满的奶子反复包裹融化着这冰冷的利剑,一边做着极尽魅惑的动作,一边偷偷打量着二爷的神色。 只见二爷清冷的墨色瞳中逐渐浮出欲色,她更是卖力讨好。 “二爷,二爷,嗯……” 岁岁咬着唇瓣发出了类似男女交欢时的愉悦呻吟,口中的红梅掉落在胸间,随着她揉挤的动作,花瓣碾出艳红色的汁液。 可那颜色竟不如她奶尖两点颤颤巍巍的嫣粉夺目。 这样一副身子,便是那书中说的尤物吧。 他怎么从不知府中有这般姿容出众的小婢女。 李祯眯了眯眼眸,已觉下腹涌动着一股燥热,但仍按兵不动,想看她究竟还有多少花样。 却不知岁岁额上已冒出细细的汗珠。 她身子是冷的,可脸上又似火烧,心中急切,这位爷怎么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呢? 岁岁耐不住性子了,松开胸口的利剑,观察着二爷的表情,大着胆子慢慢将剑移开,然后挪着膝盖一点一点膝行到他脚边。 小手攀上二爷的裤腿轻轻地晃,一对圆润的奶子也贴着二爷的腿温顺地蹭,万般依恋似的,眼中水光莹莹,抬眸凝望着二爷。 “二爷,让奴婢伺候您安寝吧。” 李祯瞧她这般媚态极妍,唇边逸出一声轻笑,他看着她纯媚的双眼,缓缓吐出两个字:“淫妇。” 岁岁愣住,身子仿佛瞬间坠入了冰窟,原本尚有些温暖旖旎的房间也似被冻住。 李祯泰然自若地收起剑,长腿离开那具柔软温热的女体,信步向床榻走去。 岁岁僵在原地,尽管来时已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但还是被那两个字打得破碎。 她正发怔得厉害,忽听男人说道:“还不过来?” 岁岁茫然地朝他望去,不曾想他狠狠地羞辱她一回后竟还要她伺候。 她此刻已是百般想逃,万般后悔,从不知怀王殿下是如此薄情之人,可又不得不听他命令过去。 他坐在床边,高大的身躯占了大半的位置,岁岁只能缩着身子,想从床脚往里钻。 膝盖还没搭上被窝,又听他说:“做什么?” 岁岁挪过脸看着他,眼角泪痕点点,闷声闷气地说:“奴婢伺候二爷。” 李祯看着小婢女因为委屈而不自觉撅起的娇嫩红唇,胯下一紧,面上却仍是淡淡道:“用嘴。” 明日还要早朝,他虽有兴致,但并不想要太过放纵。 然而岁岁甚至都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事实上她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懵懂女孩。 “怎么?不愿意用嘴伺候爷?”李祯挑眉,觉得这小婢女虽然长得妖媚,但却是个半点不会隐藏心思的,她的茫然全都写在脸上了。 他又问:“懂得男女欢好时是如何亲近的吗?” 岁岁点了点头,一颗泪珠滑落,砸在李祯的大腿上。 这她还是知道的,男女合欢便是用男子胯下的器物插入女子双腿之间的细缝。 “那身子是怎么伺候的,就用你的嘴巴那样伺候。” 岁岁从迷茫到无措再到羞臊,这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可是让李祯趣味十足地看了个遍。 这小婢女当真这般纯情吗? 若是如此,那不妨就留在身边伺候吧,他从没有像今夜这般对一个女子有兴致。 岁岁似乎懂了,她矮下身子,跪在二爷脚边,小手颤抖地抚上他的大腿,寻到他的裤腰,不太熟练地解着二爷的裤子。 “是……奴婢伺候二爷。” 她声音哽咽得厉害,眼泪也开始流不断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快要把李祯的裆部都浸湿了。 他是不管的,一个胆大妄为,勾引主子的小婢女,他没有立即让人赶出去发买了都已经是仁慈。 岁岁摸索着终于解开了二爷的裤子,还没有准备,一根滚烫粗长的肉棍便打到她正欲凑近的脸上。 她捂住被打疼的小嘴,狐狸眼睛瞪圆了,震惊地看了看二爷跨间那根巨物,又抬头看了看二爷温润君子般的俊脸。 我的爷,您这表里差别也太大了吧! 岁岁脸都白了。 这巨物吃进去岂不是要撑坏她的嘴巴? 她是该庆幸二爷没想着要她的身子吗?否则这怎么插得进去她腿间的细缝呢?她沐浴时抚摸过自己的身体,她腿间那道小口不足一指宽。 “二爷、二爷,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岁岁瑟瑟发抖地求饶。 李祯神色不变,冷声道:“若是不愿意就立刻把你发卖了。” 岁岁身子一颤,双唇抖得厉害,可还是只能伸出双手,扶住那根直直耸立在一片黑色密丛中巨物。 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怕,粗长的一根,盘亘着青筋,还有无法忽视的灼热温度。 岁岁赴死一般闭上眼睛,小脸深深埋进他双腿之间,张嘴含住肉棍顶端。 只听到上头传来一声略微急促的呼吸,岁岁鼻息间都充盈了二爷身上馥郁的气息。 似乎并不难受,只是二爷的身子好烫,还有些岁岁还弄不懂的迷人感觉。 04含深一些(微h) “唔……二爷……” 岁岁只浅浅地含了一会儿便有些受不了了,二爷的身子好烫。 她吐出肉棒,趴在二爷腿上轻轻地喘息着,却不敢歇着,怕二爷不喜,仰着小脸,伸出粉软小舌,贴着二爷巨硕的茎身舔舐。 她用自己口中的涎液将二爷的肉棒舔湿,像吃糖葫芦般,直把茎身舔得湿亮。 还时不时悄悄地抬眸观察二爷的表情。 只见二爷眉心微蹙,慵懒地眯着眼眸,眼角有些泛红,不知是愉悦还是难受,倒是胸膛起伏得厉害。 “二爷……”岁岁看得迷离,心口温热搏动。 她尚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觉。 只是看着二爷的俊脸,吃着二爷的肉棒,那股炙热从口中一直蔓延到心头,传遍全身。 她无意识地动了动跪着的双腿,夹住一股莫名而来的痒意。 她还不懂得此为动情。 李祯低头便瞧见了小婢女湿漉漉望着他的双眼,香腮绯红,裸露的雪白身子跪在他腿间,撅起的翘臀在小幅度地摇摆,像只摇尾乞怜的小动物。 这是来感觉了。 这小婢女身子这么敏感,他还没碰她,她自己就吃出感觉来了。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声音有些低哑,“含深一些,伺候得好就赏你。” “奴婢不要赏赐,只想留在二爷身边伺候。”岁岁又攀着杆子往上爬,眼底露出的小精光都不够李祯看的。 这得寸进尺的小婢女开始向他讨要名分了。 李祯眸色一冷,盯着她:“伺候得好再说,若伺候不好立即把你发卖了。” 岁岁连忙摇头,脸颊乖顺地蹭着二爷的腿,小手捧着二爷的棒身抚弄,急切道:“不要不要,奴婢一定好好服侍二爷。” 这世间男子果真是薄情寡性的,高高在上,更不懂得底下人的艰辛,说卖了就卖了的。 那说不清的蠢蠢欲动,心上似乎打开的那道小口,悄然合上。 像小柱子说得那样,她也只需要把二爷当作向上爬的梯子就好。 岁岁撑着身子,伏在二爷膝上,缓缓地再次将二爷的分身吃进嘴里。 唇舌湿软,笨拙地包裹着灼热的男子阳具,她慢慢地深入,又浅浅地退出,努力尝试着将它含得更深。 只是她的小嘴终是不能完全包容这粗长的器物,不到二分之一便抵到了喉咙。 喉腔柔软脆弱,岁岁一时没控制好深度,龟头圆硕,顶住时令她呛了一下,难受得正欲作呕,她急急地想吐出来。 不料瞬间被人握住后颈,重重地往下按去。 顶端狠狠撞入细窄的喉腔,本能的生理反应让岁岁做了吞咽的动作,把这蛮横顶入的巨物含得更紧。 李祯低喘一声,胯下器物激动地抖动了几下,这滋味舒爽上头,几乎要叫这小婢女咬得立即射出。 他攥住她一截纤细的颈子,克制不住。 似乎是找到了今夜坏情绪抒发的出口,他抓着岁岁的后颈反复向胯下撞去,套弄抽插,又深又重,毫无怜惜。 “呜呜......”岁岁觉得都快要被他顶得窒息了,眼泪流得汹涌,双手剧烈挣扎。 推他,打他,可撼动不了这人分毫,反倒招惹他更粗暴的对待。 她都觉得自己要被他弄死了。 终于在她双目翻白,哭泣挣扎都微弱了时,他一个深顶,在她口中释放。 滚烫浓稠的精液射出,强而有力,灌满了岁岁的口腔,顺着喉咙流进肚子里,可她根本吞咽不及,又咳又呕,趴在地上吐了大半。 李祯舒爽过后,理智才逐渐回归,想起自己的粗暴,也有一丝歉意。 他拿出帕子擦拭后,整理好衣裳,便捞起小婢女瘫软在地上的身子。 她身量纤纤,抱着也没有多少重量。 忽地就有些心软了,他方才手下没有轻重,只怕伤到她了。 李祯把她抱到房中一侧的软榻上,拉过小毯盖住她颤抖的身子,留了干净的手帕给她自己清理。 岁岁仍在抽泣,此刻更是怕他。 方才实在是太过可怕,她差点就窒息而死在男人的胯下了。 她攥紧了小毯子要下地,双眼通红,都不敢抬头看他,声音沙哑干涩,抽噎道:“奴婢不敢打扰二爷休息,这就退下。” 李祯按住她的身子,轻叹:“好了,安分些,准你在房中睡一晚,明日再走。” 岁岁乖乖点头,不敢再有动作。 房中烛光熄灭,一室宁静。 李祯躺在榻上,身心都有浓情过后的倦意,合眸时,眼前浮现的是今夜宴席之上,太子盛气凌人,众宾附和讨好的场面。 他睡意渐浓,只是听觉灵敏,总听见那帘帐之外传来女子压抑着的微弱哭声,断断续续,可怜兮兮。 他心中有些不耐,该出声喝断或直接赶她出去的。 但不知为何,身体在某一刻像是不听使唤,回神时,他已下床走到了小婢女的榻边。 一只大手抚在那轻轻耸动的小肩膀上,黑暗里,男子声线低柔:“哭什么?为什么不睡?” 毯子里传来小婢女闷闷的哭腔,她哭诉:“二爷......是不是做侍婢的就这般低贱?” 那声音,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李祯微滞,实在没想过她会这样问,倒叫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小婢女是觉得他轻贱她了? 他想起自己方才在她口中失控的样子,确实有些疯狂,这小婢女也被弄得美目失焦,娇喘连连,几乎昏厥过去。 在昏暗得看不清彼此眼眸的房中,李祯突然下腹一紧。 他捏了捏小婢女瘦瘦小小的肩头,轻声道:“没有,我不觉得你低贱。” 哭声渐渐小下去了,那团成一卷的毯子里,小身子慢慢蠕动、翻身。 一颗脑袋小心翼翼地靠在了李祯膝上。 “谢谢二爷......” 李祯哑然失笑,黑暗里兀自摇了摇头。 这小婢女真是......性子怎么这般有趣? ———— 珠珠猛猛冲呀~ 05攻心 “好了,睡吧。” 李祯起身,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适才温柔的声音和近乎是哄着她的语气,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他是不是太纵着这小婢女了? “一个人的出身如何自己不能决定,只是你今夜是坏了府里的规矩,想必是前院里有相助你的人?” 一个他此前见都没见过的小婢女,想来是在后院里做杂活的,刚才他也看见了,她手上有那种冻伤裂开的小口子。 这府里一贯规矩严明,若无人相助一个粗使的小婢女怎么溜得进他的房间呢? “家有家规,你乱了规矩,若要罚你,你可有不服?” 岁岁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回答:“奴婢不敢。” 李祯瞧着威慑够了,语气便缓和了:“嗯,念你今夜伺候得不错,便不重罚,只是小施惩戒要你长长教训。” “是,奴婢知道了。” 房中又恢复了安静,岁岁听着床榻那边渐渐沉缓的呼吸,卸下伪装,身子往温暖的毛毯里缩了缩,闭眼睡去。 她从不觉得自己低贱,这世道不过是胜者为王,李氏坐拥天下,旁的人自然也就都成了李家的臣仆。 倘若有一日改朝换代,昔日贩夫走卒也可能成为高门显贵。 这李氏江山当年不也是从前朝杨氏手中夺来的吗? 所以方才的伤心也好,哭诉也罢,都是岁岁有意展示给二爷看的。 她不能只靠美丽勾引二爷,还要攻心,她要二爷知道,她虽然爬了主子的床,但有自己思想和自尊。 一个有美貌有性格的小婢女。 二爷又不是个粗莽野人,他总会有兴趣深入的,不然她这上位之路可真是漫漫无期。 况且就二爷刚才的反应来看,他并不厌烦她有些自己的小脾气,所以这攻心大计也算是小小迈出第一步了吧。 于是岁岁便心安理得地躺在二爷房中睡去了。 明日总该是个大晴天了吧,只是她没想到这一次会险些丢了性命。 — 翌日清晨,天未大亮。 屋外,尹来福已经早早地等候着。 听得房中细微动静,连忙招手让等候服侍主子晨起洗漱的侍女们准备好。 “二爷?”尹来福贴身在门上低声询问。 房中,晨起醒来的男人一手搭在额上,宿醉过后,两边太阳穴稍有疼痛。 李祯醒了醒神,“进来。” 侍婢们鱼贯而入,为首的是前院的四个一等侍女,扶风、扶雨、扶雪、扶霜。 昨夜房内的动静屋外守夜的人都有听见,只是主子不叫人进去,谁也不敢打扰。 现下看见那侧边小榻上还熟睡着的人,众人都只以为主子昨夜是宠幸了这个小侍婢。 扶风收拾着床铺,见那上头干干净净,不像是云雨过后的样子。 瞥了一眼那边还睡得醒不来的人,扶风满心不屑,发出一声轻哼。 她身旁的扶雨听见了,忙撞了撞她的手臂,提醒她要注意自己的举动。 扶风撇了撇嘴,迭起被子出去。 岁岁醒来时,一睁眼便觉得眼皮极重,身上滚烫,脑袋也有点昏昏沉沉的。 想是昨夜光着身子在地上跪了那么久冻着了,可她不敢埋怨,赶紧从榻上下来,跪在地上,垂首低眉。 “二爷恕罪,奴婢起晚了。” 李祯听见这绵软的声音,脑海里不禁回忆起昨夜她小嘴的温柔包裹,低头看一眼那角落里的人。 她穿着单薄的里衣,身子娇小,长发散落如墨,柔顺地搭在肩上,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 “先回去吧,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二爷的语气还算温和,没有过了一夜就不认人。 岁岁松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临走时含情带怯地看了二爷一眼。 那小眼神里的凄凄楚楚和明晃晃的依恋,直让李祯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冷情。 或许该让她再留一会儿? 不过终究是没有出声,他还要早朝。 走时吩咐了尹来福对小婢女略施惩戒,至于那个偷偷放人进房间的奴才,揪出来,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李祯虽然对小婢女有兴趣,但现在还不会为她坏了府里的规矩。 尹来福应下吩咐,私下倒是琢磨了一会儿。 这略施惩戒是个什么程度? 今早这小婢女出来时可是整整齐齐,毫发无损的,虽然脸色苍白了些,但还是漂漂亮亮的一个小美人。 尹公公一拍脑门,懂了! 真要罚人二爷昨晚就罚了,怎会等到今日?那就是这小婢女伺候得不错,二爷想要留人,但又不愿扰乱规矩的意思啊。 看来这府里是要出个得宠的侍妾了。 难得呀难得。 — 岁岁回去便领了一顿手板子,十下。 真不算多的,寻常婢女们做错了事,管事的嬷嬷罚三四十下都有的。 所以岁岁领罚之后,搓了搓打红的手心,回到自己那小破床上倒头就睡了。 手上不怎么疼,但她着凉了是真的,脑袋越来越烫,应该是发烧了。 二爷呀二爷,该怎么让您知道我昨晚为了伺候您都受冻了呢? 岁岁不求二爷疼惜,但至少要让二爷对她有些愧疚。 有了愧疚才会上心,上心了她才好上位。 岁岁在睡前想着接下来的计划,只是她没有料到二爷这次去了早朝竟是大半个月不能回府。 06杖刑 李祯进宫,一路上便听说了连日大雪致使陕州境外的官道上山崩路断之事。 今晨,陕州刺史快马加鞭上了一道请京都派遣官员前往开路赈灾的折子。 陕州地势险要,又与京都南北沟通,岁寒大雪,民不聊生,阻塞了交通要塞,朝廷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只是派遣何人前往救灾却是个问题。 宣政殿内百官议论纷纷。 这救灾是个苦差不说,一去必是十天半月不能回京,今日已是腊月十九,临近年关,谁愿意舍下阖家团圆去那苦寒之地? 有人提议太子前去,太子是储君,亲自前往必能安抚民心。 也有人提议怀王前往,怀王为圣上次子,年少力壮,正是历练之机。 无论百官如何争辩,此刻李祯内心仍然一片寂静。 因为他知道,在太子与他之间,父皇永远都只会做出一个选择。 果然,正是百官各抒己见,莫衷一是之时大殿之上传来皇帝沉如隆钟的声音。 “朕以为,可派怀王与工部尚书同去,此前进攻霍邑,太子旧伤未愈,不宜远行……景玄之意如何?” 意料之中的事,李祯面色无波,接旨:“臣领命,必不负所托。” 他并不是就不愿意走这一趟,只是皇帝的态度终究令他心寒,霍邑之战,他分明也有伤在身。 当朝散后,宫门外,尹来福忙为二爷送上披风。 李祯抬手一挡,不要,寒风中抬头望着宫墙上堆积的霜雪,默默出了一口浊气。 后头传来簌簌的踏雪声音,是太子正坐着十六人抬的软垫肩舆浩浩荡荡往这头过来。 李祯退避让行至一侧。 “陕州山高路远,二弟此行可要小心。” “谢太子爷关怀。” 李禅在肩舆之上,自上而下地打量着立于路旁的年轻男子。 他正垂首行礼,谦卑恭敬的姿态,但骨子里是掩盖不住的凛然气势。 这是他的二弟,相差七岁,一母所生的弟弟。 他看他,却觉得像是只无时无刻蛰伏在身旁伺机而动的豺狼。 李禅缓缓转动着手中的扳指,轻声道:“徐贵妃近来风寒侵体,卧床多日,二弟即将远行,合该前去探望。” “是,多谢太子爷提醒。” 一行队伍又往东宫的方向浩浩荡荡地离去。 李祯心中冷笑,太子这是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呢。 虽是一母所生,但你李祯自小养在徐贵妃膝下,与那承教于中宫元后的嫡长子自然不同。 来福也知道二爷此刻不快,所以并不敢出言打扰,只是默默地跟在二爷身后往徐贵妃所住的含英殿去。 “尹来福。” “奴才在,二爷吩咐。” “你速回府收拾行李车马,我看望贵妃后便出宫,通知工部尚书等人于光化门外汇合,灾情险象一刻不得耽误,即刻整顿人马前往陕州。” “是!” — 岁岁能拖着病躯下地洗衣已是三日之后,得知二爷去了陕州救灾,她很是不安。 二爷早不远行晚不远行,怎么就偏偏在她偷摸去了前院,还留宿一夜,疑似乘宠之后远行呢? 风平浪静过了几日。 这天,前院副总管全大德让人传话,说是经他查办,抓住了前院里一个手脚不干净,偷了主子东西的小太监。 正要处罚三十大板然后赶到京郊的庄子上去,叫了满府的奴才都去观刑,以儆效尤。 那样血腥的场面,除了好事八卦的,大概没几个人是真正想去看的。 岁岁正洗衣,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几个婢女议论的声音。 “听说前院的小柱子被打三十大板不是因为偷了东西,而是他自己借着在前院上夜的便利,偷偷放了一个想勾引王爷的婢女进去,全公公为避府中流言,这才谎称是小柱子手脚不干净。” “是嘛!那个想勾引王爷的小贱人是谁?怎么单单杖责小柱子,不见处罚那个婢女?” “谁知道呢!说不准还真让王爷瞧上了那个魅惑主上的小贱人……” 岁岁脑中一道轰鸣,抛下手中的湿衣裳就跑了出去。 角门里此刻挤满了前来观刑的太监婢女。 雪落纷纷,长板凳上,小柱子已被打得昏昏沉沉,意识游离,臀部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二十一!” “二十二!” “……” 行刑的太监每重重落下一杖,雪地里便溅下一颗颗鲜红刺目的血珠。 “你们都瞧好了,这就是不安分守己的下场!” 前院一等侍女扶风监刑,她正安然地站在屋檐下,风雪吹不到的地方。 岁岁听到这话,疯了似的推开人群,那笞杖皮肉而发出的一声声闷响犹如恶煞环绕在她四周。 不知是谁伸出一只脚绊倒了她,岁岁狠狠地摔在雪地里,透过重重人影,却对上了小柱子几乎涣散的双眼。 岁岁再也不能爬起来,因为小柱子撑着一口气在对她拼命地摇头。 不要过来,不能过来。 这是小柱子闭眼前用尽全力用口型对岁岁说的话。 无声的呼喊全都淹没在森冷刺骨的寒风之中。 — 正月初三,辞去旧岁迎新春,京城怀王府内却是没有太多喜悦的气氛。 陕州传来消息,赈灾队伍在回京路上突遇山崩地陷,一行人被流石冲散。 怀王为救过路的百姓,以身挡石,摔下悬崖,如今尚不知伤势如何。 府中人皆愁眉不展。 夜深,岁岁提着一盏昏暗的灯笼来到一处小院。 这里许久无人打理,门前的积雪快要堆到小腿那么深。 小柱子受刑之后之后本要送出府去,只是如今王爷久久不归,府中人心惶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他暂时安置在这里。 每日只给一顿吃食,伤口处皮开肉绽也不给医治上药,便是想活生生将人拖死。 岁岁从怀里掏出用自己的体温暖着的馒头递给小柱子,一滴热泪砸在他的指尖。 “对不起……” 女孩轻轻颤抖的肩膀和压抑的哭声,深夜里,如同被霜雪砸落的断翅蝴蝶。 小柱子忍着腿上的伤痛,撑起上身朝岁岁咧开嘴笑。 “好姐姐,这几日你都哭多少遍了?我这不还没死嘛,你天天来给我送吃的、送药,我好着呢!” “再说,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从帮你翻窗进王爷卧室那刻起我就想到了现在的结果……岁岁,我不后悔,真的,赌赢了咱们荣华富贵,赌输了我一个人受罪就够了……” “还没输。” 小柱子愣住,望着突然抬头的女孩。 “你说什么?” 岁岁坚定地看着小柱子,双眸通红却透着一股狠劲,“我说,我们还没有输。” 07对食 陕州官驿。 刘刺史在房门外急得来回转,擦汗的帕子都不知道湿了几条。 方才在悬崖下找到怀王,王爷浑身是血,可怀里还紧紧护着山崩时救下的三岁婴孩。 这可真叫人既动容又焦急啊…… 瞧见王爷近身侍候的尹公公出来,刘刺史赶忙上前。 “敢问公公,王爷伤势如何?” “刘大人不必紧张,王爷被流石伤到了左臂,失血多,但如今已包扎好了,多修养便无妨,只是王爷心系陕州百姓,还望刘大人多多费心照顾。” 刘刺史连连点头:“这是自然,下官即刻就去查看百姓伤情如何,若王爷有何不适,请公公一定要让人来告知下官!” 尹来福冲那紧张得满头是汗的刘大人笑道:“刘大人有心了。” 刘刺史退下后便去照看受伤的百姓,山崩时,怀王命一行队伍都以保护百姓为先,所以此情虽险,却无一人重伤。 如今百姓都直道王爷是陕州的活菩萨。 刘刺史归家后就是一副心里有事的模样。 刘夫人奉上一杯温茶,问道:“百姓伤亡不重,老爷怎么还是愁眉不展的?” “夫人不知,百姓虽无妨,只是王爷伤重,我总想着送上些什么以表心意,只是,上有当今……下头还有太子,我送什么才不显得刻意靠拢?” “老爷所言极是。” 刘夫人思索片刻,说道:“妾身听说王爷还未娶妻,老爷何不将府中教养的美姬送上两名伺候王爷?” 刘大人想着也觉得这主意不错。 隔日,尹来福看着庭前站着的两个弱柳扶风般的美人,心中直发笑。 这刘大人也是个会来事儿的。 “两位姑娘既是来伺候王爷的,那就随我进来吧。” 室内还氤氲着汤药的味道,李祯正在案前审阅工部尚书呈来的文章。 “王爷,刺史大人送来两位姑娘,说是伺候王爷的。” 两个美人矮下身子,千娇百媚地一拜,说是一个叫怜儿,一个叫媚儿。 李祯听着那矫揉造作的声音,眉头一皱,抬眸,目光冷冷地看过去。 确实是长得不错,其中一个还长着一双狐狸眼。 狐狸眼…… 二爷晃神了,想起在哪里也见过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睛。 那比起眼前这对可是美多了。 瞳仁是浅色的,明如秋水,眼角弯弯,又媚又俏,那般灵动,真像只狐狸。 这样对比起来,眼前这人可真是糟蹋了一双眼睛。 “尹来福,你在身边伺候这么些年,越发不懂规矩了。” 尹公公正想着二爷怎么盯着美人这般出神,那狐狸眼是越看越眼熟,冷不丁让二爷给批了一顿,忙跪下请罪。 二爷心烦,不愿说话,“都滚下去。” “是是是……”尹公公这就带着那两个小美人滚出去了。 且不说这刘大人后头没过几月就让人在朝中参了一本,现下,怜儿、媚儿还在院子里捏着帕子哭。 姑娘心想,这位爷长得俊美,可实个心冷口冷的人,半点不懂得怜香惜玉。 尹来福招手叫来一个小役将这两个美人原封不动送回刘府去。 忽然脑袋里一闪。 想起来了! 那晚偷溜进二爷房里邀宠的小婢女不就长着这样一双妩媚的狐狸眼睛嘛! 这头赈灾队伍休整了两日正预备回京,那头王府里却是风波不断。 这晚岁岁照常去看望小柱子。 她正替小柱子缝补他衣袖上的破口,她针线功夫不好,缝得歪歪扭扭,像条虫子。 小柱子啃了一口馒头,倚着头看她:“你说二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岁岁嘟囔:“快了吧……” 夜深人静时,外头忽然传来吵闹声,门缝里闪过几道火光。 有人猛地推开了房门,嚷着:“请掌事姑姑瞧瞧,这府里也出了太监与宫女吃对食这样的腌臜事了!” 岁岁听着桃枝咄咄逼人的声音,还没回过神,已有人来将她按在地上,五花大绑起来。 “岁岁姐姐!”小柱子急得大喊一声,顾不得身上的伤口,要挣扎起来,也被人压制住。 “姑姑明察!岁岁只是不忍心小柱子伤着没人理会给他送药来的,对食之事更是桃枝污蔑,姑姑,小柱子才十一岁,我……” 岁岁简直觉得难以启齿,在她眼里,小柱子都还只是个孩子。 掌事姑姑不耐烦地挥手,“这些话你还是等着王爷回来再说吧,来人,将这两人捆到暗房去!” 岁岁被人连拖带拽地送去一处暗室,这显然是府里专供审问下人的地方,阴冷潮湿,边上摆着刑具。 小柱子被关押在别处,岁岁只担心他身上伤口未好又要受刑。 桃枝不知如何收买了掌事姑姑,竟能由她来审问。 一鞭子抽下来的时候,岁岁便知道她是用了全力的,鞭子上还涂抹了辣椒水,伤口划开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岁岁咬着牙,没有喊疼求饶。 这时候,卑躬屈膝求不来恶人心软。 “贱蹄子,竟真的想要勾引主子?可惜了你这半夜翻墙的心思,王爷才瞧不上你这下贱的东西!” 岁岁仍是瞪着眼睛不说话。 那晚之后二爷明明没有发难,小柱子被打也是找了个别的由头,可事情还是传到了旁人的耳朵里,可见这前院里也有嘴巴不严实的。 她这是招谁恨了?前院里她和谁有过节? 岁岁想不明白,也知道自己现下反抗不了。 那就赌吧,赌那一晚的温情在二爷心里有多少分量。 桃枝见她不吭声,又是狠狠地抽了几鞭子,直把岁岁打得趴在地上。 “你招不招?是不是和前院的小柱子私相授受,结为对食,在府里互通消息?说!你是不是想要谋害王爷?” 岁岁脸上冷汗淋淋,“你就这么恨我?” 从前不过是欺凌,如今是想要她性命了?扣上谋害王爷的罪名,这是要她死啊。 岁岁一双眼睛睁得极大,死死地瞪着桃枝,眼中漫延着恨意。 而桃枝竟一时叫她的眼神震慑住了。 她不甘示弱:“我!我就是要你死又如何?” 岁岁发出一声冷笑:“那你可千万要记住了,只要我没死在你手里,今后你别想好过!” 08上头 赈灾队伍从光化门直入皇城,李祯与工部尚书入紫宸殿面见天子。 “景玄越发长进了,这次的事情办得不错!” 皇帝十分高兴,赈灾的事情办得漂亮不说,还为皇室赢得美名。 “父皇过奖,这是整个赈灾队伍的功劳,儿臣不敢居功。” 皇帝笑了笑,说道:“好了,你们今日也累了,都先回去吧,景玄的功劳朕记在心里,你已到弱冠之年,朕会留心,好好为你物色正妻人选。” “是,儿臣谢父皇关心。” 论功行赏且在开年,如今正值新岁,再过半月便是元宵,将士们都等着回家团圆。 马车摇摇晃晃往朱雀街去,过延嘉门入兴宁坊。 王府众人一早便在府门外等候着,知道王爷是立了大功回来的,脸上皆是喜色。 李祯越瞧越觉得没意思,下了车马就往前院去。 来福却知道二爷为何不快。 可不是嘛,那做父亲的,说要为儿子筹谋婚事,看似关心,实则儿子身上有伤却是问都不问一句。 这关怀未免太过表面。 来福朝众人挥手,“都散了、都散了,扶雨,二爷身上有伤,叫府医来伺候换药。” 扶雨忙诶了一声,大家伙儿就该干嘛干嘛去了,只是心里都知道,王爷不高兴呢。 内室里,府医伺候换药,连日舟车劳顿,那伤口愈合得不算太好。 府医心想也是王爷年轻,身子强健才扛得住罢了,换了旁人一早栽下了。 李祯换了衣裳,长腿搭在软榻上,这才问起近来府里可有发生什么要紧的事。 “二爷不在府里的这段日子一切安好。”全大德恭恭敬敬地站在下头一一回答。 面对着二爷总也不敢放松,二爷身上有一种很强很深的迫人气场,哪怕受伤了也还是一只潜伏的兽。 瞧着二爷脸色尚可,全大德斟酌了一会儿,又说:“只是后院的洗衣房里出了件腌臢事,有个婢女和咱们前院里的小柱子吃对食......这两人已叫人捆起来了,只是怎么发落,还得看二爷的意思。” 李祯听着内心毫无波澜,连眉毛眼睛都没抬,“送回掖庭,按宫规处置。” 房中静了片刻,全大德都要识趣地退下了,忽又听二爷说:“把那个小婢女接过来。” 全大德一时懵住。 哪个小婢女? 还是尹来福眼疾手快地将他扯了出去,没好气。 “没瞧见二爷不高兴,你还想问是哪个婢女不成?还不快把那岁岁姑娘给接过来!” 这全大德自来了府里便一直跟着尹来福混,早认了他作师傅。 这会儿乍然听见岁岁的名字,脑子里一轰,双腿发抖,都要给他师傅跪下了。 这府里就一个叫岁岁的吧? 全大德欲哭无泪:“师傅……那个和小太监吃对食的就叫岁岁……” 这事倒真怪不着他,那几日他出城办差去了,二爷又吩咐过那晚的事情不让人声张,是以全大德并不清楚事情全貌,只知道有个婢女想勾引二爷,却不知道就是岁岁。 尹来福一听这话,双眼一黑,气得手抖:“全大德啊全大德……你可真是缺了大德了!” “那可是二爷去了陕州都惦记着的小婢女,你见过二爷对谁这么上头?你给整这死出,我看你是不想要脑袋了!还不快先把人接过来再说!” — 岁岁是昏睡着时被人弄醒的,暗室里一直都是黑的,只有几盏昏沉沉的灯,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过了几日光景。 叫醒她的人竟是前院的一等侍女扶雨。 扶雨耐心地搀着那被折磨得精神萎靡的女孩起来,给她整理衣衫,见到女孩身上的鞭伤,眼中闪过几分怜悯。 岁岁只需稍稍醒神,便知道缘故。 她嗓音沙哑,问道:“扶雨姐姐,是王爷回来了吗?” 扶雨一声轻叹:“是,王爷回来了,姑娘受了委屈可向二爷分辨……只是奴婢多嘴一句,前院里的人都是在王爷身边伺候了许多年的,全公公便是有不查之过,也是府中事务繁多的缘故,还望姑娘体谅,奴婢这也是为姑娘着想。” 岁岁垂下长长的眼睫,心中泛凉。 她明白,这是点她呢。 全大德一动,前院的奴才不管有关无关都难免受到责难,利益牵连之下,扶雨自然不愿她在王爷跟前告状。 也是她身份低微,王爷如今并未见得有多宠爱,她一来便拉下一个副总管,日后在前院只怕也艰难。 “多谢姐姐提点,岁岁明白。” 扶雨见她柔柔弱弱又乖巧懂事的模样,也不愿为难,这就带她去了前院。 内室中点了沉香,味道有些清苦,二爷正斜卧在软榻上,两条长腿随意交迭,闭目养神。 岁岁走到他身边,悄悄跪下,脑袋轻轻靠在二爷腿上。 “二爷......”她轻声唤着,这一句似有太多情愫。 李祯听来,是委屈,是思念,更是跃跃而出的欢喜。 他从她趴在自己腿上时便睁眼了,这小婢女,衣衫单薄,似乎比那晚见的还要消瘦许多。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长指捏住那一点下巴尖,要她抬起头来。 狐狸眼睛还是那么漂亮的,卷翘的长睫毛上挂着泪珠,亮晶晶的,似一只镶嵌了碎宝石小钩子,漂亮又锋利,钩在他心尖上。 岁岁看着二爷幽深的眼眸,又挤出两滴眼泪来,弄湿了二爷的手心。 带着哭腔的甜腻嗓音说着:“二爷终于回来了......” 这句可真是满满的伤心委屈。 那纤弱娇柔的身子又向他靠了靠,破损的衣衫随着她的动作胸口微微敞开。 她似无意识到自己胸口正露出两团雪软丰乳,凝脂如玉,让人一览无遗,偏她还紧紧地贴在他腿上蹭。 可李祯还是不动。 他如何感觉不到,这小婢女,正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他。 他瞧见她破损的衣裳上有血迹,隐约可见其中的伤口。 “挨打了?” 他这样问着,声音不轻不重,语气不咸不淡,情绪不好不坏,让人摸不清他的喜怒。 岁岁心里一跳,二爷不吃这套了?还是她演戏演过了? 李祯瞧小婢女呆住的样子,身子不敢贴着他了,像被吓着,眼泪也不敢流了,脸色有点苍白。 他抚上她干燥的嘴唇,唇上起了皮,还有血丝,想来这些时日是被欺负狠了。 “听说,你和人对食?好大的胆子。” 李祯盯着她看,眼中的锐利像要把岁岁剖开。 他是生气的,陕州走一趟,受了伤,还要承受着自己父亲的敷衍,回府了想起有个还算称心的小婢女,记着那夜的滋味,想温香软玉抚慰,却突然听说她和太监对食。 他是生来骄傲的皇室子弟,更是个有血性的男人,怎么允许跟了自己的女人和别人有苟且? 当即只想一手握住她那截细细的颈项,亲手把她掐死算了。 可说到底心里也有不信。 这小婢女是有几分聪明相的样子,也颇会耍些小心机,像只翘着尾巴的狡猾小狐狸,但是眼睛里很干净,没有污浊之气。 所谓相由心生,李祯自认为看人还算准。 且她要勾引他,也无需委身给前院一个看门的太监,这小婢女看着也不是这么蠢的人。 可他总归是要试一试她的心思的。 男人眼中有如雷霆万钧之势,不怒而威。 他站起身,身长挺拔,居高临下,捏住岁岁下巴的手缓缓下移,握住了她的脖子,慢慢用力、收紧。 “二爷我没有!”岁岁这时是真的害怕的,攀着他的手站起来,可他手上的力道始终不松。 喉中逐渐有了窒息感,呼吸一点点变得不畅,二爷再用力就能掐死她了。 09是二爷的人 岁岁有些心酸,两行热泪滚落。 “好不容易等到二爷回来,以为终于可以洗清冤屈了,可没想到二爷也是这般想我的......” 她越哭越伤心,这时候也不自称奴婢了,含泪的双眸这般哀怨地看着他。 “二爷不知道我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吃不饱穿不暖,不知道哪天就被桃枝姐姐折磨死了,小柱子是唯一会帮我的人,那不是男女之情,更不龌龊,是两个冰天雪地里的人互相依偎着取暖......”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眼中凄婉哀伤,凝着他:“我是二爷的人啊,怎么会......怎么会......” 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岁岁干脆一脸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 当然,在这之前还要幽怨地看二爷一眼,委屈巴巴地说一句:“算了,二爷是不会懂的......” 然后便是梗着小脸,一副“二爷你就掐死我吧”的表情。 李祯心上就像被小爪子挠了一样,又痒又酥,指腹摩挲着小婢女颈上光滑的皮肤,那是花骨朵儿最嫩最韧的枝干,折断了就枯萎了。 怎么舍得? 手掌一松,岁岁感到颈上的力道轻了,身子软软的站不稳,顺势就倒在二爷怀里。 本想靠在二爷肩上喘口气的,但二爷太高了,她只到二爷胸前,不过能埋进二爷胸口,遮一遮她得胜的喜悦也好。 免得叫二爷看出她方才做戏的成分居多。 岁岁小口小口地顺着气,捏着二爷的衣襟,似乎生怕他推开自己,小心翼翼地问:“二爷不掐奴婢了吗?” 李祯握住她贴上来的腰肢,揉啊揉,只觉得又细又软,手感很好。 他不答反问:“方才你说什么?” “啊......”岁岁呆住,这会儿又胆子小的,磕巴起来。 “奴婢说、说二爷不懂......” 腰上力道一重,岁岁哎呦一声,怕痒,身子更软了,没骨头的菟丝花一般贴着二爷,小手也藤蔓似的勾住了二爷的脖子。 “奴婢是二爷的人......” 李祯嘴角一勾,有心逗弄她,“你怎么就成了我的人了?我什么时候要你了?” 岁岁一听,小手抱着二爷又紧了紧,“二爷没有要奴婢的身子,可是奴婢已经、已经......” 她小脸通红,说不下去了,“二爷不能始乱终弃。” 李祯眉梢一挑。 始乱终弃? 这话也就这小婢女敢说。 不过他并不生气就是了,甚至心里还有些别样的感觉。 像是他很被人需要,她离不得他,他是她的所有依仗,所以他必须负起对这小婢女的责任。 李祯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无论是生他的皇帝还是养他的徐贵妃,他从来都不是他们的所有、唯一。 二爷表示,这感觉虽然陌生,但却意外的良好。 于是,心情舒畅了的二爷,便有耐心要理了她这乱七八糟的官司。 “你说你一直吃不饱穿不暖?王府里何曾这般亏待过下人?” 岁岁哀哀地叹了口气,“二爷是主子,每日公事繁重,怎么会知道底下奴才们的事情呢?那些人作恶多了,更是互相包庇掩护,怎会让二爷知晓?” 她看了二爷一眼,那小眼神,在李祯看来,就是怨他何不食肉糜的意思。 李祯捏了捏她的手腕,上头有鞭痕、有瘀伤,看着也不全是最近才得的。 由此看来,她说的不是过分夸大,讨他可怜的话,确实是一直都被人欺压着。 他竟不知这府里是这般乌烟瘴气,下人们都结成党羽、互相勾结了? “谁打的你?前院的人?” “没有,二爷前院里的人受二爷管教自然不会如此,是......是洗衣房的掌事姑姑和桃枝姐姐......” 岁岁知道是到她清算的时候了。 这会儿二爷对她有点喜欢,不抓紧着要二爷给她撑腰报仇那就是个窝囊的傻子! “奴婢冬日里最冷的时候双手也要泡在冰水里洗衣裳,这本是奴婢该做的事情,奴婢不敢有怨言,可是旁人有按分例的膏药可用,奴婢却没有,桃枝姐姐也动辄打骂......” 岁岁说着,卷起袖子,让二爷把她的伤口看得更加真切些。 “桃枝姐姐还曾两日不让奴婢吃饭,奴婢险些要昏过去了,是小柱子救了我,二爷,若没有小柱子,恐怕二爷今日都见不到奴婢了......” 岁岁搅着小手哭:“鞭子打在身上好疼啊二爷……” 李祯听得脸色越发沉了,听她描述,脑海里竟浮现出她被打骂、被关在暗房的样子。 像只被人捕了,囚在笼中,遭人虐待的小兽。 想着就有几份不忍,她看着这般娇嫩香软的,恐怕没几日就给折磨坏了。 越想越不妥。 “尹来福!”二爷一声招唤,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岁岁忙离了二爷的怀抱,小手还被二爷牵着,躲到二爷宽阔的身后去。 她衣衫不整的,不想被人瞧见。 李祯只以为她胆小害羞,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果然,另一只小手也乖乖地缠到他腰上了。 尹来福进来,低着头不敢多看,只怕房中是怎样香艳的画面呢? 其实没有,他余光一瞧,只看见了二爷腰上有一条白白的女人手臂。 “尹来福,查清楚这府上有多少暗中勾结的奴才,全部处置干净,这事若办不好,你和全大德也不用再在这府里了,洗衣房掌事和桃枝各四十鞭......” 李祯话没说完,腰上的小手忽然拉着他的衣衫动了动。 岁岁趴在二爷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尹来福竖直了耳朵都没听清。 李祯听了,回头看她一眼。 这小婢女也像是知道自己逾矩了,脑袋低低的,不敢看他,只是拉着他衣衫的手仍不放松。 倒很倔。 她方才说什么,她不要那两人死,只要她们受罚后日日打水浆洗,尝尝她从前的艰辛。 李祯倒不会觉得她狠毒,只觉得这小婢女有脾气、记仇,身子抱着很软,但性子可半点不软。 只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哪里不对呢? 忽然又想明白了。 哪个女人在他面前不是表现得温柔似水,善解人意的呢? 怎么她就敢将自己这记仇的一面展露出来,就不怕他不喜?虽然他并未这样觉得,甚至感到有些稀奇,这小婢女,怎么是这样的呢…… 二爷皱了皱眉,想不明白,便暂且归因为她不懂的这些吧。 “洗衣房掌事和桃枝各六十鞭,之后仍回洗衣房做事,替她原来的差事。” 这她,指的自然是岁岁了。 “叫人进来,给她换衣上药,往后住浣花居,拨两个人伺候,那个小柱子,找人医好伤,也不必在前院了,给她的小院子里看门吧。” 尹来福忙应了,这就出去办事了,心里想着,这岁岁姑娘别瞧着柔弱,却是个厉害的。 这才进二爷房里多久?不仅把人哄好了,还能让二爷赐下住处,让人伺候着。 浣花居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后院一处极美的小院子,挨着湖边,背后是梅园,夏日赏荷,冬日看梅,是二爷从前一贯爱去小坐的地方。 尹来福啧啧两声,他看人果真不错,这岁岁姑娘是个能得宠的! 10狐狸成精(微h)(加更) 前院里除了侍女们的衣裳,没有别的女子的衣裳可以给岁岁穿,所以只能先披上二爷宽大的衣衫。 “姑娘把手臂抬起来一些吧。”扶风要给岁岁胳膊上的伤口抹药膏。 “有劳姐姐。”岁岁应着,正要抬起手臂。 一时不妨,扶风那沾着膏药的小勺正正怼在了伤口上。 “啊……”膏药有些刺激,岁岁疼得痛呼。 扶风见状似乎哼了一声:“姑娘也该小心些才是。” 岁岁捏了捏手心,却像是没有听见她语气里的不耐烦,仰着花朵一般明媚的小脸对扶风笑,笑得人畜无害:“姐姐说的是,我自当小心。” 扶风撇了撇嘴,收了膏药,也不再说话,自顾自地出去了。 岁岁卷了卷拖地的长衫,并不生气,收拾好自己就出去找二爷了。 外间正摆膳,二爷坐在桌前。 李祯一回头就瞧见了一个垂发温顺,身姿玲珑的小美人套在长衫里,长长的衣摆拖地,路都走不太顺了。 他一晃神,便像是看见了一只灵动的小狐狸被网在了他的衣衫里,逃也逃不掉,那般活灵活现。 真是只狐狸成精了不成? 李祯眯了眯眼眸,暗自思量,起身去牵她藏在袖子里的小手。 他站在她身前,才发觉她堪堪可到自己胸口。 “多大了?” 问的是年龄,但心里想的是这还有没有得再长高呢? 岁岁老实巴交回答:“再过几日就满十五了……奴婢恰巧是在元宵那日生的。” “嗯?” 李祯点了点头。 是蛮巧的,也……够小的。 怪不得总见她小脸那般幼圆,便是瘦得下巴尖尖,可脸颊上还是肉嫩的,原来才十四岁。 二爷心里又有几分酥痒了。 这若真是只小狐狸成精了,也还只是一只幼狐呢。 二爷此时还不知道,这就是那养成的乐趣。 “用膳吧。” 二爷放话,岁岁便雀跃地上桌了。 她早饿了,且二爷这晚膳未免太过诱人。 清蒸鲈鱼、腐皮焖鸡、鲜炒时蔬,还有冬天喝了最补气血的生姜当归羊肉汤…… 主食是米和面,若都不爱,还有葱油小饼…… 二爷这日子过的可真是奢靡。 岁岁心里直摇头,但还是毫无负担地吃起来了。 所幸二爷在饭桌上的规矩不大,他也不爱让人伺候布菜。 岁岁起先还装模作样地给二爷夹菜,到了后头就只顾着自己了。 李祯瞧她吃得认真,倒不是那种狼吞虎咽的样子,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只是吃得格外香,带着她旁边的人都觉得开胃了。 她似乎还特别喜欢那道腐皮焖鸡,连吃了好几块。 李祯又想,狐狸嘛,可不就是爱吃鸡的?瞧她吃饭可真有意思。 饭后饮过香茶漱口,岁岁被前院的侍女伺候着净手。 窗外天色昏沉,似乎又下雪了,沿上堆积着浅浅一层雪白。 室内却是温暖如春,红炉小火烧得正旺。 帘帐落下,侍女们都十分知趣地退下。 岁岁仍穿着二爷的衣裳,扭扭捏捏,搅着小手往床塌去。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有些忐忑不安。 二爷正斜靠在床头,看着她。 “既然这衣裳不合身就别穿了。” 岁岁小脸一红,解下腰带。 少女酮体缓缓展现,一身莹润肌肤几乎叫人看花了眼睛。 更遑论丰乳纤腰、翘臀细腿,腿间一线粉白密缝,处处极致,处处婀娜。 李祯自然见过不少美人,可如她这般媚骨天成的倒是第一次见识。 “过来。”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小婢女靠近,声线已经变得有些暗哑。 岁岁的心跳也在这一刻开始变快,渐渐鼓动如雷。 二爷看过来的目光似乎有温度,炽热的,火苗星子般毫不掩饰地撩着她每一寸赤裸的肌肤。 她小心翼翼地绕开二爷的长腿,爬上床塌,跪在里侧。 很害羞,第一次和男子这般赤诚相对,更不敢看他幽幽深邃的眼眸。 只能像一只初生的乳燕,瑟缩着身子,不敢张开羽翅,两团雪白乳肉便是被她这样挤在双臂之间几乎变了形状。 李祯盯着她胸口那道幽幽的香沟,有了想埋首进去深嗅一口的欲念。 “二爷……”岁岁察觉到二爷一直盯着她胸口看,羞涩地用手臂挡住了身子。 却是挡得住两点颤颤巍巍的嫣粉乳尖,又挡不住白花花的乳肉溢出手臂。 “二爷别瞧……” 岁岁无助得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处看,像一只迷路的小狐狸,看天看地,最后又一头扎进二爷深如幽潭的眼眸。 李祯毫不客气地拿开她的手臂,大手抚上一只雪软。 尝试着揉捏,果然满手滑腻,像一团酥软的绵绵香膏,却不会融化,盈溢在他的手心里。 “这处生得这般好?”他一边揉着她形状美好的奶子,一边看她的神态。 只见小婢女香腮粉润,檀口微张,像动了春情的花骨朵儿,要绽开。 她咬着唇瓣,羞涩回答:“奴婢不知道呀……” 李祯突然重重一揉,岁岁轻呼一声,胸口有些发胀。 “二爷,疼……” 她软软地撒娇,狐狸眼睛越发媚态,看人一眼像勾魂的妖精,李祯气息都有些乱了。 松开手,那团绵软弹跳着,一瞬便恢复了饱满圆润的形状,只是上头多了些红色的指痕。 身子太娇,捏几下都要留印子,从前在洗衣房是怎么熬过来的? 李祯这会儿又生出了几分怜惜。 他从前不知道便罢了,如今知道了,想着这样一副娇美的身子若折损在了洗衣房,那可真叫人惋惜。 李祯往塌边一靠,懒懒地抬眸,召唤他的小爱宠一般,道:“捧着奶子过来喂我。” 他想起了那晚,她捧着奶子夹住他的剑,模样妖娆,只是不知道尝起来的滋味如何? “啊?”岁岁瞪大了眼眸,几分懵懂,几分羞臊,可又不敢违背二爷,毕竟现在还是处于必须要以美色引诱二爷的阶段。 她挪着身子靠近二爷,侧边有些不方便,她看着二爷横在榻上的两条长腿为难,总不好坐到二爷身上去吧? 却不想二爷倒不在意,随手一指:“骑到我腿上来。” —————— 马上就要炖肉了,还不冲一波珍珠吗宝贝们! 11奶糕(h) 岁岁只能听从。 撑开两条细白的腿儿,跨上二爷的身躯,膝盖跪在两侧,坐在了二爷腿上。 她身上不着寸缕,裸着的小屁股贴着二爷结实的大腿,二爷过高的体温正源源不断传来。 岁岁有些不适应,羞怯地挪了挪位置。 李祯一下便觉得小腹绷紧了。 这妖精!还没开始扭着腰肢勾引他了? 大手一把按住那乱动的小腰,哑着声音催促:“快些。” 岁岁忙应了一声,小脸红着,双手托起自己那两只白嫩的奶子捧到二爷面前。 二爷的呼吸热融融地喷洒在皮肤上,奶儿颤了颤,浮出几颗粉色的小疙瘩。 李祯低头,一口含住一只,入口温软,他重重一吮,身上人儿立刻娇吟出声,李祯摁住她的后腰,快速地又吸上两口。 一块软糯的香糕,他用力吮吸吞咽着,渐渐尝出了淡淡的奶味儿,滋味越发清甜,像能解渴。 岁岁只觉胸口一阵痛痒,又麻又涨,小手本能地抵到他胸膛推拒。 “呜呜……二爷,疼……” 做奴婢的,主子要你疼,便是哭也得受着,有什么资格身份去求饶,只是岁岁不想一开始就把姿态放得太低。 她要做二爷的宠妾,而非床榻上的奴隶,所以自己首先便不能轻贱自己。 必需要二爷知道她能接受的程度到哪。 岁岁挣扎起来,双手握成拳头捶打二爷的肩膀。 李祯吐出口中这团香糕,上头已有红痕,沾了湿漉漉的唾液,乳尖粉蕊立得更俏更挺,亮晶晶,润滢滢的一块更是勾人。 小婢女又哭了,小手捂住自己被吃得红肿的胸乳,委屈巴巴地瞪着二爷。 “二爷坏……”她细声控诉,又怕又恼的模样,好不生动。 虽然有趣,只是李祯心想,他抬她做了侍妾,却不让尽兴,这是什么道理? 脸色便有些沉了,一副要生气的样子。 “你敢反抗?” 小婢女身子一抖,眼泪汪汪,说话声音更小了;“二爷说过,做奴婢的并不低贱,即是如此,受疼了为何不能哭诉?二爷就是弄疼我了……” 李祯眉头一挑,确实是他说过的话不错,只是他怎么有种叫人威胁住的感觉? “有这么疼?是你身子太娇。” 小婢女不依,仍捂着奶儿不让他亲近。 李祯有些头疼,他明明可以不顾她的反抗直接将人压在身下肆意蹂躏的。 可她必得又哭,如此一来还有什么乐趣? 才十四岁的丫头,又是初次,受不住疼也是有的。 他想起方才尝过的香甜滋味,食髓知味,便又觉得容忍她几分也无妨。 “好了,我轻些,不弄疼你就是了,过来。” 如此,小婢女才又笑靥如花,眼角还挂着亮晶晶的泪珠,小手捧着丰乳奉上。 李祯含住那只没被吃过的奶子,这才又得了这口甘甜。 记着她的眼泪,这回轻轻吮弄,柔柔吸食,舌尖抵住她硬挺的乳尖舔舐拨弄。 另一只自然也不会晾着,大手包住,五指收拢,缓缓揉搓,或指腹摁住乳珠,打着小圈转按,越发得心应手。 小婢女狠狠哆嗦了一下,果然不再反抗,连声音都变了。 “二爷,嗯啊……二爷……” 声音又媚又娇,带点承受不住的哭腔,像只重度发情的小兽。 岁岁眯着双眸,泪眼花花,但这回不是疼的,是难言的舒服。 二爷的舌头包裹着她的胸乳舔弄,如同温热的汤泉将她浸泡,浑身暖融融的。 时而二爷用舌尖顶住奶头逗弄,便是泉底一块凸石顶中某个敏感的穴位,令她狠狠战栗。 “啵唧”一声脆响,李祯吐出口中软糕,小婢女已经神思朦胧,春情泛滥了。 “舒服了?” “嗯嗯,二爷弄得好舒服……”岁岁连连点头,双眼痴迷地看着二爷。 李祯失笑,这小婢女,待她好了,她倒也不吝啬夸赞。 他感觉到腿上有湿意,长指探入小婢女双腿间,一片光滑软腻肌肤中他摸到满手湿润。 岁岁迷迷糊糊间便被换了姿势,身子馅进软软的床榻里。 她舒服得一声轻叹,扭着身子蹭着丝滑锦被,忽然感到腿间一凉。 回神时,二爷已分开她的双腿,架在肩上,眼眸深深地盯着她双腿间看。 小婢女腿间这一口小穴也生得淫媚。 光洁无毛,唇瓣肥嫩,似两块新鲜蒸好的白面馒头,中间夹出一条肉粉色的细缝,透着亮晶晶的水液,是抹上的桂花蜜糖。 岁岁瞧二爷看得仔细,羞涩不已,小手下意识往底下一挡,遮住那女儿家的私密之处,不让二爷瞧。 只是她也摸的一手湿滑,自己也迷惑,怎的这处会流水呢?摸一摸还很痒。 李祯一把攥住她作乱的小手,坏心渐起,拎着她一根指头,拨开两瓣唇肉,就往小孔眼里插去。 “啊……”岁岁身子一僵,双腿一蹬就踹到了二爷肩上,正好是李祯的伤处。 他眉宇一沉,这丫头激动起来力气不小,踹得还挺重,只是他心思都到她腿间去了,这伤痛都可暂时忽略。 李祯捏着她的手指又往里探了探,勾出一缕又一缕透明的水液,插得小口浅浅松动,小婢女蹬他肩上的脚都明显软下去了。 “什么感觉?” 岁岁迷蒙地看着二爷,却形容不出来,有点涨涨的,可又不觉得难受,只是她晓得是二爷抓着她自己的手指在往私处插弄,心里更多的是羞臊。 她咬着手指,红唇因情动颜色愈发浓艳,她懵懂地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道……” 李祯又带着她深入一些,眼看她小腰都颤了颤,又问:“自己从前没有弄过?” 如今盛世风流,民风开放,女子自泄也是有的。 岁岁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只当是二爷怀疑她的清白,忙摇头:“奴婢清白的身子是二爷的……” 说着就落泪了,以为二爷还是不信自己,眼中满满的伤心委屈。 李祯这下是真有些不忍了,这小婢女会勾人,却不想这般纯情。 她从无人探访过的小洞穴,第一次有入侵之物也只是自己的手指而已。 李祯拭去她的泪水,声音不觉温柔许多:“好,知道了,你很乖。” 12试探(h) 岁岁朦胧间,二爷的身躯就覆压下来了,密密沉沉地将她笼罩住。 四周都是男人温暖的体温,腿心贴上来一根滚烫的硬物。 二爷正扶着他那根来势汹汹的肉棍抵在她小穴入口前,上下滚动,粘取蜜液润滑。 深红的凶猛,粉白的软糯,二爷箭在弦上,岁岁心提嗓眼。 她是领教过这根巨物有多凶残的。 李祯进入前,肉棒悬停在幽幽谷口。 小穴似尚不知危险即将来临,微微蠕动着张开小嘴,轻轻嘬吮着抵住它的龟头。 他轻喘一声,盯着小婢女的眼睛,双眸深欲,声音暗哑:“我要肏你,会疼,你可愿意?” 岁岁不安地扭动了小腰,小屁股蹭着床铺,被二爷一把摁住。 “回答。” 这会儿又钻什么牛角尖呢?为何必要她说出心甘情愿承受的话? 二爷真是混蛋。 岁岁呜咽出声,小手颤抖地攀上二爷的手臂。 “奴婢愿意呜呜……二爷轻点……” 李祯抓过软枕垫在她身下,垫高了她的身子,要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两人亲密相贴的下身。 粗壮的肉棒越发绷紧,圆硕的龟头慢慢破开小穴,就着黏滑的水液陷了进去。 岁岁哼了一声,小腹紧张地瑟缩。 这与她手指的感觉完全不同,二爷进入的感觉很强烈,一下就有了胀痛感。 她疼得皱眉,被吓得闭上眼睛。 李祯一边沉腰深入,一边扶正小婢女的脸,低沉命令:“看着我要你。” “是,二爷……”岁岁不敢不从,泪眼朦胧地看着凶兽一点一点插入自己的身体。 肉棒纳进穴道,阴唇被挤向两边,边缘逐渐撑开,变嫩变薄,像花一般绽开,一粒尖尖嫩蕊般的肉珠从其间探出头来。 李祯初时还觉得里头温暖顺滑,再深入却是越发狭窄,肉壁紧紧挤压着探入的龟头,一层肉膜堪堪拦住前路。 他低喘一声,缓缓撤出半分,叫这丫头夹得龟头发麻,她太幼太紧了。 额上汗珠滴落,此间温度又升,岁岁的小穴被二爷顶得微微凸起,又酸又胀。 她受不住疼,紧紧地缩着穴儿想将二爷挤出去。 不料被二爷看穿了心思,一掌抽在她乱动的屁股上,雪白白的臀肉轻颤。 “再乱动肏哭你!” 这紧要关头,不知道他也正难受么? 虽然这难受里更多的是被她夹得胀痛的刺激。 岁岁被二爷床榻间的糙话吓得呆住,眼睛都瞪圆了。 那小模样叫李祯看着心生愧疚。 大手包住她的臀往上抬了抬,两人下身相连得更加紧密,不叫她自己撑着腰肢难受。 又是轻轻揉了揉她被打红的小屁股,尽量温柔。 “好了,女子初次都是会疼的,你乖乖的,腿打开些,我给你弄开就好了,会舒服的,嗯?” 岁岁乖乖地点头,拉住二爷的衣袖,怯生生地问着:“二爷也是这样对别的女子的么?” 李祯一时没弄懂她突如其来的问题,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那磨人的小穴,要再次深入。 这一次再没有犹豫,沉腰刺入,突破阻碍的处子膜,血肉交融时,销魂的快意便逐渐升腾。 他尝到滋味,掐住小婢女的腰肢迅速地又抽插了几回。 里间嫩肉被调动得生机勃发,紧致丝绒地绞着他的分身。 浅浅的粉色血水从蜜谷间缓缓流出,进出其间的肉棒上更是沾着血丝。 岁岁疼得失声,小手揪着床铺,指尖发白,下头像被二爷给生生劈开。 可李祯却是初得趣味,温暖小穴包裹着硬挺肉棒,这快慰,恨不能叫人溺死在里头。 又重重地插了几回,他才渐渐回过神,想起她方才的问题。 是否也这样肏过别的女子吗? 这可不是一个小婢女该问的问题,他若不喜,便是混账些,破了她身子再把她丢出去又如何? 又不是没有别人了。 只是不知还有没有她这样漂亮的脸蛋和妖娆勾人的身子。 也不知有没有她这样古灵精怪的性子和讨人喜欢的聪明劲儿。 毕竟美人常有,可要修炼成狐狸妖精一般的可不容易。 二爷还是稀罕这样的绝世美人的。 于是身下抽插的动作缓和了些,退出一些,让她有喘息的时间。 俯下身躯,亲了亲她香汗淋淋的胸口,又握住奶子好生抚慰揉弄一番。 “二爷,我疼……”岁岁可怜兮兮地抬起一条腿勾住二爷的腰身,膝盖在二爷腰间磨磨蹭蹭。 李祯被她弄得腰上酥痒,陷在软穴里头的肉棒都被刺激得抖动了两下。 抓住她的小腿,往她胸前折去,他有些无奈:“好了,不许试探,这会儿我身边只有你……” 岁岁把小脸埋进被褥里藏住嘴角的笑意。 哼,男人。 这会儿只有她有什么用?得叫他以后都只有她才行。 她可以不爱二爷,但想专宠可不能少了二爷的爱。 不过二爷现下都这般妥协了,也不好叫他一直忍着。 岁岁抬起腰肢,主动张开腿,将二爷的巨物吃进去一些。 李祯瞧着那底下的小嘴是如何一点一点吞吃肉棒的,其态过分淫靡,看得他眼热。 又听她说:“二爷,怜惜奴婢一些吧……” 这下如何把持得住,提起她的腰就要来,嘴里狠狠地低咒了一句什么。 “嗯嗯啊……”岁岁哼哼唧唧地吟叫起来,初时还是疼的,可疼过之后又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二爷的肉棒充盈了整个内穴,填得满满当当,插得身子好暖。 那茎身上还有突起的青筋,抽插时按摩着穴里的嫩肉,也很舒服。 岁岁跟随着二爷插弄的频率起起伏伏,狐狸眼尾透着绯红媚色,眼泪又流出来了。 不过这一次是被二爷弄得畅快了才忍不住哭的。 只是二爷刚才说的什么呀? 岁岁没听清,闹着二爷再说一遍。 李祯简直要疯了,这妖精,被肏哭了还能勾人。 13要死掉了(h) 岁岁等不到二爷的回答,被压着腿狠狠肏弄。 “小狐狸精!” 李祯低头咬住一只被他撞得荡漾的奶子,下身腰腹绷紧,挺动的速度不断加快。 在传来不间断的激流拍打般的清脆声响中,岁岁这回听清楚了。 狐狸精? 这好像是骂人的话? 岁岁记不清了,也是被二爷弄得神魂颠倒、不知南北的缘故。 双腿之间一片酸软,二爷每撞一下,结实的胯部挤压到绽开的花户,岁岁就觉得那处狠狠地麻一下。 她失了好一会儿神,直到小腹不断抽缩,传来急促的想要小解的感觉,她才觉得害怕。 小手抵在二爷的胸膛上,急急地要将他推开。 “呜呜……二爷,奴婢不行了……” 李祯一手就能圈住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身躯下压,小腹挤压着岁岁的肚子,让她酸胀之感愈加强烈。 岁岁只觉得什么东西就要不受控制地迸溅而出。 “要我射给你吗?”李祯声音全哑了,眼中跃动着欲火,灼烧着岁岁。 岁岁身子都开始抽搐了,小穴紧紧含住二爷的肉棒激烈挛缩,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 她慌乱地点头又摇头,泪珠甩落在枕榻。 “呜呜呜……二爷饶了我吧,要死掉了……” 李祯瞧她当真受不住了,这才稍微觉得解气些。 这就算真是只狐狸精,也是只道行不高的,挨不住几回肏弄就让他给驯服住了。 二爷身心舒畅,加速冲刺,直捣着深处最酥软的一处地方,弄得小婢女哭叫不停,小腿乱蹬。 “这就给你,接好。” 话音才落,肉棒“啪”一声嵌入深处,喷洒着滚烫的阳精。 岁岁承受不住这份炙热,身体里像是被二爷重新浇灌洗礼过一回,颤栗不止,媚骨生成。 李祯倒在她身上,身躯紧密相贴,太过恣意纵情,酣畅淋漓,两人气息都是乱的。 良久,他才起身,提着小婢女软烂如泥的腿儿,缓缓抽出。 小穴已被弄得红肿不堪,原本一根手指都难容纳的小孔被捅成了一个圆洞形状,一看就是被狠狠欺负过的,好不可怜。 龟头像堵在里头的活塞,“啵”一声拔出。 小口一时合不拢,抽搐了几下,缓缓吐出一滩粘稠,淫水混杂着精液,从她股逢间流向床塌。 她方才也泄身了,一股温热水流从内里喷出,兜头淋在正射精液的龟头上,可令他销魂了好一阵。 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吧,头回就让男人弄得丢了身子,此刻眼眸还是失焦的,胸前粉团起起伏伏,气都还没喘顺。 李祯想叫人进来收拾,见她凌乱妩媚的模样,又作罢,自己下榻,倒水喝去。 岁岁渐渐魂归体魄,就觉得浑身酸痛,散架了似的。 腿间还疼着动不了,她只能撑起身子,抱住被子掩住胸口。 “二爷,奴婢要回去吗?” 侍寝的婢女没有留在主子房里过夜的规矩,只是她嗓子都沙哑了,眼睛哭肿着,站都站不起来的柔弱样子,叫李祯怎么说得出要她离开的话。 “留下吧,像上回那样睡那边软榻上去。”他示意窗边的位置。 “二爷,能不能赏奴婢水喝呀……”岁岁用湿漉漉的双眼看着二爷讨水喝。 她越疲态柔弱就越发显得他方才有多生猛威武,把初经人事的小婢女几乎弄晕在榻上。 李祯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大发慈悲地把那剩下的半杯水给了小婢女。 岁岁确实渴了,就这二爷的手,唇瓣衔住杯沿,咕咚咕咚地往下灌,也没管这是二爷方才喝过的杯子。 喝得太急,水珠顺着嘴角划落,她张合吞咽的动作就像极了方才咬住肉棒的小穴。 李祯看着,身下又有抬头的趋势。 “二爷,能不能不睡软榻呀?好冷的。” “房中烧着炭火,怎么会冷?” 岁岁缩了缩身子,倒是没有骗人,上回睡二爷房里,半夜就冷醒过一次。 “二爷身强体健自然不觉得冷,可是奴婢不行呀……” 李祯瞧她那小模样,咬了咬牙。 “得寸进尺。” 岁岁一哆嗦,“奴婢不敢……” 说着就自己挪着身子下榻去了,只是两条面条似的腿怎么走得动? 没两步就软软地倒下了。 她浑身都是被蹂躏过的痕迹,雪白的身子上红一块、紫一块,都是二爷做下的坏,那样伏在地上,画面格外香艳。 李祯走过去抱起人,忽然又觉得自己昏了头,把人丢在床上。 “再闹就继续弄你。” 二爷狠狠威胁,腰间一根棍棒听得此话还配合地抖了抖。 岁岁捂住摔疼的屁股,害怕地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狐狸眼睛,乖乖地看着二爷去换衣裳。 方才过于激烈,汗湿了衣衫。 岁岁看见二爷挺括健壮的腰背上缠着绷带,隐隐渗出血色。 都浴血奋战了,刚才还那么凶残。 岁岁心里一哼。 “二爷要换药吗?” 李祯套上寝衣,“不必了,明日再说吧。” 他现下也懒得折腾了。 岁岁眼睛一转,忙披上衣服下床,疼也顾不得了。 这可是个攻心的好时机。 “二爷的伤可不能马虎,奴婢伺候二爷换药吧。” 岁岁自告奋勇地就在房中取了伤药来,一双细腿被二爷狠狠折腾过后还在发软,走路的姿势很不自然。 李祯瞧出来了,却没有说话,看着她在房中走动,任她拉着自己往榻边坐下。 她依旧套上他的衣裳,卷着宽大的袖子在身旁摆弄膏药。 烛光柔和,小婢女散落了微湿的鬓发,面上还有方才浓情过后未消散的红润光泽,格外透亮,似乎连脸上的小绒毛都能看见。 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她调和好了几种膏药,便爬上榻来,跪在他身侧,轻轻拆下染血的纱布。 一圈一圈,温香绵软的呼吸缭绕在李祯耳旁。 伤处渗了血,好几处又破开了,岁岁看着都觉得疼,心里实在佩服二爷这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耐力。 她用帕子轻轻沾去血水,嘴巴是下意识地嘟起来朝伤口上吹吹的。 绵绵的呼吸拂在伤处,李祯没觉得疼,只是痒,痒在伤处,也似乎痒在心口。 他低头看她,小婢女正皱着眉头,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看不出神色,应是全神贯注地在替他清理伤口,撅起的小嘴凑得越来越近。 忽然,她柔软的唇瓣贴上了他的伤处。 李祯心尖莫名一跳,竟见她吐着粉色湿软的小舌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伤口。 伤处又湿又痒,似骨肉新生,这种感觉叫人迷失。 他恍惚想起幼时出游,在坊间听过一则怪谈…… 14降妖(h) 说是旧时有一书生进京赶考,路上突遇强盗,书生不敌。 这时一只白狐从旁窜出,吓退强盗,又以舌头舔弄书生伤处,竟瞬间复原如初。 书生恐是妖孽,正欲逃离,白狐突然幻化成人身,不想是个绝色美人。 美人低泣泪涟,说道多年前她遭猎户射伤,书生仁慈曾救她性命,如今白狐已修得法术,可化人身,便来报答书生之恩。 此后书生与白狐便结成夫妻,恩爱一生,传为世世佳话。 李祯心中震颤,低头又看那正轻舔他伤口,吮吸他鲜血的小婢女。 所以眼前这只是来报恩的狐仙,还是害人的妖孽? 李祯从不信鬼神,可此刻竟也不由得乱了心神。 他空余的右臂动了动,逐渐用力收紧,正要一把掐住她细白的颈项。 小婢女却突然抬头,恰好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狠色,吓了一跳。 她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惹得二爷生气,踌躇着爬到二爷膝上,亲了亲二爷有些紧绷的下颌。 二爷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低头瞧她。 小婢女唇上嫣红夺目,不知是否为他的血液所染。 只见她依恋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温柔似水地腻在他身上,捻起药膏细致地涂抹在他伤处。 她眼中皆是忧心之色,小心翼翼地询问他:“二爷,疼不疼呀?” 李祯一愣,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他伤口疼不疼。 他受伤至今,从无人问他是否疼痛。 皇帝为他办事漂亮而高兴,府中诸人因他功成受赏而喜悦,从无人问过他一路上是否疲累,伤处是否还疼。 似乎有一道温热的液体缓缓流淌过心间…… 这种感觉叫他眷恋又心乱。 岁岁眼见着二爷逐渐起伏不定的胸膛,气息凌乱,正疑惑。 “二爷怎么了……啊……” 一声惊呼,岁岁眼前眩晕过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二爷压在了身下。 火热的肉棒一举插入岁岁还红肿的小穴。 “噗嗤”一声,穴中未流尽的黏液被挤压着榨出,溅在李祯腹间。 岁岁疼过之后又慢慢开始觉得舒服了,哼哼唧唧地叫着,感受着二爷肆意地在她身体里驰骋穿梭,舒服地眯了眼睛。 “嗯啊……二爷……” 她是能感觉到二爷像在发泄的,一股子狠劲冲劲,直撞进她身体里。 这阴晴不定的男人又怎么了? 岁岁配合地抬起腰肢贴上二爷的腰腹,又拉着二爷的大掌揉上自己的胸乳。 嘟着红艳艳的嘴巴吟叫、撒娇:“唔嗯……二爷摸摸,疼……” 任他发泄罢,二爷没动心之前,侍寝的小婢女可不就只有泄欲这一个用途吗? 幸好二爷床上功夫还行,肉棒插得人舒服,她就躺着享受一下好了。 涉世未深的小婢女尚不知人间险恶,还乖乖地流着水,湿润着穴道,让二爷肏得畅快。 李祯却越看她越觉得身下就是只吸人精血的狐妖。 那穴里的媚肉一缩一缩的,竟会越肏越紧,可不就是在谋算着要吃他的阳精吗? 他要疯了,要降妖! 李祯双眼赤红,一下一下重重地挺进深处,两颗蓄满精液的囊袋随着动作啪啪抽打着她的臀尖,把那打得一片红痕。 妖精媚叫不停,眼睛逐渐失焦,身子猛地一颤,小穴深处狠狠地抽搐着涌出一大股温热的水流。 妖精被肏得泄身了,可李祯还是不停,在她高潮挛缩的穴中缓了缓,喘了口气,又提起她的腿猛干起来。 岁岁在高潮中极度敏感的身子受不住这般对待,紧接着又是浑身战栗,再次泄身。 小穴里水流充沛,咕叽作响,被彻底肏开的蜜道温柔体贴地舒展着,任他抽插。 李祯爽得头皮发麻,粗长的肉棒仍有一截落在外头,他还在试探着继续深入,只想着狠狠干死这妖精。 没察觉到岁岁在高潮上下不来,整个人汗湿淋漓,双眼朦胧,声音蔫蔫的,快要窒息了。 等前端龟头猛地挺近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妖精失声尖叫,身子缩得紧紧的。 她似清醒又似失智,小嘴流着不受控制的涎液,吟叫着:“二爷、二爷,岁岁死掉了……” 李祯听着她浪叫,兴奋又失控地往她深处会咬人的小口里塞,他知道那是女子的胞宫,却不知里头有什么玄妙。 除了会孕育生命,还能不能像小穴一样让肉棒肏弄? 他绷着臀肌,正欲刺入。 忽然,妖精蹙着眉头闷哼一声,身子剧烈颤抖,双眼翻白,宫口死死绞着入侵的凶物。 紧接着花心深处迸溅出一道激流,击打在李祯敏感紧绷的龟头上。 “唔......”男人额上青筋暴起,抵不住那股汹涌而至的射意,迎着水流,在小穴深处噗哧噗哧地释放。 妖精显然又被阳精射入的力道刺激到了,呜呜直叫,穴里像被肏破了一般,一道又一道水流源源不断的地涌出。 李祯泡在那温泉水软里渐渐回神,撑起身躯,才发现身下小婢女浑身泛红,双眸迷离,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 他猛然一惊,清醒不少。 又觉着这哪里像只妖精,不过是个娇嫩的小丫头,受不住他太过疯狂,快被搞坏了都不会反抗。 连忙从她身体里退出,轻拍她的脸颊:“醒醒!” 小婢女皱着眉哼了一声,却像是仍看不见他似的,双眼失神,小手无意识地搭在肚子上。 原本平坦的小腹已经微鼓,里面蓄满了二爷射入的精液,堵住了流不出来,胀着很不好受。 李祯明白她是哪里不适,分开她两条细腿,长指探入泥泞不堪的穴里,轻轻地抠挖着,另一只手配合着轻揉她腹部。 在他的刺激下,小穴咕叽咕叽地吐着浊液,逐渐沾湿了他整个掌心,可见他方才射进去多少。 岁岁慢慢清醒过来,想起方才自己那失态的模样和二爷不顾一切想弄死她的凶狠样子,心中又惊又怕。 哪里想过二爷凶猛成这样? 当即就掩面哭起来了。 李祯也知道自己让她受罪了,耐心地把人揽在怀里,依旧给她揉着酸胀的小腹。 这会儿语气是真有点哄的意思了,毕竟二爷降妖上头了,真肏坏了他也不舍得。 “好了好了,不哭了,嗯?疼了是不是?给揉揉,明日找女医来给你瞧瞧,上点药好不好?” 那声音温柔得岁岁耳根一酥,还不可着劲儿地声讨控诉。 “二爷混蛋!呜呜呜......二爷便是要我死,好歹也让我死得有尊严些,这算什么呜呜呜......” 李祯此刻体谅她受疼,被骂了也没有恼,抓着她乱动的小手亲了亲。 “别说傻话,我以后轻些,不让你难受,今晚抱着睡好不好?” 岁岁知道要见好就收,免得叫二爷烦了,就不好借着这次受罪拿捏二爷了。 “二爷,腿动不了了......”岁岁揉了揉眼睛,指着还瑟瑟发抖的双腿。 李祯抱着她往床榻里头挪动,吹了灯,两人各自躺着,他常年独寝,还未习惯身旁有个女人。 岁岁也没精神闹他了,实在疲惫,闭了眼就睡着了。 —————— 二爷:降妖! 岁岁:好险!差点死床上! —————— 求珠~ 15失职 夜里睡得迷迷糊糊,岁岁无意识地寻找热源,在被窝里拱来拱去,翻身贴到二爷身上。 这可是个不会熄灭的暖炉。 李祯被她弄醒了,想起来身旁是美貌小婢女,大手在她身上揉了揉。 软乎乎的,倒是手感很好。 “冷......”岁岁呓语,身子挤进二爷怀里。 李祯想把人推开的,可她实在黏得紧,便也作罢,两人就这样滚在一起睡了。 岁岁这夜睡得格外暖和香甜,心想二爷或许别的不好,但当个暖炉抱着睡觉还是很不错的。 可后来竟又做起了那个怪梦。 本来这梦已多日不曾出现,不知今夜为何又突然缠身,而这一次还格外吓人。 梦里,她依旧肆意奔跑在葱绿的山野间,可原本清爽的山风中却飘来一阵血腥。 她站在山头眺望,竟看见山下溪流鲜红一片,如血染尽。 岸边林残鸟散,地上有一团团雪白的东西倒下,身上插着飞箭,伤处血流如注。 那是什么东西? 岁岁努力地想要看清什么,却始终不得清晰。 突然,她感到颈上一痛,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穿喉而过,瞬间扼住了呼吸。 她痛呼,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望着染血的青天,渐渐模糊了视线...... 岁岁猛地睁开眼睛,空气灌入喉中,她仿佛死后重生,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眼前锦缎罗帐,日光明亮,她愣怔了许久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没有血流成河,也没有遍地尸骸。 这里是京都长安,她身在怀王府中,昨夜,就在这张榻上,她成了王爷的侍妾。 可梦中的窒息感却是那么真实,那么强烈,仿佛她亲身经历。 岁岁伸手抚上自己的脖子,颈上皮肤平滑,没有伤痕。 所以这真的只是一个噩梦...... 她渐渐平缓了呼吸,想坐起身来,才感到下身一阵酸痛,两条腿像是真的废了。 岁岁心累不已。 以后勾引二爷归勾引,可不要太过狐媚引他兽性大发,不然受疼的只有她自己。 这是岁岁第一次侍寝之后的经验之谈。 外头天色大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二爷也不在。 岁岁犹豫着还是开口喊了一声。 即便她知道,这次承宠,又这般乱了规矩在二爷榻上过夜,府里的牛鬼蛇神只怕不能吃了她。 可她还是必须要迎难而上。 “有人在外头吗?” 岁岁轻轻喊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回应。 正要自己挪着身子起来,脚尖一沾地,就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吓得她赶紧抱着被子缩回床上去,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心里不免抱怨二爷。 爽完就跑!哪里潇洒去了?让她一个人在这里这么尴尬算怎么回事!不知道她现在身份卑微在前院还挺不起腰吗? 帘外人影走动,问:“姑娘醒了?” 是扶风。 岁岁皱眉,“是,扶风姐姐......可否劳烦姐姐给我送一身衣裳进来?” 外头似乎传来一声轻哼,岁岁听不太真切,接着扶风就直接掀开帘帐进来了。 一套衣裙放在榻边,扶风表面尊敬,实则语气倨傲:“现下已是未时末,姑娘醒了便起来吧,这是新的衣裙姑娘可换上。” 扶风斜眼睨了岁岁,只见她抱着被子,裸着半个雪白的肩膀,肩上有淡红色的印记,是二爷宠爱过的痕迹。 心中百般鄙夷不屑。 这贱婢昨晚怎么狐媚二爷了?才使得自己一身倦态,睡到半下午才起来? “另有一盒膏药是女医留下的,二爷吩咐了奴婢给姑娘伤处上药。” 岁岁仍旧假装自己没看出来她的傲慢,忙道不用:“不劳烦姐姐,我自己来便是。” 扶风本就万般不愿伺候,听了这话,眼中愈发趾高气昂,瞧不起岁岁这卑微的模样。 “即是如此,姑娘就请自便吧。” 然后就甩手离去了。 岁岁暗暗翻了个白眼。 开了药膏要抹上,她自己动手确实不太方便,冰凉的药膏一沾上,疼得她嘶嘶叫着皱眉。 低头一瞧,还是肿的,好像还有点破皮了。 混蛋二爷! 岁岁咬牙含泪继续涂药,到最后疼得腿根子都在抖。 穿好衣裳,问了人才知道,二爷正在书房里,岁岁头发都没有挽起来就自己过去了。 守在门外的尹万福倒是半点没有怠慢,立即进去禀报二爷,再出来,便是一张笑脸,请岁岁进去。 李祯正悬笔写字,一身浅色衣袍,玉质发冠,身姿卓然,神态专注。 二爷确实是个美男子。 岁岁心里嘀咕着,那人便抬头向她看过来了,她忙矮下身子道:“二爷……” 声音娇的,李祯听得耳根都酥了。 朝小婢女招了招手,她乖乖过来了,只是步子有些慢,想来是腿还疼。 李祯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小婢女散着一头柔亮乌发,很乖巧的样子,只是脸上血色不足,显得有些苍白。 “怎么不梳头发?”他随意问道,捏着她的手把玩,只是她的手很凉,越看越显单薄。 岁岁嘟了嘟嘴巴,一副蔫蔫的样子,“奴婢没有力气梳头了,二爷饶恕。” 李祯何至于因此怪罪她,再者也是他昨夜太过激烈把人折腾坏了的缘故。 不过这也是前院的婢女们失职了。 李祯记得上午是扶风守在房外,梳头发这样的事应是她不用吩咐就该伺候好的。 男人心里不会有太多细微的想法,在他眼中岁岁已是他的人,前院的婢女无论高低都应该伺候好他的女人。 说到底岁岁在他心里是不同的,而扶风一等都只是侍婢罢了。 顺手摸了摸那一头软缎子,像在给自己的爱宠顺毛,李祯哄着:“不梳便罢,只是手为何这么凉?屋里炭火不够?” 岁岁摇头,湿亮的双眸无辜又可怜地看着二爷,“奴婢不知道呀,醒来时炭火已经快熄灭了,想是二爷不在房中,前院的姐姐们一时疏忽……” 李祯皱眉,把人揽在怀里暖着身子。 这就又是扶风的过失了,即便他不在房子,岁岁还在,她也该时刻留心,添减炭火。 16端庄稳重的小侍妾 岁岁瞧二爷神色不悦,就知道扶风这小鞋是穿定了。 谁叫她眼睛长在头顶上呢?瞧不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洗衣房婢女岁岁是出身卑微不假,可如今好歹也是二爷有点宠爱的人呢! 岁岁藏起得意的小眼神,依偎进二爷怀里,坐在二爷腿上,脚尖才刚刚沾到地面呢。 她晃了晃小腿,撒娇道:“二爷,奴婢好饿呀,一天没吃东西了” 李祯摸了摸她的小脸,“这个时辰倒是不好用膳,先吃些点心可好?不然你晚饭吃不下。” 二爷可真是体贴呢。 岁岁把脸颊贴进二爷的掌心,依恋地蹭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感激景仰的神情。 “奴婢都听二爷的呀” 声音可真甜,懒懒拖长的尾音,似撒娇,又似疲倦,李祯心底都是酥软的。 按在柔软腰肢上的大手重了重,引得怀中小婢女娇颤连连 “好好说话,不许撒娇。” 总是咿咿呀呀的,勾得他魂都飘忽了,总有些心猿意马。 岁岁看见二爷眼底的笑意就知道他并不生气。 小手攀上二爷的脖子,身子不服气地扭来扭去,闹着二爷:“奴婢没有撒娇,没有” 李祯也由着她闹。 小侍妾娇气些也无妨。 点心很快就送来了,尹万福毕恭毕敬地敲了敲门才进来。 岁岁立刻起身,离开二爷的大腿,端端正正地站在一边。 等尹万福放下几碟子点心出去了,她才又自觉坐回二爷腿上。 李祯发现了,她在下人面前不会刻意表现得与他太过亲近,甚至有意克制,总是规规矩矩的。 昨日尹万福进房中时她也是这样矜持地躲在他身后,没叫下人看到不好的画面。 “为何如此?”他实有几分好奇,这样的举止倒像是个懂礼知节的闺阁小姐。 小婢女听得此话,愣了一下,尔后反应过来,倒显得有些受伤,委屈地皱着小脸,身子也不贴着二爷了,控诉道:“奴婢不是轻浮之人,二爷何故轻视于我?” 私底下如何亲近都只有二爷看见,可若在旁人面前还黏着二爷腻腻歪歪,那是花街柳巷的做派。 岁岁才不愿意把自己看的这么卑贱。 “奴婢虽然出身低微,不堪与二爷相配,可总归是好人家的女儿啊,二爷何故作践我?之前引诱二爷实是无奈之举,可若在旁人面前还不知分寸,与男子过分狎昵,那才是真的自轻自贱了。” 李祯叫她一番言论弄得微微吃惊,不想她一个小婢女能有这样的觉悟。 他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小狐狸精,模样身段皆是风流,性情品行倒是稳重。 果然是与旁人不同,倒真令他不得不高看几分。 李祯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手臂紧了紧,把人抱得更牢一些,以示安抚。 “不要多想,我并不轻视你,你这样很好,我很喜欢。” 小婢女听得这话,擦了擦眼泪,湿润的眼眸变得亮滢滢的,一副很是欢喜的样子,但又似乎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衣袖。 “二爷说的可是真的?二爷真的喜欢我么?” 李祯明知她又在试探,可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睛却生不起气来,点了点头,“嗯,喜欢你这样继续保持。” 端庄稳重不是一个小侍妾必须要有的品格,她若本没有这样的觉悟,李祯也不会太在意。 左不过是个小侍妾,又不需要带出去见人。 但她有了这样的思想,令他惊喜之余,又难免会让他觉得,这般聪慧伶俐的女子不该屈就。 这或许是个好苗子,好生栽培栽培,日后 李祯笑着摇了摇头,止住跑远的思绪,拍了拍她的小脸,“不是说饿了,吃点东西吧。” 岁岁不知道二爷为什么摇头,娇羞地嘟着小嘴亲了二爷的下巴,得到二爷的大手拍了拍臀当作奖励,便欢欢喜喜地吃点心了。 细腻绵软的蜜豆糕尝来满口香甜,尹万福还贴心地配了一壶牛乳,岁岁吃腻了就喝一些,窝在二爷怀里倒是十分自在。 房中一时宁静和谐,男子正执笔,净白纸上,墨迹晕染。 却闻不见墨汁的清苦,鼻息间萦绕的是甜糕和牛乳的香酥味道。 他腿上坐着一个娇小的女子,手里捻着糕点吃得专注。 或许是尝到了什么酥脆的,她唇齿间发出了轻微的脆响。 似乎某类小兽都会这样,吃到了喜欢的东西就会得意,美滋滋地摇着尾巴,臼齿咀嚼着食物,越是愉悦,就越是咬得咯吱脆亮。 李祯分了神,不觉间停下了笔,低头瞧她。 小狐狸的唇瓣上沾着一圈细白的奶沫,她还伸着粉色的舌头舔,将奶白卷入口中咽下,难免使他想起床榻间她吞咽某些东西时的媚态。 这样的小嘴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的,说来他还没有亲过 岁岁察觉到二爷欲渐幽深的眼神,心中一跳,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指间慢慢漏出一条小缝,从小缝隙里看二爷,怯怯道:“奴婢没有偷看二爷写字。” 书房重地,或许二爷正处理公务,若是什么不可泄漏的朝廷机密,看一眼,可是要杀头的! 李祯又被她俏皮的模样逗笑了。 “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你看了也无妨。” “真的?”岁岁得到二爷肯定的目光,才又往那纸上瞧。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耿不寐,如有隐忧” 岁岁未曾上过学堂,只是认得几个字,所以念起来磕磕绊绊的。 遇到有不确定的字时她会慢下来,皱着眉头思索,待想清楚了,又舒展开来,似豁然开朗。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虽然念得不太流利,但好歹是通篇都读下来了,字也全都没有念错。 李祯听过她方才的“高谈阔论”,对于她还识字这回事已经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了。 只是觉得有趣,越发地饶有兴味。 长指挑起小婢女的下巴,她念了一会儿诗,想是觉得口干舌燥了,小舌舔了舔嘴唇,一脸的纯真懵懂地看着他。 “你读过书?”二爷又好奇了。 17吻(微h) 宫中侍婢大都采选自官宦之家,充为后妃预备,少数是身家清白的平民女子,但这些基本都是贫苦人家日子艰难不得已才送子女进宫为奴为婢。 李祯知她并非出自官宦之家,即是穷苦人家又怎会有钱教女孩读书习字? 岁岁摇了摇头,垂下眼睫,似有几分落寞忧愁。 “不曾读过,只是从前在家时,临近有一学堂,夫子怜我年幼,许我闲时可于堂外旁听,因此略识得几个字。” “记得夫子曾言,人不读书,百年虚度,只可惜奴婢幼时家贫,又是女孩,没有读书的机会。” 岁岁眼中流露出悲伤,抬眸迎上二爷的目光,眉间惆怅难解,滋味苦涩。 “不怕二爷笑话,这些字虽然我都认识,但读来却是只知其表不知其意……” 她倒是诚实。 李祯摸了摸她沮丧的小脸,声音在不觉间已染上些许温柔,“没关系,不会可以再学。” 比不懂装懂地讨他喜欢要好。 岁岁一听,眨了眨眼睛,黑葡萄似的明亮双眸瞬间满怀期待地看着二爷,顺势而上:“那二爷可以教奴婢么?” 不等二爷说话,她又急切地举起小手,三根手指头指着天,要发誓。 “若是二爷肯教奴婢,奴婢一定好好学,日后学成了一定报答二爷……” 李祯笑道:“你要如何报答?给我考个功名,光耀门楣?” 岁岁知道二爷在取笑自己,却依然高兴。 二爷没有直接说不愿意教她,这表示他并不觉得小婢女想要读书习字是一件不安分守己的事。 二爷不是一个迂腐的人。 岁岁低头犹豫了一下,忽然抬头,粉嫩嫩的小嘴就往二爷唇上送。 二爷的唇,不似他的人那般刚硬,是柔软的,温热。 岁岁闭上眼睛,有些紧张,睫毛轻颤,她鼓足了勇气伸出舌头,用舌尖细细描绘二爷的唇形。 李祯感受着唇上的湿软触感,她身子贴过来时的婉曼曲线,轻喘一声,脑袋后仰,靠在了椅背上,仿若无骨的小美人也顺势攀在了他的身上。 二爷她一边探索着,一边轻喃,小狐狸认主,依恋地用鼻尖拱着他,嗅着二爷身上清雅如兰的味道。 不知是洗衣皂角的味道还是二爷本身的味道,总之,好迷人 岁岁陶醉地一路往下,舌尖舔过二爷的下颌,喉间凸起的小石头,直至胸膛。 敞开的衣襟里,隐约可见结实的肌理,她做坏的小手钻进去,摸到一粒硬豆子。 二爷的身躯似有一霎颤抖。 岁岁想起昨夜那双大手揉弄胸乳时的酥涨感觉,像魔怔了似的,她竟是有些想了 “二爷,疼,摸摸”她胆大地拉着二爷的手往自己的衣裳里摸去,隔着一件柔软的锦缎肚兜,要二爷握住奶子揉弄。 男人掌间一紧一松,岁岁随之娇吟叹息。 “嗯啊” 胸间因二爷轻重有度的揉按而蔓延开的舒服感觉逐渐抵达思绪顶端。 她眼眶湿湿,泪光盈盈,又复红润的双颊是情动的表现,也学着二爷的手法抚摸他胸口的豆子。 两人就这般衣衫不整地在书房里彼此挑逗。 李祯变着花样玩弄这一只雪白香软的玉兔。 这妖精,昨夜揉时还会嚷着说疼,今日就贪上了,缠着要他的爱抚。 想是她初次生涩,经过昨夜浇灌,便如同浸透了春水雨露的枝头鲜果,软乎乎,水灵灵的一只,一捏便有满手汁水。 “哪里疼?告诉我?”李祯用指尖拨弄挺立的乳尖,那处偏巧绣着枝桠上的一朵嫩黄色小花。 他沿着密织的丝线去扣弄,锦缎背面密密麻麻的小凸点就磨着岁岁这处娇嫩作弄。 “嗯哈”岁岁被刺激得娇躯猛颤,可怜地咬住自己的手指也止不住地吟叫。 “嗯啊奶儿疼,要二爷摸摸” 最好再吃一吃呢?岁岁是这样想的,只是到底还不敢太过放肆。 怎么能让爷伺候她这个小婢女呢? 岁岁主动解下肚兜的系带,自己抓着那边被冷落了的雪乳揉捏。 一只小白手罩不住整团饱满的绵软奶肉,她自己弄着不得趣味,身子越发由里到外地泛出痒意,着急地,鼻尖上都缀了汗珠。 “嗯啊……二爷疼呀……”岁岁哼哼唧唧地叫着,宣泄着心口的难耐。 李祯瞧着她妩媚撩人的模样,唇边逸出轻笑,眼底含着一抹忽明忽暗的魅色。 指尖搔弄着小婢女的下巴,他的动作慵懒而散漫,逗弄她:“疼什么?舒服的吧?嗯?” 岁岁被他道出心事,脸上红透了。 欲念当头之时,他并不像别的男人一般粗鄙喘气、急切扯衣,只是敞开的健硕胸膛微微起伏着,眸色深深地盯着她,把猎物囚在自己眼底。 锦缎衣袍,面若冠玉,还有周身浑然天成的矜贵质感,在沉沦与清醒之间,岁岁尝到了更多的欲。 她眼瞧着二爷的大掌包住她自己那只没有章法的手,带着她、教她,怎么揉弄自己的胸乳。 岁岁脸颊红红,晕晕热热的,难受地咬住唇瓣:“二爷,我……” 忽被二爷的长指重重揉开,他抚摸着那秾艳花瓣一般的嘴唇,皱眉轻喘:“你再咬嘴巴!” 岁岁抖着松开牙齿,“不敢,都是二爷的……” 李祯瞧她那小模样,喘着皱了下眉,倏尔捏住那方小巧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下去。 嘴唇碰上的那一刻,彼此都有些惊愕。 岁岁望着二爷近在咫尺的脸,傻楞傻楞地眨了眨眼睛,对上二爷的眼眸,后知后觉地才晓得得要闭上眼睛。 二爷这是吻吗? 虽然也是肌肤之亲,但亲吻的感觉却与之前的亲近不太相同。 它仿佛是一种带着克制与温柔的亲密,让她可以暂时地忽略掉二爷在情事上的强势。 岁岁闭着眼睛,渐渐放松下身子,乖乖张开嘴巴,迎接二爷探进来的舌头,沉醉在他给予她的温柔里。 直到被二爷弄上了桌。 身下垫着的正是他方才写的那幅字,二爷即便用受伤的手臂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抱到案上。 岁岁不安地扭动着,嘴上承受着二爷逐渐变了攻势的亲吻,手下抓着什么东西就是下意识地揉。 一声清脆如裂帛,岁岁惊了一下,忙睁开眼睛,才发觉她方才意乱情迷,竟揉皱了二爷的手书,撕坏了二爷的笔墨,手上还捻着一块碎纸。 “呜呜呜二爷,奴婢不是故意的” 她可怜兮兮地扁着被吻红的嘴巴哭,李祯却暗自回味着从她嘴里尝到的甜。 想着或许是她吃了甜糕才有的味儿呢? 没理这小可怜哭得战战兢兢,在她只顾着思考如何讨饶时,分开她两条腿儿,支在桌上。 至于那碎了的字……谁会像这小婢女那么傻,巴巴地放在眼里呢? 18邀宠(h) 岁岁被二爷强势顶进来的时候才停了哭泣,胆怯的哭声转而化为柔媚低吟。 书房之中,握云携雨,绵绵不绝。 李祯一手控住身下人轻颤不止的腰肢,一面低头又索要香吻。 岁岁上下失守,正被入得快要失神,迷迷糊糊地伸出小舌给二爷吃,檀口微张,涎液溢出嘴角也不知,都被二爷吸食入腹。 怎么就喜欢吃人家的嘴巴呢?二爷? 岁岁嗯嗯地叫了几声,李祯这才放她喘息片刻。 却也是松了上头,又再紧下头,精壮腰身一次比一次重的顶弄,凶猛阳具直捣深处。 小穴里酥酥麻麻地像要炸开一朵璀璨的烟花,散落的烟火星子撩拨着身子的每一处,也有丝丝的疼。 二爷那物太大了,她昨夜被弄肿的又没好全,这样下去真会磨坏的吧? “嗯唔......二爷,求二爷轻些......会坏掉的......” 李祯轻喘了一声,捂住她乱说话的小嘴,动作却不停。 也不知道这妖精是不是故意勾人的,用这样纯情的语气说着引人无限遐想的话,偏那双妖媚的狐狸眼睛又真真切切地看着他,那么诚挚。 “今早不是让女医留了膏药给你?没涂上吗?” 小狐狸在他掌心底下唔唔叫,不知想说什么,眼神看着真可怜。 李祯缓了片刻,松开手放她喘气,她急急地呼吸着,身子依偎进他怀里。 “涂了的,只是奴婢一个人有些不便,够不着......” 李祯不作他想,压着她的腰要继续:“怎的不叫人帮忙?” 前院里这一干人等都是混日子吃干饭的? 岁岁小小地挣了一下,暗戳戳地似委屈道:“唔……奴婢瞧扶风姐姐忙,实在不敢劳动大驾呢……” 李祯皱眉,偏是凑巧,忽然低头瞥见怀里这小东西眼中来不及藏匿的狡黠。 他就觉出一些别样的味道来了,这小婢女,接二连叁地要让他觉得扶风无用…… 这是宠了一夜就学会算计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是要踩着扶风邀宠? 他自小在宫里长大,后妃间争风吃醋的手段见过太多,便是他的养母徐氏,位居贵妃,也不能免俗。 他至今为止后院冷清,仅有贵妃赐下的两个妾室也是有此原因。 以为这小婢女机灵,与旁人不同,应当懂得分寸,不想也是这般眼浅短见? 他顿时好像失了兴致,对于女人的事情上很是挑剔,有了腻烦,便是还未尽兴也不想再继续。 伸手推她,岁岁不妨,被他推得身子歪了一下,他按着她的腰要退出。 岁岁感受到了他骤然冷下来的情绪,抬头瞄了一眼,这位爷面色确实不悦。 是不喜欢她挑拨是非? 可怎么办?她就是忍不了扶风的傲慢轻视。方才话中虽有添油加醋,可扶风态度不好就是事实啊! 她为什么要忍?若日后在前院要一直看着扶风的脸色,那她不要自尊地勾引二爷,做了二爷的女人又有什么意思? 既然她忍不了,那就要二爷您来迁就了。 “二爷是觉得我拨弄是非?”岁岁话一出口就觉得委屈,眼泪也跟着落下来了。 倒叫李祯一愣。 这小婢女,他可是一句话没说,她反倒先哭了。 “你倒先委屈上了?”他挑起她的下巴,要看清她眼睛里谋划着什么。 却只见得嫩汪汪的两圈水珠,她丝毫没有躲闪,挺着胸脯直视他,很不服气。 “本来就是!二爷不分青红皂白就误会了我……扶风姐姐就是对我不好,二爷可以查,我若有撒谎天打雷劈!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跟了二爷还要被人轻贱,明明二爷都没有对我不好,她凭什么瞧不起人……” 她说着垂下眼睫,那般委屈,抹眼淌泪地说:“二爷待我那么好……” 这话乍听会觉得逻辑很怪,什么叫他待她好了就不许旁人对她差些? 可细细想来就品出滋味了。 小婢女对他十分依恋,想必心中早就是以他为天,也把自己视作他的人,自然想着对她不好就是对二爷不敬。 很傻很单纯的心思,或喜或恼,爱憎分明,都直白地表现在他面前,没有丝毫掩饰。 李祯懂了,狐狸天性精明狡猾,或许会算计别人,但却不会欺骗他。 她怎么就是这样的呢,这样的,让人喜欢…… 李祯深深地看了她许久,她也不躲,眼中秋水莹莹,倔强地回望他。 在这让人煎熬的沉默里,岁岁其实不太好受,二爷人虽不动,但那埋着软穴里的肉根却生猛,会随着他的呼吸一跳一跳的,磨着内壁,似有再胀大几分的势头。 她既要应对二爷迫人的目光,又要忍着那肉棒的撩拨,心里害怕,可身子又很燥热,来来去去不得畅快,简直像受刑。 她耐不住了,眼睛一闭,把细白的颈项往上一抬。 “二爷实在不喜就掐死我吧,也算我生是二爷的人,死了也做二爷的鬼,原本想着跟了二爷是享福的,谁知道还要受气,好没意思,死了算了……” 这话满腔怨愤,一听就是跟他赌气的。 享福?她倒是敢想敢说,难道她不是来伺候他的吗?哪家的侍妾敢说跟了主子就是享福的? 真是一只又懒又精的狐狸。 二爷忽然轻叹了口气,岁岁还未明白是何意,就被他按住后腰,退了一半的肉棒重重一挺,深深地嵌回被它凿开的洞穴里。 顶得太深,岁岁呜咽一声,疼得蹙起细眉,紧紧地抱住二爷的身子,她听见二爷低低的声音,压在她耳旁说着:“什么话都敢说,小狐狸……就不怕我真的恼了你……” 岁岁忙用脚尖勾住男人的后腰,怕被他顶飞出去,二爷的动作又凶又猛,很快就把她拉回情欲的漩涡里。 “唔嗯……二爷才不会恼呢,二爷明察秋毫……” 她哼唧了半会儿,又意识到不对,二爷怎么又骂她是狐狸? “我不是小狐狸,我是岁岁……” 李祯狠狠地咬住这张胡说八道的小嘴,重重地吮吃,把人吃得唇瓣红肿。 “不是狐狸是什么?害人的妖精!” 19谁家的小淫妇(h) нēi𝓎ēsн𝓾K𝓾.cōм 二爷又骂,岁岁却分辩不了,她很快就要不行,哆哆嗦嗦地抖着,小穴缩紧,紧咬肉棒,一副要泄身的快活模样。 “干什么?不让我进去?”李祯又故意慢了下来,在她欲泄之时,肉棒一个抽插来回后,竟不遗一丝留恋地拔出,停在潺潺流水的洞口,只留前端塞在里头。 岁岁一下便尝到了令人崩溃的强烈落差,前一刻是被盈满的愉悦,后一刻就是空落落的难受。 “二爷、二爷,快了呀呜呜呜……想、想要……” 她无助地揪住了二爷的衣襟,小手绞了又绞,泪光闪闪地看着他,只觉得男人这张俊脸真是又好看又讨厌。 李祯摸了摸她躁动的身子,她急切地贴过来,用脸颊蹭他的手心。箌梿載渞髮䒽詀閱讀罘蒾路:➄❾щ𝓽.𝒸öm 当真是只贪欢的小狐妖,千娇百媚地讨好着向他邀宠。 但他是精明的猎人,绝不容许被一只小猎物戏耍上头,以绝对的掌控将她囚在身下、玩弄。 “想要什么?”他不进反而再撤出几分,高高翘起的龟头抵着那枚藏在花间的小朱蕊。 阴蒂极度敏感,轻轻一顶,狐狸精的身躯狠狠一滞,然后哭出来了,撑起来要往他身上爬。 “想要、想要尿呜呜呜……” 男人轻笑一声,嘴角勾起的弧度似欲又似薄情,推开她贴过来的身子,道貌岸然地笑着。 “那可不行,尿脏了叫谁进来收拾?还是要满府奴才都知道你是个被肏尿的小淫妇?” 岁岁的脑子里轰地一声响,火烧燎原一般,被二爷这句淫话弄得整个身子都在发烫,一下又把她从沉沦拉回现实里。 男人虽然衣襟微敞,但只看上头还算整齐,反倒是她,乌发散乱,罗裙尽褪,满脸妩媚春色,一看便知是被男人弄狠了。 他提醒着她,这里是干净整洁的书房,不是给他两人交媾欢好的地方。 这情形无论谁来瞧见了都只会觉得是她狐媚惑主,才勾引得主子在书房重地白日宣淫。 岁岁瞧他那般好整以暇的姿态,冷眼吊着她,看着她为难,便知是他有意惩罚。 这是惩罚她方才使了手段?可拿床上的事折磨人,二爷真是坏透了! 岁岁不得不服软,哭着求他:“二爷,我错了,再不敢了,二爷不要让人进来呜呜呜……” 李祯没理会她乱了规矩的自称,他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吓唬她,只是要让这只会迷惑人心、会使坏的狐狸臣服,他享受驯化的过程。 “说,你是不是小淫妇?”李祯把两根长指插进她的小嘴里,肆意搅动着香舌。 岁岁被弄得呜呜叫,含不住涎液,沾了他满手,嘴角都流下亮晶晶的一片。 她实在说不出这种话,脸羞得通红,哀婉地看着他摇头。 十四岁的女孩,不懂男人床榻上的劣趣,只觉得这是一种羞辱人的话,觉得是他在用践踏她自尊的方式惩罚她。 “唔……我不是……” 她不肯说,可李祯也不再像昨夜那样好说话,他要在这胆大包天的小婢女身上立立规矩,自有办法让她说出。 禁锢住她求饶时攀上来的小手,他将她困在方寸之间,下身龟头前端棱角顶住花蕊尖尖,那尿道小口细得只有一个眼儿,他蛮横得像是要就这样插进去,挺腰重重地顶弄两下。 阴核都叫他顶歪了,可怜兮兮地耷拉着,他还不肯放过,抵着继续碾磨。 “唔唔,二爷我疼……” 女孩的那处有多娇嫩脆弱,不过几下,岁岁就觉得整个阴户都开始发麻,麻得灵魂意识都有些飘了,张着嘴巴却叫不出声,就这样被他弄到泄身自己都不知道。 淅淅沥沥的声音,两处小口都在喷水,打湿了桌案,浸润了笔墨。 李祯盯着她淫靡的下身,眸色又深又欲,被她这浪样勾得性器硬得发疼。 还会喷水,可真是个招人稀罕的。 他又把手指插进她嘴里搅弄,再问:“你是不是小淫妇?” 岁岁这会儿还是懵的,浑身的肌肤都因情动而透着粉色,一颤一颤,下意识地说:“二爷不要呜呜呜……” 被男人的长指按了按舌尖,她这才乖顺地答道:“我是、我是小淫妇呜呜呜……” 李祯继续诱她深入,肉棒插进她高潮中挛缩的穴里,浅浅地抽动两下,却不给痛快,继续耐心调教:“你是谁家的小淫妇?” “我、我是二爷的小淫妇……”她终于磕磕绊绊地说出他想要的答案,理智回到身体里时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霎时哭得伤心,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种话说出来确实需要很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她虽狐媚了主子,但到底只是一个初经情事的小姑娘。 李祯却满意,握住她瘫软的腰肢,肉根一举插进穴里,溅出几道水花,这才正经肏弄起来。 岁岁在他身下摇摇晃晃,咬着手指浅浅低吟。 二爷许是消气了,没再折磨人,顶弄了几十回,抵在她深处射出,只是岁岁又被这股热液打得高潮。 迷迷糊糊地清醒些许,她看见二爷在整理衣衫,声音沙哑地喊了一句:“二爷……” 李祯抬眸,见她眼睛红得像小兔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下头更是被弄得狠了,一双细腿抖着,肏开的小穴一时合不拢,一缩一缩地吐着他射进去的浓精。 “嗯,记住教训了……”他原本只是想警醒她两句不要和下人们争风吃醋,却不知是不是语气冷了些,话还没说完她就开始哭,狐狸眼里透着丝丝的幽怨。 李祯并不想好好的美人变成怨妇,且在她身上爽过好几回了,娇娇软软的一只小狐狸,仿佛生来就是契合他身体的,总还是念着她的好。 把人捞起来,抱着怀里,“又哭?我罚你,你不服?” 岁岁心里冷哼,混球二爷,爽完了还要教训人,她自然不服,但知道男人吃软不吃硬。 她没有力气,软软地挨在他身上,一直流泪,就是不说话,把二爷衣襟都弄湿了。 20岁岁不想做性奴 细细碎碎的哭声,小爪子一样挠着他的耳朵,李祯活了二十来年还真没怎么正经哄过人。 本来也没什么人需要他费心思去哄。 是以,二爷的哄有些硬邦邦。 “哭什么?不过多说你几句,还说不得了?扶风不敬你可以说,犯不上暗地里算计。” 说到底是他不喜女人间的勾心斗角,小婢女娇柔美丽,又有几分聪慧,目前看来是第一个如此合他心意的女子,这份感情终究是不同的。 她若乖巧安分,他一直宠着她也无妨,即便将来有了正妻,或是新人入府,他也不会太过冷落她。 给她个名分,再生个孩子,无论男女,她也算是在府里站稳了脚,可若是她心大了,侍宠生娇,肆意妄为,他会腻烦的。 李祯不想如此,他按住她的肩头,手下小婢女的肌肤细腻光滑,他想到方才她承宠时的媚态,心软了几分,语气缓和了不少。 “别哭,你是聪明的,好好伺候着,我会一直护着你,可若是这聪明用错了地方,不安分守己,就把你打发出去……” 岁岁埋在二爷胸膛,听到这话忽地眼睛一亮。 这算是一个承诺吧,二爷这样的身份地位想必不会轻易食言,有了这句承诺,她往后在府里的日子也能过得舒心些。 岁岁立刻见好就收,身子抖了抖,小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哭声小了,闷闷地说:“二爷不要……” 李祯赶紧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抬起小脸亲了亲嘴,知道她怕这个,那晚说要把她卖了吓得手抖。 岁岁乖乖地张嘴让二爷的舌头进来,两人抱着吻了一会儿,彼此都在喘。 “二爷……”她靠着他身上呼气,唇瓣肿着,说话像是嘟着嘴巴。 “嗯?”李祯应她,握住她伸过来的小手捏了捏,软软的。 “二爷,以后我做错了,二爷罚我,但可不可以不要羞辱我,岁岁不想做性奴……”她说来还是有些难堪,眼睛都哭肿了。 可不能纵了二爷这歪风,虽然这次身子没有不适,但保不齐二爷下回更狠。 “我什么时候羞辱你了……”李祯想起来方才欢好时逼她说的淫话。 “你是为这个哭?”他越发搞不懂小婢女的心思了。 岁岁点头又摇头,一副不敢有反抗的小模样。 李祯失笑:“你知道什么是性奴就敢这样说?” 性奴?那是泄欲的工具,在床榻上毫无尊严,他什么时候这样对过她,那几句淫话只是欢好时调情罢了,她还不是被刺激得又叫又喷水,可见是有用的。 “脑袋里成天想的什么?那不过是......”李祯揉了揉她粉润的脸颊,看小婢女那满眼的纯洁无辜,这话竟有些不好对她说出,像他在诱骗一个小姑娘似的。 “是什么?”岁岁好奇追问。 李祯又重重地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没真的用力,但也把人弄得咿咿呀呀叫。 “没什么,以后慢慢就懂了,你乖乖的,说过不会轻贱你就一定不会。” 岁岁在二爷手心里蹭蹭,连忙点头:“奴婢很乖的!” 两人在书房里胡闹了许久,屋外奴才们都知趣地站得远远的,不敢扰了主子的兴致。 尹万福眼瞧着都快到午膳时间了,听见里头动静小了,顶着压力不得不上来叩门。 “二爷?是否该传膳了?您午后约了宁大人议事。” 屋里,岁岁正撒娇。 “二爷太厉害啦,弄得人家好痛,走不动了……”她捡好听的话恭维他,晓得男人都爱听这些。 这也是小柱子告诉她的,不知道小柱子哪学来的这些…… 不过她也没有刻意夸大,虽不知旁的男子如何,但二爷这样的她承受起来就好有难度。 “二爷......”她张开手臂,殷殷期盼地看着他,一副要抱的样子。 李祯这会儿也不觉得她没规矩了,小婢女胸前腿心都还有他掐出来的指印红痕未消散,更别说糊着精液的红肿小穴。 “先把衣服穿好。”他捡起丢在椅背上的衣裙给她. 这丫头还知道害羞,穿肚兜的时候侧着身子躲他,却不知那团浑圆侧面看的时候弧度更美。 “二爷抱。” 李祯一手拖着她的臀离开桌面,那上头是一张打湿了皱巴巴的宣纸,水渍模糊了字迹已辨不出来几个字,昭示着两人方才做下的荒唐事。 岁岁瞧了一眼就羞臊地捂眼,二爷比她厚脸皮多了,整理好衣衫后,还能面不改色地唤人进来收拾。 他拍她的脸颊吩咐:“下午有事,自己回去歇着,伤处好好上药,空了再叫你来。” 岁岁心里冷哼,面上仍是笑靥如花地答应着。 这回换了扶雨伺候沐浴换药。 “扶风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同她计较。” 这位姐姐态度温柔却也并不刻意讨好,看起来是比扶风要聪明许多的,也好相与许多。 怪道二爷说她聪明呢,岁岁也觉得和聪明人相处起来是舒服多了。 “姐姐说的哪里话,扶风姐姐近身伺候王爷多年,最得王爷器重,我怎敢心有不满,将来......扶风姐姐若能为王爷诞下小世子,说不定便是府里的侧妃主子,岁岁还要仰仗姐姐们照顾呢。” 她的语气听来诚挚又胆怯,像是真的那般怕了扶风。 可扶雨知道,这个洗衣房出身的小婢女才没有面上看来的这般单纯天真呢,府里这情形,能得二爷一夕宠幸的都不简单。 扶雨垂眸,淡淡一笑,继续着手里替岁岁洗头发的动作。 “姑娘说笑了,扶风与我们都一样,只是伺候王爷日常起居的侍婢,二爷他不喜欢手底下的人破坏规矩,奴婢们也不敢逾矩。扶风对姑娘不敬,王爷方才已命人手杖二十,罚跪在后院两个时辰了。” 岁岁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闭上眼,身子浸泡在热水中缓解着周身的疲惫酸胀。 总算二爷还是有良心的,查明事情真相后也没有偏袒自己的贴身侍婢。 只是那扶风先前这般嚣张,岁岁还以为是早被二爷收了房的婢子,等着抬了身份做侧妃? 却不想二爷是个洁身自好的,没有沾染院里这些美貌侍婢。 唔......好像二爷也不算太坏...... 只是这样一来,扶风这敌意是从何而来? 岁岁默默思量了一会儿,似乎有了答案。 —————— 现在的二爷:嗯,以后无论是娶妻还是纳妾都不会冷落小婢女的。(沉稳淡定) 以后的二爷:只要小狐狸!宝宝,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发疯上头) 21浣花居(加更) 岁岁在前院里歇了半下午,觉得好些了便回去。 久旷的浣花居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 这里虽一直是个空无人住的院子,但因二爷闲时常来小憩,所以打扫得干干净净。 堂前摆了一盆造型别致的腊梅,正值梅花开的时节,一朵朵黄澄澄的鲜亮颜色,看着让人心里暖和。 两个侍婢和受了伤仍坚持要下地的小柱子,并一个洒扫庭院的粗使嬷嬷,如今这小院子里一共四个伺候的人。 虽是人口简单,但对于一个婢女出身的小侍妾而言却是不少了,那贵妃娘娘亲赐的陈、赵两位姑娘院也不过四五人。 两个婢子一齐跪下给岁岁磕头,算是正式拜见主子。 “奴婢们原先是在针线房与花房伺候的,得尹公公指点来伺候主子,还请主子赐名。” 左边那个圆眼睛,长得活泼可爱些的先说话,岁岁瞧见她袖口上绣了一小截缠枝花,很是精致的样式,与旁人的不同,便知应是出身针线房的绣娘。 “赐名?”岁岁笑了笑,觉着有趣,这下是真有些当主子的意思了。 底下人不知道主子在笑什么,只觉得那双狐狸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又亮又媚,神采奕奕地晃人眼,叫人不敢多看。 岁岁环顾四下,堂内明亮,寒梅幽香,方才她瞧见了,院里还栽了两株桂花,院墙上爬满了蔷薇花的藤蔓,琪花瑶草无数,到了明年开春,该是多美的景致。 “此处叫浣花居,那咱们也应个景,你就叫盆栽吧,唔……” 岁岁略想了想,对另一个长相清秀,稍显文静内敛的侍女说:“那你就叫盆景。” 两个侍婢互相朝对方看了看,显然没料到这位主子是这样的起名风格。 不过虽然听着怪些,却也不算难听,盆栽与盆景忙一齐磕头,“多谢主子赐名。” 两个侍婢认过主子,后头小柱子早就等不及了,他瘸着伤腿,与粗使的许嬷嬷一同跪下。 岁岁不让他跪,可他坚持要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姐姐……噢不!是主子!主子姑娘终于熬出来了,往后必定万福万寿,恩宠不衰!” “这话可不敢乱说。”岁岁连忙打住。 心里有这样的谋划是一回事,说出来叫人听见就招记恨了,更何况这府里还要贵妃赐下的两位贵妾。 “我同大家是一样的出身,不敢逾矩,往后你们不必称呼我为主子,我也不喜欢你们动不动就磕头,在我这里人人平等,我自然也没有平白受人跪拜的道理。王爷怜爱,赐我住浣花居,可你们要知道,越是炙手可热就越是招人惦记,浣花居精美,但你们若因此自傲,出去得罪了人,我不过是一个婢女出身的侍妾,是没有能力救你们的。” 她少有冷下脸说话的时候,这会儿狐狸眼睛半眯,红唇微抿,平添了几分气魄和冷艳,倒是将底下的几个人都震慑住了。 便是老练的许嬷嬷心里也是这般想的。 底下人该敲打的时候就得敲打,如今新贵得宠他们心里得意是人之常情,可谁也不敢保证二爷的恩宠能有多久,若是如今就得罪了人,这位岁岁姑娘出生寒微,没有家世背景,失了二爷的宠爱,往后日子该怎么过? “多谢姑娘提点,奴婢们都记住了。”盆栽盆景率先应声,她们原先听说能来浣花居伺候,确实是有些飘飘然,现下听了这番话倒是猛地醒过神。 岁岁瞧着提点到位了,也没再继续板着脸,叫大家都坐下吃茶。 大家伙儿也都看出来的,主子不说正事的时候,很是温柔可亲,弯弯的眉眼,笑意如春,没有半点主子架子,更不会有哪家主子会叫奴仆与自己同桌吃茶的了。 岁岁似半开玩笑道:“小柱子,我知道你有志气,从前便想要登高往上,如今却只能来我这小院子里看门,你可觉得委屈?” 小柱子听到这话都想给姑娘跪下来连磕头十个响头的。 天知道那日被管事嬷嬷抓住关进暗房里的时候他都要以为这辈子就交代在这了,不成想还能有峰回路转的一日,更想不到他坏了规矩还不用被赶出府去,甚至能到姑娘身边伺候。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是真的服了,由心底地佩服姑娘,也自豪自己当初没有买错股。 他想跪下,可又想起来方才姑娘说过她不喜欢别人给她磕头,急忙表态。 “姑娘明鉴!自死里逃生,我心中已是跟定了姑娘,往后浣花居无论贵贱,我都不会背叛,为表忠心,我小柱子今日在此发誓,日后我若背信弃义,作出卖主求荣的丑事,便叫我头上生疮,嘴里长满钉子,烂死在犄角旮旯里,没人收尸!” 这毒誓唬得众人愣住,还是盆栽机灵,先反应过来堵他的嘴:“胡说八道些什么,在姑娘面前也没个忌讳!” 小柱子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话有些难听,红着脸,忙看姑娘,却见姑娘眼中并无责怪之意,反倒是看着有些鼓励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他脑筋一转,突然明白了,姑娘这是借着他警示旁人呢! 小柱子挠了挠头,羞涩道:“话虽粗,但我对姑娘的心是真的!” 主仆几人都笑开了,一时倒也相处融洽。 晚间用过膳,小院子里吹雪落花,岁岁卧在檐下躺椅,品茶小憩,身旁拢着火炉子,一派自在风流。 盆景给炉里添了些炭火,瞧着姑娘似乎睡着了,轻咳了一声,提醒道:“姑娘,要等二爷来吗?” “嗯?”岁岁睡眼蒙眬,太自在惬意,一时倒是把二爷给忘在脑后了。 “唔,什么时辰了?” “亥时一刻了。” “哦,那王爷不来了吧,咱们收拾一下熄灯睡觉吧。”岁岁打了个哈欠,自己拥着小毯子就往里间去了。 盆景呆在原地,望着那婀娜远去的身影,火苗星子撩了手才回过神来。 姑娘这就睡去了?这是姑娘住进浣花居的第一天呢,二爷会来的吧? 要是王爷来了见这院里黑漆漆一片,灯都不留一盏会不会不太好? — 前院里李祯刚与人议完事,进了内室才想起来小狐狸被他放回去了,转头问尹万福:“浣花居里如何了?” 今日是她新居入住,也算是乔迁之喜,他亲自去贺一贺,小狐狸会不会高兴? 却见尹万福面露难色,踌躇再叁才说:“二爷,奴才方才打发人去瞧过了,浣花居里……已经熄灯了,院门都落锁了。” 要不怎么说这位岁岁姑娘是个厉害的主儿呢,二爷都还没睡呢,她就敢先熄灯了。 这到底是欲擒故纵还是天生蠢笨呢? 见惯了对二爷殷勤体贴的女子,尹万福表示不太看好,这欲擒故纵也是门学问,得看着自己的身份来,小小婢妾,二爷若觉得你不懂事,那这恩宠就不长久了。 尹万福眼瞧着二爷迈开步子,其势汹汹,就要往浣花居去了。 他心想,看吧,他还是很懂二爷心思的。 急急忙忙跟上二爷,却不想没走两步,一头撞上一面硬墙。 尹万福连忙扶好自个儿的帽,“二爷赎罪,奴才该死......二爷您不是要去浣花居?” 李祯瞧了一眼这冒冒失失的奴才,心情不错,没有出言责怪,背上手,悠闲自在地往里去。 尹万福正如何绞尽脑汁,忽听得二爷轻飘飘地传来一句:“罢了,折腾一天她想是累了,别让人去打搅她。” 尹公公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二爷这是心疼他的小美人呢! 22断袖之癖 ρô18𝔪ⅹ.cô𝔪 岁岁一夜好睡,不做那怪梦,人就是爽利些。 早点丰富精致,这会儿浣花居里正得恩宠,膳房自然是好生伺候着。 就连去提膳的盆栽都被膳房的小太监们讨好地塞了一碟小酥饼。 只是盆栽谨慎,记着昨日姑娘说过的话,分例之外的东西并不敢随意收下,只是谢过厨房的好意。 岁岁笑道:“倒也不用这般小心,不过是一碟点心,膳房有意交好,我们也不可端着架子拒人千里之外,等会儿我还要你包五两银子送过去,但不可说是赏赐,我的身份哪有赏赐别人的资格,你只说今日的饭菜十分可口,我心中感谢,请师傅们几两打酒钱,辛苦他们为我操劳。”泍呅唯❶璉載䒽址:𝓹õ18𝖇𝓉.𝒸õⅿ 厨房向来是油水多的地方,把控着府里的一饮一食,五两银子别人也未必瞧得上,不过是这么个意思。 你尊敬我,我尊敬你,这日子才会过得顺心,日后即便失了宠,膳房记着这份情谊,也不至于太过苛待。 “是,奴婢明白了。”盆栽应下,这就包银子去膳房,这回机灵了,借着送锅碗瓢盆的由头去,没叫旁人看出是特意去送钱的。 盆景瞧着岁岁面露赞许之色,知道是盆栽行事讨姑娘喜欢了,暗自叹气。 她自小文静内敛,更可以说是有些胆小怕事,的确不如盆栽机敏,也难怪姑娘更看好盆栽一些。 “怎么了?怎么叹气?” “啊……奴婢没有……”盆景才发现姑娘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紧张得结舌。 “你不必灰心,盆栽活泼机灵,你沉稳持重,各有各的好处,我都很喜欢。” 岁岁这话是发自肺腑,盆景盆栽虽然是刚接触不久,但目前看来都很不错,至于以后如何,那需要日久见人心。 盆景脸上微红,赧然地低下头,“让姑娘见笑了。” “没关系,你出身花房,手艺一定不错,我看院里还有几株腊梅,我想你替我折取几枝好看的来,等会儿陪我去拜见陈、赵两位姑娘。” 陈氏、赵氏虽同是侍妾,但因有贵妃娘娘的恩赐在,自然要比岁岁尊贵,她理应去拜见,也要探一探这两位姑娘的性子如何。 盆景见有差事可领,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忙应下就跑院子里去了。 雪停了一时,主仆两人便带着梅花往西边去,越过一面湖,再穿过小花园,走了好一段路,这才看见流萤阁的门。 说来也是巧,流萤阁与秋水榭都在西面,唯独浣花居在东边。 流萤阁里一个小丫头在门前扫雪,她不认得岁岁,却见对方衣饰不错,身旁又有侍婢跟随,便猜测是府上新得宠的余氏。 “余姑娘好,我家主子一大早便往秋水榭去了,说是要午后才回来呢!” 岁岁笑道:“既是如此,我便去秋水榭一同拜见两位姐姐吧。” 说着就又转身往秋水榭去。 “陈姑娘和赵姑娘关系一向亲厚吗?” 盆景回答:“是,奴婢来府中两年了,旁人看来陈、赵二位姑娘一直亲如姐妹。” 但共侍一夫的两个女子真的能亲如姐妹吗? 岁岁不爱二爷,可她自问也很难做到,怪膈应的。 带着疑问来到秋水榭,远远地就听见里头传来玉琴乐声。 亭台之上,粉衣女子面容娟秀,手抚玉琴,入神入情,声如玉碎,她身旁的蓝衣女子则更是美丽,头上插一支香兰花簪,光彩照人。 乐声忽而演进到激烈之时,蓝衣女子手弹琵琶相和,两人默契绝佳。 岁岁不懂声乐,却也觉得此曲美妙如天籁,心中更是歆羡。 一曲毕,蓝衣女子快步下台,笑容满面,迎上岁岁,“余姑娘来了怎么也不通传一声,白叫姑娘在雪地里受冻。” 岁岁行了平礼,“陈姐姐客气,叫我岁岁便好,是我看两位姐姐雅兴,才不敢打扰。” 叁人进了里屋,有侍婢奉上热茶点心,岁岁让盆景送上梅花,陈氏笑着说她十分喜欢,立刻就叫人拿去插瓶。 “两位姐姐真是好兴致,方才一曲让人听了如痴如醉。” 陈氏摆摆手:“妹妹谬赞,不过是闲时打发时间,也是怕技艺生疏了,从前在宫中乐坊还有嬷嬷时常敦促教导,来了府里倒是懒散许多,早不如当初了。” 岁岁随口道:“两位姐姐技艺高超,应该多请二爷过来品茶听琴。” 陈氏微微一笑,似稀松平常地说:“二爷他从不来流萤阁和秋水榭。” 岁岁愣住,却觉得不太可能。 “呵呵”陈氏见岁岁的模样,倒是被逗得掩唇轻笑。 女子笑起来眉眼动人,岁岁越发不信,这样美人,日日在府里,二爷就从不心动? 那晚她引诱二爷,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总归也是上了二爷的榻,可见他并不拒绝向自己殷切献媚的女子。 难道说这陈氏、赵氏清高如天上仙,不会讨好人? 陈氏知岁岁疑惑,也没有故意隐瞒,悠然道出事实:“我姐妹二人进府多年仍是完璧之身,二爷从未临幸。话说你没来之前,我们还以为二爷他……有断袖之癖呢。” 这话题其实不太尊重,陈氏声音低了些:“这么些年我们也不奢望恩宠了,幸而二爷也不曾苛待,我们姐妹在府里吃住自在,闲时琴曲相伴,日子也是不错的。” 岁岁想不明白,脑子一时糊住了,在此之前府中只有两个侍妾,若二爷都不曾临幸,那意思是……她是二爷的第一个女子吗? 她正发怔,下巴又叫人夺了去,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 那女子笑容可掬,挑着岁岁的下巴,似惊叹道:“生得真好看,眼睛也好漂亮,诶!姐姐你看,她的眼睛是不是像狐狸!” 陈氏无奈笑道:“阿如,你吓到余姑娘了。” 赵氏嘟囔着:“好容易来了个漂亮妹妹,静姐姐,府里日子虽然清闲,可天天不是弹琴就是赏花,也太无趣了!欸!余妹妹是哪里人?你的家乡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也带上我们玩玩吧!” 岁岁是半懵的状态,当真顺着她的话思考了一下,“唔家乡有一种纸牌游戏,俗称斗虎,也叫叶子戏,是蛮有意思的。” 赵氏眼睛都亮了,“是吗是吗!那快教我们怎么玩呀!” “可是没有牌呀,可能要上街买去,也不知道长安有没有得卖。”岁岁摊手。 “啊”赵氏有些失望,她们是被养在府里的侍妾,府中戒备森严,从不许人随意出府。 不过,她转念一想,忽然就有了主意,“都说王爷最喜欢你了,余妹妹,你求求二爷让他放你上街买去好不好?” —————— 岁岁大名:余岁 那就给大家摆个早年了! 祝大家年年有余,岁岁平安! 23失宠 岁岁到底是应下了买叶子牌的事,赵姑娘满眼恳切冀求,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原本这一趟是要去探探对方底细的,却不想最后交回来两个朋友。 两位姑娘那般心境开阔,不慕荣宠,真是让人意外。 不过,最令人意想不到的还是二爷啊,没有通房侍婢,也不临幸妾室,若不是岁岁知道男人床上要得有多凶,还真会以为他有龙阳之好呢。 岁岁思考了半日,得出结论,二爷在床上虽坏,但本性不渣。 虽然她知道二爷这辈子终究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子,但至少现在的二爷还是干干净净的,不然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其实怪恶心的。 这般洁身自好的二爷,可真叫人喜欢呀,岁岁想着,下回见了他,或许可以再对他好些。 然而这一夜二爷还是没有驾临浣花居,也不曾命人接岁岁去前院。 她倒没有多想,许是二爷有事要忙呢? 但接下来的七八日日二爷仍旧没有半点要踏足后院的意思,岁岁还能耐得住性子,可她院里的奴才们就开始坐立不安了。 毕竟浣花居里的衣食住行全都仰仗二爷啊,若是没了二爷的宠爱,这日子怎么过? 果然到了这天晌午,盆栽从膳房领了食盒回来,脸色就不大好看。 “怎么了?今日午膳吃什么?打开我看看。”岁岁往桌前一坐,脸上不见一点焦躁,仍是悠游自在的。 “姑娘......”盆栽攥紧了食盒的盖子,一幅不愿打开的为难样子。 那盒里的东西打开来真怕污了姑娘的眼睛。 岁岁莞尔一笑:“打开吧,从前在洗衣房什么残茶剩饭没有见过。” 盆栽打开食盒,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怪味。 两条巴掌大小的清蒸鲫鱼,明明上头已经铺满了葱姜,可还是能闻见浓重的腥味,配一锅菜梗猪骨汤,本该是清淡的,可汤面上却结着一层厚厚的油脂,一摸锅壁,果然是凉掉了的。 唯有最后一碟黄油酥馒头看起来还不错,可是一下嘴,硬得像块石头。 岁岁又笑,连声道好,但下一秒就把那馒头摔在了地上。 可笑的是,那硬邦邦的馒头还能在地上反弹,一下不知道蹦到哪个角落去了。 岁岁冷笑不已,她从前吃得比这差的也不是没有,可那是被逼无奈,如今她已是二爷的侍妾,日子过得舒服了,她就受不了这气! 按理说厨房里的都是人精,二爷才没来几日,就这般短视,上赶着踩她一脚? 盆栽终于在桌子底下找到了那块馒头,粘了些灰,她更不敢拿到岁岁跟前碍眼,怕姑娘看了伤心。 “姑娘......这饭还吃吗?” 岁岁冷哼:“吃什么?这东西就是倒了喂狗我都嫌脏了狗嘴,留着给他家二爷吃去吧!” 盆栽惊了一下,心想姑娘骂人可真是厉害,这不是拐着弯说二爷不如狗吗?盆栽赶紧甩了甩头,把这想法甩出脑袋。 “姑娘别生气,许是膳房的人弄错了......” “我生什么气?那人也是有心了,能凑出这么几道好菜来也是不容易。” 盆栽一点即通:“姑娘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的?也是,膳房的人这几天都是和和气气的,饮食上不曾有过怠慢,今天怎么会突然就这样......可是谁要这样做呢?” 岁岁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先让盆栽把饭菜收起来。 “我都是这样的吃食,想必你们的更差,都别吃了,这种东西容易吃坏肚子,我记得昨日还留了些点心没吃完,现在天气冷想来不容易坏,你去拿来我们一起就着热茶吃些吧,不吃东西也是不行的,叫小柱子和许嬷嬷也来吃。” “欸!”盆栽应下,又问:“那姑娘要去找二爷吗?” 她想着,若是要去,那这饭菜就先不扔掉,留着当个证据也好。 岁岁往躺椅上一卧,心里对二爷有点怨气,要不是他这让人捉摸不透的态度,别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苛待她吗? “不去,外头还下雪呢。” — 午后,雪停了,岁岁让人把躺椅搬到树底下晒太阳,她不急着去告状,总要先确认好背后捣鬼的人才好对症下药。 盆栽交给许嬷嬷两个小荷包,一个里头有五两银子,是用作探听消息的,另一个叁两银子则是给许嬷嬷的。 岁岁用帕子挡了挡阳光,说道:“许嬷嬷,这事还得劳烦您走一趟,您在府里多年,比盆栽她们说得上话,想来膳房的人也愿意卖您几分薄面。” “姑娘也太客气了,老奴一定把事情办好。”许嬷嬷笑着应承下来,不说别的,余姑娘这位主子对底下人很大方。 许嬷嬷走后,院子里才安静了没有半个时辰,讨厌的人就上门来了。 “哟!这院子里可真是冷冷清清呀!难为人家费尽心机地爬床,这才几天啊就被王爷抛在脑后了,啧啧!真是可怜啊!” 岁岁正暖和得快要睡着,被人吵醒加之又是这把讨人厌的声音,一下子火大起来,拿起手边的杯子就砸过去。 她扔东西一向挺有准头的,茶杯正中前来为洗衣房送主子换洗衣裳的桃枝,冷掉的茶水和着茶叶流了她满头满脸,配上她那又惊又气的扭曲模样,是挺可笑的。 于是岁岁心情就好了,在躺椅上笑得开心。 盆栽很有眼色,立刻帮着自家主子调侃:“姑娘扔得可真准!瞧她那样儿哈哈哈......” 主仆两人耍笑戏弄,把桃枝气得半死,她背上被罚的鞭伤还没好全,这会儿伤口被气得扯着疼。 她呲牙咧嘴地就要冲岁岁扑过去,被和她一同来送衣服的婢女拦着:“你疯了,她是二爷的新宠,你得罪她,不要命了!” 桃枝啐骂:“失宠的贱货!我怕她做什么?” 可她旁边的婢女一点也不想惹事,心里想着今天和这人一同来送衣裳可真是倒霉透了,想捂桃枝的嘴,都也没能捂住。 岁岁笑着看这闹剧,令盆栽再从温着的壶里续上热茶,浅呷一口,优游不迫地看着桃枝:“你说你可真不长记性,是鞭子没打疼,还是衣裳没洗够?如今已是我在上你在下,还敢来招惹我?” 桃枝讥讽道:“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王爷这么多天都不来后院,怕是早就把你给忘了。被破了身子却不得宠,年岁大了也不能放出府去,我看你就等着老死在府里吧!” 24打脸不? ⑨1SнuJiā.𝖈ōм 正是此时,院外传来声响,是全大德带着个小太监进来了,小太监手里还捧着个小匣子。 全大德见这场面,那桃枝气急败坏被人拉扯着,地面散落着几件衣裳,余姑娘气定神闲坐在躺椅上,他猜也猜到大概发生什么了。 全公公心里也唾弃,这叫桃枝的怎么蠢成这样?她还以为如今的余姑娘是当初任人欺凌的洗衣房小婢女吗? “给余姑娘问好,姑娘一切可好?二爷记挂着您,却因这几日不得空不能亲自来看,特意叫奴才来瞧瞧呢。”全大德笑容满面,对岁岁很是客气。苯魰蓶ー璉載棢圵:xℱàⅾïàn.©𝑜ℳ 倒不是他就这般看好岁岁想要讨好,只是记着当日他办错了事,害得余姑娘受刑,可人家海量,并不曾在二爷跟前告状,二爷事后要清查府中诸人,他也因此没有受到牵连,稳坐副总管的位置。 他知恩图报,心里记着余姑娘的好。 全大德从小太监手里接过小匣子,又道:“二爷还有一件小玩意儿要送给姑娘赏玩呢!” “是吗?奴婢谢二爷赏赐。”说着,岁岁就要起身跪下谢恩。 全大德忙让盆栽把岁岁扶起来,“姑娘快请起,莫要折煞奴才了!” 岁岁起身,也没执意要跪,全大德有意要给她面子,她接下了对方才会心安,今后有来有往的也便利。 她命盆栽斟茶,请全大德小坐,“天寒地冻,全公公跑一趟亲苦了,喝杯热茶再走吧。” 二爷身边的人就不是用钱可以收买的了,得真诚以待。 全大德高兴地应下了,两人就这样坐在树下喝起茶来,倒把下头还拉扯在一起的两人晾在一边。 桃枝自看见是全大德来了就不敢吭声,心里也不免有些后悔方才逞一时之快,谁想到二爷还能这样惦记着她呢!可现在是想走也不敢走了,只能干站在一边,等候发落。 “不知二爷赏赐的是什么好东西?”岁岁饶有兴致。 全大德打开匣子,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夸:“呀!这可是极品的和田白玉,玉质细腻,触手生温,二爷又请能工巧匠雕刻了精致的样式,这样一支发簪,姑娘可让人到外头去问问,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那绘声绘色的模样把岁岁给逗笑了,她拿过来仔细瞧,脂白色的光润玉质确实一看便知是精品,簪头雕的是一颗狐狸头的样式,尖尖的下巴和两只小耳朵,活灵活现。 “真是好东西,奴婢喜欢极了,还请公公向二爷代为传达。” “是,奴才一定向二爷传达姑娘的意思!” 岁岁捏着簪子笑,美目流转,腊梅花底下一个美人,又灵动又娇媚。 全大德不敢多看,忙低了低头。 岁岁看向桃枝,嫣然含笑,“方才还听人说二爷不来我就成了弃妇了,呵呵你说你打脸不?” 桃枝狠狠地咬牙,在全大德面前却不敢放肆。 岁岁眸光一转,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来人,给我掌嘴这个目中无人的婢女。” 桃枝一震,不敢相信她在全大德面前也敢动刑打人,“你敢!” 岁岁脸上毫无惧色:“我有什么不敢的,动手。” 盆栽犹豫,到底当着全大德的面不敢动手,怕的是他在王爷面前说不清楚,叫王爷对姑娘有了不好的印象呢? 但一直站在后边给姑娘挡太阳的小柱子就迫不及待了,搓了搓手,笑嘻嘻地说:“姑娘,让奴才来打吧,奴才手劲儿大!” 岁岁赞许地点头:“好,你来,也是得打疼些,桃枝姐姐才能记得住教训。” 小柱子几步冲过去,扬手就是清脆响亮的一巴掌,都把桃枝给打懵了,摔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她哭喊着向全大德求救:“全公公!您给奴婢做主啊,这府中什么时候允许随意动用私刑了?” 全大德哪有功夫给她做主,得赶紧着跑回前院向二爷复命。 桃枝眼看着唯一的希望就这样走了,顿时眼中如山崩,不管不顾地往外冲,被小柱子一把捉回来,摁着跪在地上,就跪在岁岁面前。 小柱子撸起袖子,抡着手臂,朝手心里呵了口热气就左右开弓,啪啪几个大巴掌打在桃枝脸上,用的是全力。 刚开始几下桃枝还能唔唔地叫几声挣扎,到了后头就被打得发不出声音了,死鱼一般,只有脑袋在小柱子的巴掌下左右来回歪。 “好了,停下吧。” 小柱子停了手,桃枝一下都栽在了雪地里,两边脸颊肿得老高,嘴角溢出血迹。 “你,过来。”岁岁看着那个被吓傻的婢女。 “你把她带回去,告诉掌事姑姑,我要罚桃枝每日晌午,在洗衣房的院子里面对着太阳跪一个时辰,什么时候我气消了才能停,我还要你把今日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告诉掌事姑姑,这巴掌是我打的,便是她告到二爷跟前我也不会不认,但若是你敢添油加醋,歪曲事实” 那婢女连忙跪下摇头:“不敢不敢!奴婢一定一字不漏地告诉姑姑!” 然后就利索地拖着桃枝离去了。 岁岁坐下来喝茶,一饮而尽,盆栽忙给她续上,别说姑娘从前受了这人多少委屈,就是她一个旁观者看着也觉得解气极了! “姑娘消消气” 岁岁连饮几杯,“嗯,是消气了” 畅快得她冬日里都出了一身汗。 “心情好了那就好好戴上这簪子,换件鲜亮的衣裳去谢谢二爷给我的赏赐。” 要没有二爷给的底气,她今日还未必能这么痛快地收拾桃枝呢。 “可是二爷还没有传召,咱们就这样去吗?” 岁岁挑眉:“那不然怎么显得我受宠呢?” 25一脚踢在二爷心窝上 这头,全大德刚回完话,洗衣房的掌事姑姑就来了。 那姚姑姑进来后往地上一跪,因为畏惧头压得低低的,所以并未看见王爷阴沉的脸色。 她倒豆子一般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却是话里话外要把洗衣房撇得干干净净,全是那余姑娘嚣张跋扈之故。 只因她心想,王爷一向不喜人坏了府里规矩,这余姑娘就算是新宠,可私用刑罚也是要遭王爷厌恶的吧。 姚姑姑添油加醋:“王爷没瞧见,那桃枝被打得脸都快烂了,奴婢在宫里多年,也没见过下手这么狠的……” 忽然上头传来一声震响,姚姑姑凭空觉得地面都随之震了震,王爷发怒的声音传来:“放肆!” 姚姑姑在底下偷笑,这就等着王爷发落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侍妾。 却听王爷沉声吩咐:“尹万福!洗衣房的掌事姑姑不辨是非,即刻送回宫中掖庭局发落,那桃枝再杖二十,就按余氏的吩咐,每日跪一个时辰!” 尹万福麻利地应下,架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姚姑姑出去。 “公公这不关奴婢的事啊!王爷怎么……”姚姑姑挣扎哭喊。 尹万福让小太监堵住她的嘴巴,很是不屑:“不是你的事儿你也得把锅背着了,谁叫你这么没有眼力见一脚踢在王爷的心窝上?那余姑娘,王爷都不舍得她累着,你们敢给她委屈受?” 屋内,李祯提笔却迟迟落不下。 那墨氲在了纸上,全大德小声提醒:“二爷?” 李祯忽地放下了笔,“罢了,她受了委屈想必心里正不好受,去看看。” 园子里一片雪景,李祯身后跟着撑伞的全大德,正穿过一处假山。 前头传来喧闹,两人停步,看见前头屋顶上趴着一粉色团子正缓慢挪动着。 底下盆栽焦急地望着上头,想叫岁岁下来,却又不敢声张,怕叫来人看见姑娘这像是要上房揭瓦的样子可怎么好? “姑娘!主子!您快下来吧!太危险了!” 岁岁被她喊得脚底一滑,身子倾斜,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屋檐上的积雪簌簌地往下掉,盆栽吓得闭上眼,心想这下完了,姑娘要是摔伤了,可怎么把这事告诉王爷? 原本姑娘打扮好就要往王爷的前院去的,可刚经过园子就听见哪处传来鸟叫声。 盆栽说,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鸟呢?有也早冻死了。 可姑娘不信,非要找鸟,都把要去找二爷的事给往到九霄云外了。 结果还真让姑娘瞧见了那高高的光秃树枝叉上有一团枯草,像是个鸟窝,上头不断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但声音很弱,听着像是几只幼鸟。 “天可怜见的,要是再下雪,它们可就必死无疑了。”岁岁于心不忍,提着裙摆就要往树上爬。 盆栽被她这架势吓得不轻,劝说道:“姑娘要爬上去?太高了,很危险的,姑娘想要这鸟窝,奴婢叫人来爬上树给您拿好不好?” 岁岁不以为然,指着那鸟窝,说:“怕什么?就这么点高度,叫什么人啊,两叁下功夫我就给拿下来了,你在下面看好啊!” 姑娘顽皮起来像个执拗的小孩子,盆栽根本拉不住,只能心惊胆战地看着她真的一点一点地爬上树。 鸟窝的位置在延申出去的一根树杈上,岁岁顺着树干爬到屋顶,小心翼翼地靠近,怕惊动了小鸟。 李祯远远地看着他的小侍妾上树掏鸟。 他想起那年冬狩,在雪山上觅见一只白狐,身下宝马踏雪无声,他静静地拉弓,瞄准猎物,利箭待发。 那匍匐在雪地里的小家伙仍半点没有察觉,狐狸眼睛紧盯着某处,雪白臀部轻摆,毛茸茸的狐尾悠悠地扫着堆雪。 这是狐狸准备捕猎的姿势,它的前方有一只同样粗心大意的野兔。 但小狐狸不知道,它在准备捕猎的同时也已经成为了他人眼中的猎物。 就如同此刻,她在树上捉鸟,而他在远处看着她调皮捣蛋。 岁岁全神贯注,眼看着就要拿到鸟窝了,盆栽一声叫唤,惊得她一脚踩进了雪里,差点就要滑下去了。 盆栽一直听不见什么声音,抖着睁开眼,看见那个粉衣裳的娇俏小美人攀着树枝,在屋檐上冲她笑,手里已经捧着一个鸟窝了。 岁岁得意:“看!我拿到了!有叁只小鸟!” 盆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落回肚子里去,“那姑娘快下来吧,天太冷了,冻着您了。” “嗯,这就下来了!”岁岁把鸟窝护在怀里,正要爬回树干顺着下去的,结果一转头,这回换她被吓得不轻了。 盆栽见她一动不动,问道:“姑娘怎么了?” 只见岁岁望着远处,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句:“二、二爷来了......” “啊?”盆栽猛地回头,看见雪地里走来两个人,前头的那个身形挺拔,风度翩翩,不是王爷是谁? 盆栽立刻就跪下磕头:“奴婢见过王爷!” 李祯暂时没有理会这个被吓得发抖的侍婢,他皱眉看着屋檐上的小人,那呆住的小狐狸。 怕她被吓得摔下来了,声音放得很轻,没有表现出一点怒意:“别怕,顺着树干慢慢下来。” 他张开双臂,胸怀宽阔,对着她下来的方向,像是要接住她的样子。 岁岁抱紧了鸟窝,慢慢那二爷那边挪,原本上下来回很轻松的事,可因为二爷在底下看着,她紧张得手心里一再冒汗。 她怕呀,都说二爷最不喜欢别人坏他的规矩了,她一个侍妾,胆敢上树捉鸟,还让二爷抓个正着,二爷会不会很生气?说不定她下去了二爷就要罚她了! 岁岁越怕就越是抖得厉害,那脚也开始不听使唤了,怎么也搭不回树干上。 她在上头晃来晃去,李祯看着,没有发觉自己的心跳在不受控制地跟着变快、变重。 岁岁往底下看,很没出息地哭出来了,眼泪直掉,可怜兮兮地看着李祯:“二爷,我腿抖,下不来了呜呜呜......” 李祯这种时候不敢再吓她一点,生怕她抓不稳掉下来。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朝岁岁招手,声音一再温柔:“不怕,慢慢来,别着急,你下到中间那根树枝上就行,然后跳下来,我接住你。” 岁岁趴在枝干上哭:“二爷生气吗?会不会把我摔下去?” 李祯安抚着她:“不会,肯定稳稳地接住你。” 她又问:“那我下去了,二爷不要生气,也不要罚我好不好?” 这大有他不答应她就不敢下来的意思。 李祯心里叹了口气,哄着她:“好,我不生气,也不罚你,乖乖下来。” 岁岁得到承诺,这才没这么紧张,终于挪回了树干上,听二爷的话,到了中间就停下,往下看,二爷鼓励着她,冲她点头,岁岁眼睛一闭,放开手,往下跳。 满园飘雪,北国风光,李祯怀里牢牢地抱住了一只从天而降的小狐狸。 26抽屁股惩罚pö18.𝒶si𝒶 岁岁睁开眼,看着雪花渐渐落满了二爷的头上、肩上,如昆山之玉一般的风流郎君,但他的身体是温热的。 靠近的身躯,交融的呼吸,她能听见他胸膛之下勃发有力的每一次心跳。 “二爷,我好像听过一句诗。” “嗯,什么?” “今朝雪里挽手渡,此生与君共白头。” 岁岁看见二爷瞳孔的颜色似乎几不可察地深了一些。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依偎进他的胸膛,绵绵倾诉爱意:“岁岁不敢奢望与二爷白头偕老,只盼着雪可以下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弦外音,话中意,李祯都听懂了。 可他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轻声说了一句:“傻狐狸。” 她也依旧很聪明,没有追问什么,只是笑得妩媚动人:“浣花居里泡了热茶,二爷去喝吗?” 半下午了,过去略坐坐也差不多到晚膳时间,吃了晚膳那自然是要顺道住下的。逅續傽櫛請捯30Ⅿč.𝔠𝖔Ⅿ閱dμ 这是小狐狸勾着他留宿呢。 李祯想她今日受了大委屈,若此刻说不去,她必定要伤心,便说了好。 小狐狸一听,欢喜地扬眉,挂在男人臂弯里的一双腿晃了晃,娇柔无力地赖在他怀里,“二爷,腿软走不动了,二爷抱人家回去好吗?” 这么个会撒娇又乖巧的一个小美人,李祯要有多狠的心才能把她放回雪地里,任她冻着身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回去? 反正他现在是做不到了。 雪地里,三串脚印齐齐往浣花居的方向去。 一进屋,岁岁就嚷着脚冷,她让人给刚救下的小鸟安置了个暖窝,就往内室去。 床榻边,侍女伺候她脱鞋袜,原是方才上树抓鸟,她一脚踩进雪里,鞋袜融了雪水,湿透了,这才冻了脚。 李祯自有人伺候着喝茶,坐在一旁无事,瞧她这屋子一切收拾得都不错,便也进了内室,看见侍女正端来热水给岁岁泡脚。 一双冻红的小脚在热水里跑着逐渐透出原本的粉润颜色,许是舒服了,她惬意地发出了一声喟叹,嫩汪汪的十颗脚趾头在水里蜷缩又舒展。 李祯渐觉心痒,这样嫩的一双足,不知握在手里玩弄起来趣味如何? 待侍女收了东西出去,他顺势坐到了床边,小狐狸还想把脚藏进被子里,可哪里藏得住?被他一把攥住,握在了手心里。 他垂眸看着,用自己的手去丈量,真小啊,不及他一个手掌的长度,也是真嫩,最嫩的是足尖,粉里透白,像春日里开得最盛的樱花、桃花一类。 “六寸七?” 他问的是她双足的尺寸。 岁岁害羞地点头,动了动腿,想把脚收回来,却被二爷握得更紧。 两人之间就凭空生起了这道热气蒸腾般的朦胧水雾,男人的目光透过雾色直直地落在她足上。 二爷这样的男人,便是只看着她一双足也能让岁岁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浓浓欲色,毕竟他的眼神总是那般强烈而炽热,如有实质,不容拒绝。 “二爷饿不饿?要不要用些点心……” “身上的伤都好了吗?衣裳脱了我看看。” 她左顾右盼,企图拿些什么来分散男人的注意,却又被他一句话拉回这暧昧的气氛里。 岁岁脸上瞬间染上绯红,支支吾吾不肯说,但二爷是从不跟她客气的,上手就扯衣带。 岁岁着急,她最重要的事情还没做呢! 捂住胸口,躲避着二爷的魔爪,咿咿呀呀:“二爷不要……” 李祯将她乱动的小脚夹在臂膀里,一举将人压在身下,衣裳也脱了大半,露着一片白皙的胸口。 “不要什么?勾我来不就是要干这个的?” 二爷急色了,说的话也直白,岁岁一听,羞得耳根都红了。 她是有这样的心思没错,可话说出来就顿时觉得没意思了,二爷也太没情调了! 岁岁又气又恼,身子一挺,在床上躺得像条死鱼,“二爷就只想和我做这么嘛?罢了罢了,二爷想要就要吧,反正我就是个供爷玩乐的罢了……” 李祯知她素来心气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必是气急了。 “胡说八道,你还想要什么?都满足了你还不成?”李祯瞧她那气鼓鼓的小模样就想笑,怎么生起来这么可爱? 不过他到底忍住了,正色起来,怕惹得她真哭起来就不好哄了。 岁岁瞄了他一眼,自己爬起来靠在男人肩上,问的还是那句话:“二爷饿吗?要不要用些点心?” 李祯这会儿倒真想看看这小妖精还要作什么花样,一本正经地点头:“那就拿来用些吧。” 岁岁亲自下地,踮着脚丫端来一盘点心,双手奉上:“二爷尝尝?” 李祯一看那东西就知道不对劲,皱着眉,冷声再问:“你真要我吃?” 小妖精身子一抖,咬了咬唇,委屈巴拉,指着那黄油酥馒头,“二爷,这是硬的,根本吃不了,今日的午膳也是,那鱼都臭了,奴婢都不知道,二爷您穷成这样了吗?要妾室吃馊的臭的……” 她眨了眨眼睛,可怜又迷茫,像是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何遭此对待。 李祯忍着笑,“又胡说。” 岁岁不依,趴在他膝上,吸着鼻子装哭:“那二爷要给我做主嘛!” 李祯抽出一张毯子披在她身上,扬声叫来全大德,“查清楚,厨房怎么办的事,送来这样的吃食想是活腻了。” 全大德忙拿了这盘碍眼的东西出去。 岁岁从毯子里钻出来,笑得那叫一个甜,像只摇着尾巴的狐狸:“二爷对我最好了。” 李祯猛然发觉自己又叫狐狸精迷惑了,将她提起来,翻了个身摁在膝上,层层迭迭的衣裙一把掀起堆在她腰上,隔着一条亵裤,对着那浑圆的臀部啪啪落下几巴掌。 “小妖精!不老实!” 岁岁都懵了,趴在他腿上,直到迟钝的神经终于传来痛感,她才意识到二爷做了什么。 顿时羞得身子发烫,那被打过的臀部更甚。 她被二爷抽屁股了!只有小孩子不听话大人才会抽屁股惩罚的呀? 李祯见她不吭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这妖精是又在那小脑袋瓜里憋着什么坏呢,扬起手来,力气不大,但又是格外响亮的几巴掌,抽得臀肉颤颤。 “最不老实的就是你!说,又在想作什么妖呢?” 要真是老实巴交,就不敢又是掌掴婢女,又是装哭卖乖的了,敢情从前那可怜兮兮,被人欺负惨了的模样都是装的? 她原本就不是个肯忍气吞声的,脾气大,又会闹,真真是叫人头疼。 二爷觉得自己被狐狸精给狠狠摆了一道,于是落下的巴掌就更厉害了,把小丫头抽得哇哇叫。 她不肯服软,哭嚷着:“我哪里不老实了!二爷您污蔑人!呜呜呜” 李祯轻而易举地摁住她的身子,恶狠狠的语气:“狐狸精,打一顿就老实了!” 27玉簪入穴(h) 连打了十几下,小妖精不挣扎了,头上簪子珠花散了一地,青丝如瀑,她扭着小脸,回头求他,哭唧唧:“二爷,我错了呜呜呜......” 二爷冷面无情,问她:“乖了?” 岁岁连忙点头:“乖的乖的!” 二爷这才大发慈悲,将她拎起来放回床上。 岁岁捂着屁股,往床下够一根簪子,别的都没管,只拾起那根他送来的狐狸头的簪子,很是宝贝,挽了一把头发,插在鬓边,哭过的双眸又红又湿看着他,似是哀怨:“二爷送的,不想弄坏了。” 然后就跪在床上默默地开始脱衣裳,一件两件......把自己扒干净了,光裸的身子瑟缩着,她擦了擦泪,又过来给男人解腰带,乖得不行。 松开男人裤头,岁岁握住那根半软半硬的温热肉棒,仔细抚弄,不过撸动了几下,它就变得硬邦邦的了,还又粗长的许多。 她分开双腿跨坐在二爷腿上,没湿润的小穴涩涩紧闭,她就红着脸,一手扶着肉棒,一手掰开穴口,对准了正要往下坐。 李祯一手托着她的身子,没让她落下。 岁岁茫然,“二爷不要吗?” 李祯轻笑,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泪珠,“知道我这几天为什么不来吗?” 这个岁岁当真不知,她迷惑地摇头,心里有些忐忑,讨好地嘟着嘴巴亲了二爷的脸颊。 李祯拍了拍她的小脸,或许是感觉到了她的不安,声音温柔了些,“我想着前些日子要得狠了,你身子没好全,所以一直没来,想要你好好养着,不要以后落了什么病根。”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对自己的小侍妾那般认真地说话:“我真心为你着想,想你养好身子,并非只贪一时欢愉,虽然没有想到会让你受委屈,但这里头的情谊,你该懂得?” 岁岁实实地愣住了,因为惊讶小嘴张成了一个圆。 她是有猜测过二爷为什么不来的,或许是公事繁忙?或许是一时腻味?想过许许多多的可能,但从没有想过是因为这个。 二爷是因为担心她身子还伤着所以不来的。 这其中有何深意,岁岁很清楚。 她伸手抚摸上男人的胸膛,他心跳的频率在她掌心下清晰可辨,这里,或许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也许不多,但至少她是第一个走进去的女子,那就要努力,争取这里从今往后再住不进去别人。 “二爷......”岁岁轻叹一声,捧起男人的脸颊,送上香吻,主动舔开他双唇的同时,身子往下坐,肉棒的顶端抵住了穴口,她闭了闭眼,下定决心,咬牙坐下。 “嗯唔......”粗硕的硬物顶进软穴,只一个龟头便让她吃疼,被硬生生撑开的花户颤颤巍巍,咬住侵入之物,退不出去,再进也难。 李祯把手探进两人身下,只摸了一下,便知她是尚未做好准备:“急什么?都没湿,不怕再弄伤自己?” 小丫头脸红红的,扭捏地嘟囔:“想要二爷......怎样才能湿呀?” 李祯如何不懂她的心思,捏了捏她的脸颊,提着她的小腰,暂且退出,“教你,抹身子的药膏放哪了?” 岁岁从床头拿来一小盒软膏,不明所以,却见二爷盯着她头上,接着便拔下那根狐狸头簪子。 他用簪头挑了一些膏药,然后抹匀簪身,玉簪瞬间变得莹润润的一根,发着湿亮的光泽。 李祯看着他懵懂单纯的小侍妾,谆谆善诱:“这簪子原本还有别的作用。” 极品的天山羊脂玉,玉质温润,置于体内,有暖穴护体的功效,配上膏药,效果更佳。 “躺好,自己把小穴掰开。”二爷温柔施令,岁岁紧张得吞咽唾沫。 她肯定也是变坏了,否则怎么似乎能想到二爷要做什么呢? 岁岁听话躺下,双臂穿过腿弯,臀部高高翘起,向男人露出那双腿间的粉白软穴,指尖颤抖地向两边掰开,隐约可见里头羞涩蠕动的红色媚肉。 “二爷轻点,岁岁怕疼。” “好,轻轻的。”他这样应着,一手压着小侍妾的腿,一手捏着沾满膏药的玉簪往里试探。 异物入侵,触感陌生,岁岁浑身一颤,不适地扭动:“好冰呀!” 李祯摁住她,安抚道:“乖,忍一忍就好了。” 不过一会儿,簪头就已经推了进去,这尺寸很小,不过一指粗细,她吃起来不会太困难。 李祯捏着簪子抽动,雕刻的狐狸头在穴里时进时出,很快就勾出了几缕银丝。 狐狸精的身子本就淫媚,无需太多花样,她就已经情动,由潮湿到泛滥,由抵触到贪恋,只在他几回推拉之间。 身下床铺湿了一块深色的痕迹,簪子已经插进去大半,狐狸头上两只尖尖的耳朵在深处扎进了穴肉里。 岁岁哼唧一声,微微的痛感令她眉心一蹙,小穴将簪子咬得紧紧的,即便他松了手也不再能掉下来。 “二爷,进不去了......” 她穴紧道浅,别说他胯下阳物,一根簪子都吃不完,看来调教之路仍任重而道远。 李祯握着簪子继续往里戳了戳,耐心教导:“进得去,小穴里头还有一道小口,是小狐狸的子宫,干进了子宫才算到底。” 此时软玉已经开始升温,玉养花穴,穴吐淫水,泡在淫液中的玉簪逐渐发烫,药效催发,初时的轻微痛感倒是真的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暖酥麻。 岁岁心神恍惚,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呆呆重复着他的话:“干、干进子宫?” 李祯抚摸她泛红的眼角,继续哄骗:“对,干进岁岁的子宫,会舒服的,要吗?” 岁岁皱眉不解,又心痒难耐,是来自未知事物的诱惑与下意识的害怕。 她想说不要,但脑子却开始不停使唤了,竟然是对情欲的热望占据了上风,她听见自己妩媚撒痴的声音:“二爷,干我......” 李祯脑子里一烫,没想到她能淫媚成这副样子,当即推着簪子就往里捅。 28边肏边骂(h) 岁岁抱着腿儿媚叫,听着二爷淫妇、狐狸精地叫她。 当初还觉着是羞辱人的意思,如今却也渐渐意识到这是床上调情的话罢了,二爷床下斯文是从来不说的,只有到了床上才会发疯,淫话连篇。 那玉簪在他的手里像活物一般往里钻,寻到了那道紧闭的小口,他估摸着力道,旋转了方向,用簪头对准花心,手腕提力,猛地一插。 “啊......”岁岁惊呼,被捅得小腰挺起,簪头顶入宫颈的同时,一股温热水流从里喷出,淅淅沥沥射满了李祯的手心。 她潮喷了,阴精不似淫液清透,略有白色乳状,微带粘腻,挂满他的指尖,一股淫媚的甜香味盈满此间。 他松开手,玉簪仍稳稳当当地插在里头,他把满手的湿润举到她面前,让她清楚地看见自己爽快过的证据。 男人坏笑,调戏她:“水这么多?这下是真的湿透了。” 岁岁臊得推开他的手。 李祯就在她胸乳上抹了两把,提着她两条细腿架在肩上,一根早就硬得不行的肉棒抵在插着簪子的穴口,准备就位。 岁岁怕了,扭着身子不配合,“二爷,簪子还在里面呀……” 可二爷不肯,非要试试和玉簪一起干小淫妇的滋味,他抽动簪子左右拨弄扩张,挤出一点空隙龟头对准了便送进去。 “嘶……怎么紧成这样,放松些。”他被紧致的嫩穴夹得舒爽,果真是天生的尤物,才几天没肏?就又紧如处子了。 岁岁是又紧张又害怕,簪子还卡在宫颈里磨得她失神,浅处又被二爷蛮横插入,一口穴,两个洞,都被干开了合不上,潺潺汁水肆流。 “好二爷,好郎君,饶了我吧呜呜……” 她胡乱求饶,越是娇柔不堪承受的模样越是惹人凌虐,李祯红了眼,掰着簪子搅出一个小口方便自己进入,把花穴阴唇作弄得歪扭肿胀。 岁岁知道自己逃不过被肉棒、簪子一起干了,伸手要抱二爷的脖子,尽量放松了身子让他顺利插入。 李祯俯下身躯让她挂在自己身上,但这姿势也让她的双腿敞得更开,花户尽露,予取予夺。 他紧贴着簪身进入,来回抽拉间,肉棒肏开了穴道,也助簪头陷得更深。 不过多时,他也抵达了宫口,龟头昂扬,跃跃欲试,他挺腰肏弄两下,身下小侍妾立刻又哭又叫。 “呜呜二爷要干死我吗?”她的泪水湿了鬓发,情欲布满的一张小脸,红润透亮,像雨后的牡丹花,虽然被雨水打湿了花瓣,但却开得更娇更艳。 他亲吻她哭肿的眼皮,柔声抚慰:“怎么会?忘了我刚才说的?” 他绝不会因为寻求刺激就弄伤她的身子,他不贪一时欢愉,至少在他对她失去浓情趣味之前,他要小狐狸长长久久地陪在他身边。 岁岁也是明白的,只是他狠起来像头恶狼,小狐狸害怕,怕被狼咬住脖子,没两下就命尽了。 她忍着腰肢的酸软,用腿勾住二爷的腰身,指尖在二爷胸膛画圈圈,眼儿媚,小嘴甜:“那二爷不可以让人家疼,不可以太用力,您太大了,妾身受不住的呀……” 李祯一把抓住她作乱的小手,胸膛被狐狸爪子摸过的地方一片发烫,兴奋不已:“好,都依了你这小淫妇!” 下一刻,他捞起她的小腰,胯部猛地往前撞去,粗长肉棒尽根深入,狠狠顶在了被簪子插开的宫口上。 宫口瑟缩着张开,比它的主人贪婪,像一张小嘴,嘬吮龟头,似要将他容纳。 李祯受不住魅惑,挺腰猛干,把宫口顶得微微凹陷,酥软如泥,一动便吐汁液。 他边肏边骂:“淫妇淫穴!肏烂你好不好?嗯?” 岁岁哭着摇头,浑身无力,小手也从二爷脖子滑落了下来,无助地揪着床单。 “不要,呜呜呜,二爷……” 拒绝的回答换来他更激烈的对待,肉棒狠狠深入,终究是把紧窄的宫口顶开了,与簪头一起,纳入那福地洞天。 岁岁颤抖着泄身了,双眼迷离,香汗淋漓,浑身散发着腥甜的香味。 李祯忍过了那阵射精的欲望,肆意享受着龟头插进宫口里的畅快,他俯身在她身上嗅吸,那股腥臊的甜味在她胸口处更浓郁。 莫不是奶水都被干出来了? 他寻着这股甜味握住一只嫩乳,奶尖是比之前更硬更挺,奶肉涨涨的,一捏她就哼唧,像蓄满了汁水。 可他也知道只有怀孕的妇人才会产乳,小狐狸生嫩,怎会有乳汁? 恐是他被狐狸精勾得销魂,都生出幻觉来了。 这样想着,他只觉得妖精真是让人可爱可恨,浑身又生出许多气力来,叫嚣着要冲陷这迷魂阵、温柔乡。 岁岁才喘了几口气,又被二爷提起来肏干了。 被翻红浪,满室春意,小狐妖声声哭吟:“爷您太猛了……呜呜呜……” 结束时,两人抱在一起休息,小侍妾心里有些怨气,即便躺在他怀里也要把身子背过去,只给二爷留下一道美背。 只因方才二爷爽完还不算,事后拔出玉簪,重新抹上膏药,强硬地又塞进她穴里,还美名其曰是给她疗伤。 她算是看透二爷的坏心思了,这哪里是疗伤上药的工具,分明只是为了满足他的私欲! 药效挥发出来之后是热的,她才到过高潮的身子怎受得了,如今穴里夹着簪子,正瘙痒难耐,当真难受极了。 她气急了,小脸埋在枕头里嘤嘤啼哭。 李祯听见了忙亲亲她的肩膀,手伸过去给她抚摸花户解痒,温言哄劝:“难受了?乖,再过两刻钟,药效都散了你才好得快。” 穴在他手里,岁岁舒服得娇喘吁吁,半晌又清醒些许,想起自己还在生气,又哭闹:“那不是因为你才受的伤吗?你还说!” 李祯都认:“嗯,下回再轻点,别生气。” 小狐狸还是不闹别扭的时候最可爱。 “那二爷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 不过也最会蹬鼻子上脸。 “元宵那日,二爷让我出府逛逛好吗?听说街上会有灯会,我还没有看过呢,好想去!” 他记得元宵那日是她的生辰,十五岁及笄,对于女子而言是极重要的一次生辰,只可惜当日宫中有夜宴,他身为皇子必不可缺席。 “好,准你出去,只是要多带人跟着,不许晚归。” 他心软了,想着小狐狸孤零零地一个人过生辰他终是不忍心,就让她去凑凑热闹吧。 29殷商亡国狐 元宵当日,是个难得的大晴天,李祯需要早早地入宫去,三个美貌侍妾站在门口相送,只不过陈、赵两人都很识趣地站在后头。 如今府里还有谁出得了风头,除了新宠的余姑娘,二爷眼睛里恐怕再看不见别人。 “二爷慢走。”岁岁矮下身子行礼,笑脸相送,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 李祯早知她盼着今日出府,再三叮嘱:“不可晚归,今夜我若回来得早就去浣花居瞧你。” 她这惹眼的容貌,身旁没人护着,很容易就会被盯上。 李祯真怕他的小狐狸出一趟门就被什么豺狼虎豹给叼了去。 “知道啦!知道啦!二爷快去吧!”在岁岁心里二爷才是豺狼虎豹呢。 李祯打马离去,一路灯花满街,想也知道到了晚上会有多美,他倒是羡慕起了小狐狸可以出门玩。 岁岁眼见二爷走远了,就让盆景盆栽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赵氏眼馋得紧,她也想出门,满眼羡慕。 岁岁向她拍胸脯一再保证:“放心,我一定买到叶子牌,到时候一起玩!” 赵氏这才笑了:“那说好了的啊!可不许骗我!” “嗯呢!”岁岁不愿耽误时间,拉着盆景盆栽就一溜烟跑没影。 此时长安城的大街上正是热闹,家家户户挂满彩灯,准备迎接今夜欢庆。 好不容易出门放风的狐狸逛得起劲儿,不过一上午,叶子牌买到了,盆景盆栽手里也拿满了东西,还得叫人先送一趟回府里。 “姑娘,会不会买得太多了?”盆景担忧,只恐二爷觉得姑娘花钱如流水。 “怕什么?二爷钱多得没地方花的。”岁岁不在意,指了首饰铺里的几款珠花,中年掌柜便知道这是个大富户,忙堆满笑脸命人将首饰打包起来。 别人不知道的是,那天夜里,坏透了的二爷完事后往她脖子上挂了一个用金链子串着的足两小金元宝。 天潢贵胄,财大气粗的男人随手一挥:“这个给你拿着玩的,元宵出门带上银票,想要什么就买,不够了再回府里拿。” 二爷对自己的女人很大方,即便是没同他好过的陈、赵两人他都好吃好喝地供着,何况是岁岁,不说盛宠,但也是被二爷认真看在眼里的人了。 — 迎来酒楼,贵宾厢房,满桌佳肴,香茗缭绕,画屏相隔之外,坊间的说书先生与口技人正演绎生动。 岁岁一手托腮,听得入神入境,如临当场。 “……话说妲己已被压至刑场之上,然千年妖狐极善魅惑,不仅能将商王帝辛缠缚得迷而忘返,便连那贯是冷血无情的刽子手也被勾得双目迷离,手软不能举刀……” 忽闻周遭朔风呼啸,拨云散雾,岁岁似乎亲见旭日升于东方,霞光万丈。 “……竟是元帅子牙亲临刑场,他见那妖狐妲己跪在尘埃,却似娇花欲语,秋波无限,把众将士迷得东歪西倒,瘫作一堆,子牙怒斥:恶狐妖孽!你造炮烙、制虿盆,残害忠良,惑君乱商,实乃人神共愤,罪不容诛!” 耳旁刮过一道锋刃出鞘的刺耳声响,眼前金光乍现,是姜子牙焚香作法,唤出灵器宝剑。 “妖狐受死!子牙怒喝一声,手起剑落……” 岁岁仿佛看见凌厉寒光就在她面前刺目而过,风起云涌间,她竟看见那跪在刑场中央正要被当众斩首的祸国狐妖就是她自己! “啊!”岁岁惊呼一声,浑身发颤,眼前画面竟与她那夜夜怪梦无端重迭,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上自己的脖子,慌乱间打翻了桌上的杯盏。 茶水洒了旁边的盆栽一身,她方才也听得入神,此刻才发现自家主子不知何时已满头冷汗,面色惨白,双眼更是失神得厉害,似入魔怔。 “姑娘你怎么了!是被吓到了吗?”盆栽急忙打断前头的说书人,拿着帕子给岁岁擦汗。 岁岁却不要,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双手,满目惊惧,盯着画屏中的人影,急道:“后事如何,先生也该说完啊!” 说书人与口技者面面相觑,都在疑惑,这位贵人为何如此怯弱? 半晌,画屏内传来声音,滴滴嗒嗒,似血滴溅落之声。 “……众人醒来望去,见那狐妖头颅已落在尘埃,血染黄沙,至此,这千年淫媚妖,殷商亡国狐,终死于姜子牙剑下……” 话毕,说书人与口技者立即起身致歉:“贵人莫怕,只是故事而已。” 岁岁惊醒,手心里满是黏腻的冷汗,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努力定定了心神,说道:“不怪先生,是我自己胆小,盆栽,赏吧。” 盆栽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从荷包里拿了一锭银子给那两人。 岁岁也没心情玩了,听了这书,眼前频频浮现狐妖惨死的模样,她心里不安得很,只想立刻回家静静。 恰逢酒楼老板让人传话来,说是岁岁要的那两坛梅子酒已经命人在后巷装载上车了,岁岁穿好斗篷欲从后门离去。 “岁岁?”忽然后头传来一道耳熟的声音。 岁岁抬头望去,看见马车边站着一个男子,他肩上披着汗巾,身穿粗布麻衣,正惊诧地望着自己。 记忆中的面容已有些模糊了,但要分辨还是有几分印象的。 良久,岁岁犹豫开口:“兄长?” 30二爷往别人房里去了 男子听见这声叫唤,眼中顿时放亮,惊喜万分,快步走去:“真的是你岁岁!” 盆栽见这人似要鲁莽,立刻警惕地挡在岁岁身前:“你是做什么的?这是我家主子,你休得无礼!” 后头跟着的几个小厮见状也围了上来。 余禄愣在原地,被这架势唬住了,尴尬地搓了搓手。 “主子?岁岁,你如今住在何处?这几年……你都过得好吗?” 岁岁看着他,三言两语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余禄见她不语,有些窘迫:“我知道你还怨着我们,当初爹他瞒着我将你买给了人牙子,我有尝试找过你的,后来打听到你被买入了一家富户作侍女……” 余禄不禁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女子,只见她容貌娇美,姿态婀娜,美貌更胜从前,又着一身精美衣裙,云鬓珠钗,这哪里像个丫鬟? 不过想也是啊,她这般容貌,到了富人家里,即便因为出身低微做不了正妻,也必定是个得宠的妾室。 余禄于心有愧:“听说那家的老爷是个年逾六十的老头,岁岁,是我无能,没钱将你赎回来,后来更是没了你的音信……”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兄长何必再提,况且我从未怨过余家任何人。”岁岁出言打断,并无心与他一道追忆往事。 她不过余家捡来的孩子,从小当作余禄的童养媳一般被余父捡回家,后来余家实在贫困,无以为继,恰逢余禄科考又开销不小,余父心狠,瞒着家人将养女卖了,换来三十两银子。 岁岁不怨,只当这三十两银子是报答余家多年养育之恩,却不想今日还能再见。 她仔细地看了看余禄,见他蓬首垢面,身形有些前倾,像是长久苦力劳作所致,不禁唏嘘,从前余家虽然贫寒,但他尚有几分读书人的清气,可现在竟是泯然众人了。 “兄长不是要科考吗?怎么会在这里?家中阿娘还好吗?” 她在余家十几年,余母是个慈善人,余父嗜酒成性,酒后时常发狂,打骂岁岁,都是余母护着她的。 离家多年,岁岁唯对阿娘还有牵念。 余禄目光闪躲,有些抬不起头。 “我、我没考上,现在在酒楼里跑堂,阿娘她自你去后,身子越发不好,得了个心悸亏虚的毛病,如今是每日汤药不离身。” 岁岁皱眉,心里不太好受,“盆栽,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 盆栽粗略数了数,还剩二三十两。 “兄长,这些钱你先拿着,今日天色晚了,府里规矩严紧,我不好晚归,改日我求求我们爷,让我出府一趟,再去看望阿娘。” 她只说得含糊,不敢透露如今主家的真实身份,二爷不是寻常的富家子弟,是皇子,身份何等尊贵,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余禄看着那钱脸上臊得通红,自尊心作祟。 原本拿了卖自家妹子的钱去读书已使他羞愧难当,如今还要靠妹子的钱接济…… “这钱我拿不得……” “这是给阿娘治病的,是我的孝心,兄长不必如此,我也该回去了,兄长如今还住在东郊巷的宅子里吗?” “是……”余禄看着面前粉面朱唇的美丽女子,迟钝地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改日再续。”岁岁说着就要上马车离去。 余禄眼见她要走,心里说不出的失落滋味,一时冲动,上前要拉住她。 “你做什么!退下!”身旁几个会些拳脚工夫的小厮立刻上前阻拦,大声呵斥:“你是什么人!也敢对姑娘不敬!” 余禄甚至连岁岁的衣角都没碰到,又见这几人凶神恶煞,语气里满是鄙夷,顿时羞恼。 “岁岁,你若在那家过得不好,我余禄拼了这命也赎你出来,何苦要你花容月貌却委身给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余禄挑衅地看着那几个小厮。 “你安心,兄妹一场,我不嫌弃你做过妾,必娶你为妻” “你个市井杂种!敢羞辱我家主子!”小厮大怒,举拳挥去。 “住手!”岁岁立即喝住几人。 她身后有二爷撑腰,冷脸起来,自有威仪,小厮也不敢再轻易动手。 “兄长这番话究竟是真对我好,还是因你自己心有不甘?”岁岁听了那话也是不敢置信,更觉心寒,这简直是要她不得安生的。 “兄长明知我已为他人妾室,方才的话不仅是毁我名节,更是要害我失宠于主家,不得安宁!幸而我们爷是讲道理的人,若是那蛮横无理,不听人言的,兄长要我今后在深宅大院里怎么过得下去!” 岁岁也不与他拉扯,这是必须严肃讲明的,无论余禄是否真有那样的心思,都要当即遏止。 莫说她是软骨头没志气的人,这世道,是做穷人家的苦命妻,还是王府里锦衣玉食的侍妾?她毫不犹豫选择后者,更何况二爷对她宠爱有加,相貌仪表更是寻常男子不能比的。 “兄长今后请谨记慎言,我实不能晚归,先走了。”岁岁立即上马车离去。 回到府中到底也是晚了,听说宫里宴席已经散了,二爷正在回来的路上。 她有些后悔和余禄在大街上说了那么久的话,那里人多眼杂,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好事者听了去,若让二爷知道了,那可真是无妄之灾。 “盆栽,你明日出府一趟,看看余家人是否还住在东郊巷十九号,打听打听阿娘是否真的一直病痛缠身,若是真的,今后你每月悄悄从我的月例银子里拨一些送过去,只是要小心行事,不可暴露身份。” “姑娘,那人如此无礼,您还要给他们银子?”盆栽忿忿不平。 “他无礼是一回事儿,阿娘从没亏待过我,我不能忘恩。” “奴婢知道了。”盆栽点了点头,“外头洗衣房的人送衣裳来了,是那个桃枝,姑娘要出去吗?” 桃枝虽然被打肿了脸,但到底身子没事,如今整个府里都知道她得罪了受宠的余姑娘,就更没人敢让她歇了。 “那桃枝瞧着安分了许多,看来是不敢再对姑娘不敬了。” 岁岁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没工夫管她,让她放下东西走吧,你们收拾一下,我先去换身衣裳。” 盆栽机灵,立刻懂了,笑眯眯地凑过来:“姑娘,今晚二爷会来吗?” 岁岁推开这一脸贼兮兮的丫头,半是调侃道:“你说呢?今日是我生辰。” 她眨了眨眼,明眸玉面,映着烛花,更现华光,她说这话时虽是玩笑,但也自有信心。 这就是二爷娇养出来的美丽与底气。 盆栽都有些看呆了,这哪里是寻常人?分明是那得道千年,修成玉容的女仙啊。 “呀!奴婢懂了!”她凑过去和岁岁贴贴,这些日子相处,她已知晓姑娘脾性,寻常打闹并不会责怪。 再说她心里也骄傲呀,跟了一个又美又聪明的主子,还那么得王爷宠爱,她做奴婢的也比旁人面上有光。 主仆两人正说笑玩闹,外头小柱子急匆匆地跑进来,边喘着气边说:“不好了姑娘!奴才方才在外头候着二爷回来就给姑娘报信,结果看见前院一行人往西边去了,奴才一问才知,二爷一回来就去流萤阁陈姑娘那了!” 31这世上哪有妖怪?(前排围观小狐狸现真身 岁岁尚在思索,盆栽先沉不住气:“姑娘,这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还能拦着二爷不成?” 何况陈姑娘还是宫里娘娘赐下的贵妾,她有什么资格拦着不让二爷去? “二爷是一回来就去的?去时面色如何?” 小柱子挠了挠头,“哦!听园子里的小章子说,二爷回来时确实脸色不太好……是黑着脸去的流萤阁。” 黑着脸去宠幸新欢吗? 二爷这次可真让人捉摸不透。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二爷对我够好的了,若是恩宠太盛,只怕将来有了王妃娘娘会容不下我。” 其实岁岁看得很清,以二爷的身份地位,后院里妻妾怎么会少?幸好她守得住自己的心。 只要不爱上二爷,她就永远都不会受伤。 “只是可惜了这两坛梅子酒,既然二爷不来,咱们就独享吧,喝了酒也好睡觉。” “姑娘酒烈伤身,还是别喝了吧。”盆栽见她神色平淡,似无波澜,只以为她是自己闷在心里难受,故而担忧。 岁岁坦然一笑:“好盆栽,我真没事,陈姑娘、赵姑娘的性子都那么温和,二爷宠幸她总比宠幸别人要好呀,若是别的不知底细的人,得了宠只怕要来算计我呢。” 盆栽听她这样冷静地分析利害,只觉得哪里不对,恍惚一想,竟是不可思议。 二爷要去宠幸别人,姑娘没有吃醋伤心,仅仅只是考虑了对方能否和平相处? 盆栽似乎明白了写什么,姑娘心里对二爷没有男女之情 岁岁当真悠闲自在地对月小酌起来,梅子酒清冽醇香,兼容了梅果的酸甜和米酒的甘润,浅尝一口,齿颊留香。 她抬头望着天上悬挂的圆月,心想今日可是她的生辰,怎么能不开心呢?这般美酒,二爷不来是他没有口福 “姑娘,你喝了好些了,小心身子。”盆栽眼见卧榻上的美人双颊红润,醉意朦胧,悄悄地将酒杯收走,回头往坛子里一瞧,一半都没了。 岁岁咯咯地笑出了声,傻盆栽,还当她没有看见呢。 “我又不是酒鬼,又不要买醉,再说这还没醉呢!” 盆栽默默地扶她起身,心想那喝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的。 岁岁沐浴过后清醒了些,只是身子莫名开始发烫,也不知是不是那酒的后劲大,只觉得脑袋热热的,有点发昏。 屏退左右,她独自坐在镜前梳发,却看镜中之人当真脸红如霞,她诧异的伸手摸了摸额头。 好烫! 是要生病了吗?可也没觉得身子有什么不适,只是发热,这热还有些奇怪,连带着胸口也是涨涨的,两腿之间似有痒意 岁岁扶额,整个身子都燥得很,她靠在镜台前难受地哼哼,“啪嗒一声”,手里的木梳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她弯身去捡,难免又是一阵眩晕。 忽然何处吹来一阵妖风,搔得她耳根痒痒,岁岁歪着脑袋去蹭蹭,却不得缓解,她伸手去挠,却摸到了头上有一毛毛的、软软的、暖乎乎的东西。 何物? 岁岁往镜子里瞧,顿然惊骇,她头上怎么长出了两簇白毛? 尖尖的三角形状,中间有掏洞,无需她有甚反应,它就会自己利落地抖两下,白色的茸毛在空中颤动。 她当即惊得说不出话来,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手捏了捏那两团白毛,是热的,用力了会疼…… 岁岁后知后觉,这是两只耳朵吗? 她头上长耳朵了? 正愣神,手背上又让什么东西扫了一下,酥酥地痒,她瞪大了眼睛,亲眼看见镜中、她的身后,倏然冒出一根白色的鸡毛掸子似的东西! 这!这是一根尾巴! “啊——” 内室里传来一声尖叫,守夜正打盹的盆景当即惊醒,冲进房里。 “姑娘怎么了!” 盆景四下张望,却发现姑娘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 “姑娘你怎么了?” 盆景连忙过去扶她起来,却被紧紧地抓住了手臂,姑娘乌发凌乱,嘴里絮絮地念着什么:“盆景!有耳朵、有尾巴……” “什么耳朵?什么尾巴?姑娘你在说什么?” 岁岁着急地给她指着头顶,又烦躁地跺脚,小脸惊得煞白,已经哭出来了:“我头上长耳朵了,你快看!还有尾巴!” 盆景看了又看,瞧了又瞧,“没有啊姑娘,您头上什么都没有,您的耳朵也好好的呀。” “你怎么就看不见呢?不是这个耳朵,是我脑袋上……” 岁岁急急地把盆景拉到镜子前,往里一指,“你看啊……” 却是她自己先愣住了。 镜中两个人,盆景一脸茫然,她一脸焦躁,可都是正正经经的两个人,什么耳朵、尾巴都不见了。 岁岁不可置信地看着镜子摸了摸脑袋,又转了个身看了看背后,果真是什么都没有。 “真的没有了?”岁岁错愕。 盆景忽然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姑娘,您是不是还想着今日听的书?您别怕,这世上哪有妖怪呀!那都是说书的编出来的,是假的!” 岁岁脸上一烫,心跳还有些快,甩了甩袖子,嘟囔着:“都怪二爷!都赖他!成日家说什么狐狸妖精的,都把我说出幻觉了!” 盆景也羞涩地捂了捂脸,想起上回在屋里伺候,隐约看见屏风里影影绰绰交迭的两个身影。 二爷抱着姑娘坐在自己腿上,不知做了什么,姑娘发出了猫儿似的轻叫,二爷就压着嗓子,用低醇的声音唤了一声:“小狐狸精……” 这本不是什么好词,是骂女子狐媚的,可二爷话里分明满是宠溺,是喜爱姑娘妩媚娇美才这样唤的,和那什么“心肝”、“宝贝”之类的甜蜜话是一样的。 这些话连王爷自己都不忌讳,底下人又有什么好议论的呢? 盆景扶着岁岁上榻:“姑娘早些歇息吧,别多想,奴婢就在外头守着您。” 闹了这一回,岁岁也是真的累了,疲惫地缩进被窝里,可心里仍有不安,她刚才真真地摸到了耳朵的,茸毛的触感那么真实…… 害怕的时候就想有个人陪着,可她又想到此刻二爷或许正在温柔乡里醉着呢。 臭男人! 岁岁烦闷地把头埋进被子里,睡意很快袭来。 32听到了吗?宝贝,我的回答 流萤阁。 陈氏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她小腿很是酸胀,却不敢有动作。 虽然她已入府多年,但今夜是王爷第一回到她房里,她第一回这么近地看着这个俊美非凡的男子。 “听说你会弹琵琶?”忽然,那从进门到现在一直不语的男人终于对她说了第一句话。 陈氏心中一跳,抬眸浅笑,随意勾起鬓边落发,柔声道:“是,妾身善弹琵琶。” 李祯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弹一曲。” “二爷想听什么?” “捡一首你擅长的即可。” “是。”陈氏款款矮下身子,越发显得低眉顺眼,小意温柔。 她取来琵琶,端坐于前,十指纤美,调试琴弦,上好的螺钿紫檀木琵琶,只浅浅拨弄几下,便闻得声色清亮,宛如凤啼。 陈氏道:“医书古籍上记载,《阳春白雪》曲调悠扬,能平衡肺气,有助于内外梳理,妾弹一曲,望二爷能凝神静心,身体舒畅。” 谁都瞧见了二爷来时是黑着脸的,必定是心有不快,她选这样一首曲子,可谓是温婉贤淑,善解人意的表率。 李祯心想,换了某只狐狸可不这样柔顺,狐狸调皮爱闹,会耍小性子,会上房揭瓦,可不让人省心。 他听着乐曲,想着狐狸,倒是真的渐渐平和了下来。 一曲毕,陈氏缓缓起身,轻移莲步至李祯身前:“二爷,天色已晚,让妾身伺候您更衣吧。” “嗯?”一阵脂粉香气袭来令李祯醒神,他看着突然靠近的陈氏,不知为何躯体有了下意识的抵触。 待反应过来时,他已离陈氏有一丈远。 “是不早了,你先歇息吧。”他自觉已平静许多,这时再去浣花居,也不会因为生气而让狐狸受到惊吓。 李祯抬脚就走,陈氏望着男子无情的背影,忽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伸手紧紧拉住男子的衣袍。 陈氏声泪齐下:“二爷,不知妾身有何过错?进府多年,您从不来此,好不容易今日将您盼来了,您却又要如此无情吗?” 不盼着恩宠是真,终归是想盼也盼不来,可说到底谁愿意独守空房,长夜寂冷呢?她天生貌美,怎么甘心? 李祯看着这女子,头次觉得女人的哭声令人烦闷,可岁岁哭时,他分明看着她可爱又可怜。 陈氏也是美的,清丽婉约,不似狐狸精那般美得张扬娇艳,但也总归是顺眼的相貌,可他就是丝毫没有感觉。 “二爷对妾身究竟是哪里不喜?可我总归皇上和贵妃娘娘赐给二爷的人,当年娘娘叮嘱妾身要好生伺候二爷,为皇家开枝散叶,娘娘的意思许就是皇上的意思,可二爷您看都不多看我一眼,我……” 陈氏见男人不为所动,情急之下,没了主意,竟搬出了皇帝与贵妃。 可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李祯就要恼火。 又是皇帝的意思,又是皇帝的安排,难道他这一生都只能在皇帝的压制下做太子的垫脚石吗? 李祯甩袖离去,出了流萤阁,还是窝着满肚子火。 尹来福还没来得及询问去处,就见二爷抬脚往浣花居的方向去了。 他心里叹了口气,这陈姑娘可真不济事儿,眼瞧着二爷听着曲子脸色都好了,结果又给惹毛了,余姑娘倒是二爷一贯偏爱的,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平息二爷的怒火。 浣花居里早熄了灯,尹来福在门外唤了好几声才有奴才来开门。 这浣花居里一向是没规矩惯的,到点就睡,也不管主子要不要来,每日关门熄灯最利索,偏偏二爷从不生气。 “你们姑娘呢?” 盆景有些紧张:“姑娘、姑娘睡下了,奴婢这就去叫姑娘起身。” “不必,都退下。”李祯自顾自地往里走,心想今日可是小狐狸生辰,他没有来,小狐狸会不会正伤心呢? 他掀开帘帐进去,内室之中暗香浮动,静静地,传来几声低弱的呻吟,似是哭泣。 伤心的都哭了? 李祯快步走去,却见这娇弱的小美人蜷缩在被窝里,双目紧闭,眉头紧锁,小脸都憋得通红了,眼角似有泪痕,嘴里不停地念着什么。 他皱眉,倾身靠近,只听见她在睡梦中哭吟着:“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妖怪……” 这是做噩梦了? 他赶紧轻拍她的脸颊,要把她叫醒:“岁岁,醒醒!” 梦魇之事,很是古怪,不得轻忽,听说有的人就曾因为梦魇太深,被乱了心神,日渐痴傻的。 他越想越是不安,揭开被子,摇晃她的身子,大喊:“岁岁!快醒过来!” 岁岁在梦里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无力,像是陷进了泥潭里,只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断呼唤她的名字,似乎带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将她从深沼里拉起。 她幽幽醒来,黑暗里茫然地看着面前这满脸担忧的男子,“是二爷吗……” 李祯给她理了理凌乱的额发,摸到满手的冷汗,看着她呆呆的小脸,不觉将声音放得很轻很轻,“没事了,乖,别怕,做梦而已。” 岁岁晃了晃神,眼前闪过方才梦里的情形,突然浑身颤抖,猛地坐起来,扑进李祯怀里,一开口就忍不住哭了。 “二爷呜呜呜……有人要杀我!二爷救我!我不想死掉呜呜呜……” 李祯抱紧她,给她揉捏着紧绷的后劲,小小的一团,抖得那么厉害,缩在他怀里。 是梦见了什么害怕成这样,李祯都不敢问她,怕惹得她再次受惊。 她是一只倔强的小狐狸,当初被关进暗室里受刑都不曾说过害怕,此刻却哭得嗓子都哑了,李祯怎么能不心疼。 他亲吻她的发顶,极尽温柔地安抚:“不怕不怕,是做梦而已,你什么事都没有,我不会让你死的,会一直护着你的,乖乖,别哭。” 岁岁哭得有点喘不上气,狠狠地抽了一下,李祯赶紧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她忽然又抓紧了他的衣襟,满是泪水的小脸抬起来,红红的眼睛执着地凝着他:“二爷,你会杀了我吗?” 李祯听她这样说,心脏竟是重重地抽疼了一下。 他深深地回望着她,下一瞬,按住她的后腰,无限靠近,他吻住了她的双唇。 猛烈的攻势,他急切地要进入她的嘴巴里夺取香津。 哭懵的小狐狸来不及躲闪,直接失守。 她丢盔卸甲,投降开城,引入这一头蛮悍的野兽,任他肆意凌虐。 寂静的夜里,唇舌交缠的声音愈发清晰。 他吻得极深,几乎夺去了她所有呼吸,掌控着她的每一寸感知,只让她听着彼此逐渐粗重的喘息、擂鼓般的心跳。 “唔唔……”岁岁受不住了,快要被他吻晕过去,双手握成拳头锤打他的胸膛。 李祯握住她的双手,按到她身后,两只细细柔软的腕子直接被他用一只手圈住。 这样的动作和姿势,像是他刚猎得了一只心爱的小兽,极宝贝地囚在怀里,绝不肯放手。 他稍稍从她口中退出,留给她喘息的余地,却仍不舍得分开,两具身体紧紧地黏在一起,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舌尖舔食掉她方才吻得失神时嘴角流下的津液。 是甜的,有酒香,还是梅子味的,她睡前喝酒了。 他贪恋这一点温香,靠得那样近,呼吸着她呼吸过的空气,都是甜味的。 李祯看着她迷离漂亮的狐狸眼眸,双唇在低语时与她不断亲昵摩擦:“听到了吗?宝贝,我的回答。” 33兴奋得鸡巴上青筋直跳(微h) 二爷的声音温柔成这样,岁岁都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她有些迷糊,嘟囔着,被吻得艳红的小嘴在他眼里一张一合,吐露着湿软的香气:“你真的是二爷么?” 她动了动身子,当真怀疑地从他怀里退出一点,衣料摩擦间,她的里衣从肩头滑落,瞬间裸露的莹白香肩,有着仿似暗夜明珠般的光泽。 睡时穿的衣裳本就轻薄,她在梦里又是狠狠挣扎过一番,如今衣衫凌乱,里头一件粉色肚兜也歪了,要遮不遮的,露出半只奶子。 好似一块新鲜白嫩的冻豆腐,颤颤巍巍,勾他品尝滋味。 男人的大掌覆上去,完全包裹,指间夹住那粒樱桃尖,稍稍用力,她嫩得出汁,立刻蹙眉低吟,身子连连颤抖。 “睡了一觉,不认人了?” 略带报复性的口吻,他将她压向床榻,指腹捻着她已经微硬的乳头,细细搓弄,惩罚她竟敢在床榻上质疑男人的真实性。 乳尖嫩若娇蕊,岁岁又疼又爽,含泪低吟。 强势、占有、掌控,这才是二爷在床上一贯的行事作风。 岁岁握住男人的手,亲昵地贴到自己脸颊上蹭蹭,狐狸谄媚讨好:“二爷才来,想您了……” 小动物会习惯性地嗅吸主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把小脸痴恋地藏进主人的衣袖里闻呀闻。 忽然,一股细微的脂粉香味钻入鼻尖。 她对气味极是敏感,能立刻辨认出这并非自己寻常所用的任何一款胭脂水粉的气味,也不是浣花居里任何一个角落会有的味道。 狐狸瞬间弹开了距离,一双眼睛细细眯起,冷而媚,因为主人身上沾染了别人的气味,瞬间炸毛。 她想起睡前发生的事情,冷冷的眼神将二爷全身看了个遍。 他还是早晨出门时的那一套衣裳,去了趟流萤阁,宠幸了新欢,衣裳都没换就又过来了。 新欢旧爱,左右逢源?男人可真是风流无情。 岁岁哼了一声,嗓音冻冰冰:“二爷不该来我这的。” 骤然的冷漠,李祯可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 那么美的脸,冷起来像瀑雪天里盛放的寒山杜鹃,艳红的花朵染上一层冰霜,却更是迷人,媚得惹眼。 “你什么意思?”男人轻抿薄唇,隐隐透露出几分危险的气息。 可从没有女人敢给他冷眼。 但狐狸最倔,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像被烦人的蜜蜂蛰了一下,燥了,也更冷了,胆子大起来敢跟他直接正面顶。 “二爷才宠幸了新欢,竟也不觉得劳累?巴巴往我这里跑,是要一夜驭二女?” “妾身实在无力应付,二爷请到别处去吧!” 岁岁把被子一掀,躺回床上,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冷凝的空气,死一般的沉寂,不谙世事的狐狸,她丝毫不知道自己点燃了一头本就满腔闷火的猛兽。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气将她的身子扳回去,李祯盯着她,分明怒极,可嘴角仍噙着一抹笑意。 “余岁,你敢再说一遍?” 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可岁岁甚至都不用正眼看他,她古怪刁钻,冷声哼哼,就是故意和他对着干的:“呀,二爷还知道我姓余……” “好,你好得很!” 岁岁听见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隐约还有手指关节用力过猛时发出的咯吱响。 由温柔到爆怒,只在她三言两语挑衅之间。 狂风骤雨一般,岁岁眼前突然一片黑,待反应过来时,她已被他硬生生地翻转了身子,脸颊深深地压进了枕芯里。 她尖叫、乱动,小腿瞪起来踹他,却被一举制服。 “小畜生,不知死活。” 他冷笑着,垂眸盯着她臀部撅起来的弧度,那么翘,那么圆,还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她的身子。 他兴致勃发,如今看来,是好肏极了,正好今夜试试从后边肏狐狸。 岁岁听见了二爷骂人,言辞越发激烈,她埋在枕头里呜呜叫,却只换来后颈上那只大掌压制的力气更大。 下一瞬,臀上冰凉,她被扒了裤子,饱满的圆臀露在男人眼底。 他一手控制着她的身子,一手轮了小半圈,“啪”一声巨响抽在了她屁股上。 雪白的臀肉颤得人眼花撩乱,她似乎狠狠地滞了一下,尔后呜呜叫的声音更大,更可怜。 他亲眼看着她半边臀上浮出一只浅红色的掌印,兴奋至极。 显然这一次并不只是简简单单打两下屁股就可以揭过去的事。 李祯单手扯开腰带,放出跨间那根硬邦邦的器物,早就在她冷眼相对时就莫名兴奋起来了。 她越是倔着跟他阴阳怪气,他越是兴奋得鸡巴上青筋直跳。 他俯身在她耳旁,喷出的火热气息令她耳根一缩。 “受得住的吧?嗯?这么不乖,来惹我生气,是早就准备好让我肏烂这小逼是不是?” 他发起疯来,什么浑话都会说,深知灵魂上的刺激是远比身体的触碰要来得猛烈。 果然,她身子一僵,终于意识到自己今晚在劫难逃了,猛地挣扎起来,小手抓住了床边挂着的穗子,妄想借此逃脱他的禁锢。 怎么可能呢? 李祯对着她的翘臀又是重重的抽打,趁着她被扇得臀肉发麻,神思恍惚之际,掰开软腻的臀肉,用热腾腾的性器对着穴口比划了两下。 很小,没湿,但谁说肏不进去? 所以,他握着鸡巴一举插了进去。 34谁准你尿的(高h,后入,失禁)𝓷ⅰнō𝓷𝓰𝓰ё. 这一下太猛,岁岁直接被他干趴下,承受不住男人这股狠劲,腰肢绵软无力地塌了下去。 穴里还衔着半根肉棒,因为她太紧,倒是没有轻易滑出,严丝合缝地连着,却正好夹得他舒爽上头。 李祯捞起她的软腰,重新摆好姿势。 翘臀嫩穴,高高撅起,两腿分得极开,跪好才能挨肏。 这新鲜的体位令他性欲大增,果然狐狸精无论什么模样、什么时候都能让他有兴致。 他耸动劲腰继续往里挺,但干巴巴的小穴很是抵触,没了往日的湿润,她抗拒着一味绷紧,存心不给他痛快地插入。 但再倔又怎么硬得过男人,李祯掐住她的腰肢,拇指正好摁住了她腰窝的位置。夲攵鱂洅ⓜis𝔢wu.𝒸oⓜ韣傢哽薪梿載 綪荍㶓蛧址 那臀部上方两个对称标致的小圆坑,给她这副本就妖娆的身子又平白添了几分婀娜风骚之态。 而它的作用也远远不止美观,更是一个神秘的缺口,通向它,执拗的小妖精就会犟不下去。 正如此刻,他的指尖抚过便引起她连连战栗,指腹忽然重重摁下,她立刻仰头呻吟,美背绷紧。 这让男人有了幼时驯服一头烈性野马的乐趣。 他干脆把性器抽出来直接往她腰窝上怼,龟头左右戳刺,轮番鞭挞这两个小圆坑,将溢出的前液涂在她的腰臀上。 这根天生自带的粗壮阳具就是他驯兽的皮鞭。 岁岁本就被这个跪趴的姿势弄得几分屈辱,可越是屈辱她的身子就越是敏感。 思想在做抵抗,屁股却自觉地在他手里高高翘起,微张的外穴主动往男人胯上蹭,臀部摇得很欢畅。 像是她身体里原就有跪在雄性身下挨肏的本能。 “淫妇!骚货!”李祯察觉到她身体的反应,惊讶之余更是深受魅惑,又是啪啪几个巴掌抽打臀肉。 两边臀瓣都已经布满错乱的指痕,看着可真是淫靡色情。 李祯兴致高涨,就在她腰上冲刺,掰着小屁股,时而插进臀缝里,时而顶弄她腰窝。 第一波快感来得有些快,他低喘一声,对着白嫩滑腻的小屁股射出浓浓精液。 岁岁被这股又猛又烫的热液打得晃神,精液顺着臀尖滑向私处,逐渐糊满穴口。 又热又痒,她难耐地挺了挺屁股,小穴蠕动,将这精液吃进去一点。 李祯闻见一股骚甜的味道,她发情了似的在他身下扭,哼哼唧唧,直往他半软的性器上蹭。 不过三两下就让她给蹭硬了。 “小淫妇,你喜欢后入是不是?” 他发觉了,她似乎也对这体位意外地敏感,肉棒还没真正插进穴里,就让他闻见了淫水的骚味了。 他一指探进嫩穴里,顺带着把糊在穴口的精液也推进去,里头果然丝滑湿软,淫液充沛,早做好了准备等待他插入。 第二回硬起的肉棒耐力更强,往小穴里插去,即便她还紧得厉害也能一插到底。 齐根进入的结果是龟头一下顶到了稚嫩的宫颈上,甩动的精囊沉沉地撞上了前头瑟缩在花唇间的肉蒂。 “嗯啊……”内外两个敏感点都被二爷顶到了,岁岁有一瞬间眼前眩晕,灵魂都叫二爷撞出了身体。 “呜呜呜二爷,那里好麻……”她头次叫囊袋撞到阴蒂,拍打得那一处热热胀胀,都想要尿出来了。 两人早忘了先前如何冷脸相对,岁岁忙着舒服地吟叫,撅高屁股给二爷肏,李祯忙着探索这新体位的乐趣,研究如何肏透她这淫荡的身子。 他退出一些来又重重插入,把小丫头的身子撞得往前倒,他又把她拉回来,大掌探到前头,钻进肚兜里握住了一只颤悠的奶子,有来有回地肏弄起来。 “嗯啊……呜呜……二爷轻点……” 岁岁娇声吟哦,被入得那么深,这姿势就是方便二爷把整根肉棒插进她穴里的。 甬道短浅,他就往子宫里顶,几十下来回把宫口撞得酥烂,颤颤地张开,含住龟头。 淫液从小穴里泊泊喷泄而出,被二爷肏得四溅,叽咕作响,穴里穴外都滋润透了。 但这回最新奇刺激的还是被两个沉甸甸的精囊拍打到阴蒂。 藏在花间的蕊珠被打得肿起,娇羞地探出头,贪婪地迎向撞击。 越重越舒服,越被他打着越想尿。 被肏得迷迷糊糊的岁岁,满脸桃粉花开,眼中泪光点点,她难受地想着什么。 肉棒这么粗的二爷,床上功夫这么好的二爷,才刚是不是也用这个姿势肏过别人?这根肉棒是不是才从别的女子穴里出来? 倒也不是吃醋嫉妒,就是下意识的身心抵触,受不了他碰别人,肏了别人又来肏她,怪恶心的。 狐狸有很强的领地意识,二爷这根没被别人用过的肉棒似乎就成了她的私有物,一旦沾上了别人的气息,她就浑身不对劲,要炸毛。 她知道这种心理是必须要克服的,二爷在她身上开了荤,今后女人怎么会少?她想要宠爱长久,就必须忍得住他去睡别人。 可凭什么她就得忍受? 为什么他就不能一辈子只要一个女子呢? 岁岁想不明白,也没精力去想,她身子好像被二爷连续不断地肏弄给撞飞起来了,浑身绵软,思绪飘忽,小腹酸胀。 那被拍打到肿胀的阴蒂实在受不住了,麻得厉害,她自己也感觉应该是要被二爷肏尿了,但完全不想忍着。 似乎有些报复心理,她依旧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小穴里含着一根肉棒,柔柔地绞着吸吮。 肉蒂痉挛那瞬,她也没跟他吱一声,一缩一缩地就射出清透的尿液来。 李祯驰骋在这温软紧致的蜜穴里,正昏头,忽然听见底下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 他意识到把这小淫妇肏失禁了,瞬间红了眼,低头看见她正自己在那尿着,趴在枕上,媚眼如丝,一副好不快活的模样。 “小荡妇,谁准你尿出来的?” 他大怒,朝红肿的臀肉上抽打,谁知这一下反倒招她媚叫一声,屁股翘得更高,一抽一抽,断断续续尿得更欢畅,连带着小穴里也汁水迸溅。 “呜呜呜……好舒服……”岁岁才不管他,她睡前喝了太多酒,蓄在小肚子里,被他肏得胀着难受,此刻排泄出来才觉得舒服。 两人交合处水光淋淋一片,他一动就搅出一泡淫液,浸染着发烫的阳物。 李祯看不得她这浪样,寻到肉珠,指尖狠狠掐住,将她的尿口堵住。 “不准尿!” “啊啊……”岁岁尖叫,本就肿胀的肉珠如何受得了这般对待,她浑身痉挛,未排泄完的水涨在小肚子里,要将她逼疯。 35扇奶玩穴(高h,补昨天) 发怒的一头小兽,凭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支着被男人肏软的身子,凌厉的爪子挠向他。 本想挠他脸的,但实在体力不支,只抓到了他的胸膛。 李祯看着她爪子留下的这道浅红色的痕迹,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刺痛反倒令他兴奋。 他捏住她的下巴,硬是逼着她把脸扭过来,“想造反?” 岁岁倔强地甩开,怨念地不肯看他,然后就被翻转了身子,肉棒插在穴里旋了一圈才肯拔出。 “你、你要做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忽然换了位置,双腿还维持着跪趴时的姿势,大大地敞开。 那穴早被肏得红肿淫靡,星星点点的精斑糊在上头,花唇外翻,没了阳物的插弄,颤颤地吐露着淫水。 他欣赏着她的淫态,指尖还掐着她的肉蒂,用指腹上薄薄的一层茧子细细研磨。 “不要这样,二爷,呜呜呜……求你,岁岁好难受……” 她娇声哭泣,无助地摇头,眼瞧着男人脸冷心硬的模样,企图通过服软唤回他的理智。 她原本也不是来受虐的,只是想逼他发发疯,好让二爷这一回能深深地记住她是忍不了他上半夜睡别人,下半夜又来睡她的。 可她不知道自己玩完过了火。 男人嗤笑一声,把玩着手中娇嫩的蕊珠,冷冷地盯着她,一字一顿,给她宣判淫刑:“求我?晚、了。” 岁岁见他抬手,还没反应过来,面前刮过一小阵风,“啪”一声脆响,男人的大手狠狠抽打了汁水淋漓的小穴。 水滴四溅,淫香扑鼻,被掌掴的小穴迅速肿起,越发显得娇红肥嫩,饱满出汁。 岁岁哭喊着挣扎,被他扯掉了肚兜做绳索困住双手,举过头顶,如此,被彻底束缚住的狐狸精才能任他鱼肉。 又是重重的两巴掌落下,被扇到发麻的阴蒂连尿都不会泄了,肿成肉嘟嘟的一粒,高高地翘起,偶尔一抽一抽地冒出两滴水来,就像荷叶上滚落的新鲜露珠。 反倒是小穴里哗哗不停地淌着水,打湿了男人的衣袖,那点本就淡到几不可闻的陌生脂粉气早被狐狸精的甜骚味掩盖、驱散,荡然无存。 李祯舔了舔干燥的唇面,指尖曲起,玩儿似的弹了弹那颗憨憨翘起的蕊珠,满意地点头:“嗯,尿不出来了。” 岁岁听他这恶劣的话语,耳根颤了颤,却也只能失了神智一般躺着。 早在被扇穴那几下就到过一次高潮了,此刻身子酥得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歪着脑袋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哪知绵绵起伏的双乳又惹了他的眼。 李祯握住一只奶子揉弄,她本能地吟叫附和,被玩透了的身子受他调教,微微弓着腰肢挺起来把奶子往他手里送。 他看着她的反应,喜欢她这样乖顺服帖,可又难免觉得狐狸精真是淫荡可恶。 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偶尔会钻进他脑子里,占据他的思绪,此刻在他的身边了,都被肏着身子了,还不知足地狐媚勾引,真真可恶。 他揉搓着一粒乳头,手上使劲,把圆圆的尖都掐扁了,听她又疼又爽地呻吟,想要施虐的心理又被她勾出来了。 倏尔高高扯起奶尖,眼看着饱满的奶肉变成漂亮的水滴形状,再忽然松手,奶肉重重坠下,像蓄满的水球一般来回荡悠。 岁岁哼哼直叫,忍受着奶子被来回拉扯的胀痛,还没开口求饶,他的巴掌又落下了,不过这次是对着奶子来的。 “啪啪”两声,他扇的力气不大,但妖精的身子一贯娇嫩,雪白的奶肉立即印上了红色指痕,瞧着吓人,像是受尽了凌辱。 偏他越是心狠,她给的反应越大,娇娇地叫了两声,也没喊疼,奶子受了他两巴掌,乳尖的颜色更深了,比肏干小穴时被肉棒拉扯出来的媚肉还红艳。 他又闻见她胸口漫出来的那股甜味了。 “有奶了?”他不由得生疑,又朝另一只奶子扇了两巴掌。 两只玉乳晃晃地撞在一起,荡出来的那股甜味更浓郁。 他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反倒是接连被他扇了奶子的狐狸精身子一颤一颤的,双眼含泪,水雾朦胧,被她自己咬住的双唇颜色比花还娇。 她忽然小腰一挺,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呻吟,小穴里“扑哧”一声喷出一阵水花,哗啦啦地浇透了身下床铺。 他揉奶玩穴的这阵子虽没插入,但两人下身紧密相贴,这下肉棒兜头迎上了这阵温热的淫水,正兴奋地高高翘起,叫嚣着要冲进那湿润水软的穴里。 他即惊讶又亢奋,不得不感叹她身子敏感成这样,扇两下奶子也能高潮。 “舒服了?”他两指插进那潺潺流水的穴里,指腹轻柔地按压着内壁上密密的肉褶,帮她延续这阵愉悦的感觉。 “还说你不是小淫妇?身子这么淫荡,扇奶子也能高潮,是不是?” 李祯看着她陶醉在情欲中无法自拔的娇媚小脸,一时心动神驰,似乎情难自控。 他埋首在她颈间,与她亲昵地贴在一起,柔声低语:“你这小狐狸精勾人成这样,你说我眼里还看得见谁?嗯?你自己说。” 岁岁正失神地喘着,小身子还在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哪里还能听得见他说的话,只是下意识地哼声回应:“嗯唔......二爷别走,岁岁很乖的,二爷肏我......” 看她那么乖的求肏,李祯心都软了。 傻狐狸就是以为他宠幸了别人,吃醋了而已,因为不会表达,就跟他闹脾气,露出锋利的爪子挠他。 笨笨的,却也可爱。 李祯亲了亲她的小嘴:“好,我不走,就肏岁岁。” 狐狸哼哼唧唧,这句话倒像是听见了,小手抬起来勾住他的脖子。 李祯拍了拍她的小腰,哄着:“乖宝宝,把身子转过去,从后面肏你。” 狐狸精听话地想翻过去,奈何身子软得像水,没有力气,她楚楚可怜地看他一眼,男人轻喘一声,扶着她的腰肢,“好,帮你。” 淫水流满的小屁股湿漉漉的,一碰就满手滑腻,他沾取一些,涂在性器上,昂扬的龟头迫不及待,对着小穴顶了顶。 岁岁敏感地哼哼,自觉把小腰塌下去,屁股撅起来,殷殷期待,准备迎接肉棒的进入。 “二爷......” 一声娇吟又把肉棒唤得再硬三分,李祯掐住她的腰侧,低喘:“就来......” “啊......”岁岁仰头大叫,被瞬间填满的饱胀感令她脑袋发晕,几欲泄身。 —————— 以前的二爷:不喜欢争风吃醋的女人。 现在的二爷:小狐狸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这就是男人一个自我攻略的过程~ 36先帮宝宝尿出来(高h) 芙蓉帐内,床榻吱呀作响,浑身赤裸的美人正以跪趴的姿势承受着身后男人的肏弄。 岁岁浑身汗湿,被肉棒顶弄到深处时,她哑声叫着胡乱摇头,已不知是第几回泄身。 只听见男人每一次抽送拍起的水声那么清脆,似一曲靡靡乐章,令她仿佛置身云端雾里,不知归途。 她逐渐支撑不住,手脚发软,再也跪不住了,水一般淌在床上,小脸迷醉,双颊团粉霞飞。 李祯顺着她的身子压下来,亲吻小狐狸妩媚勾人的双眸,边插弄小穴边问她:“舒服吗宝宝?” 小狐狸懒懒地哼唧,声音甜腻,喘着时鼻音重得像溺在水里,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也不知她听没听清他的问题,只迷迷糊糊地喊着:“唔……二爷,小穴坏掉了,好胀……好麻……” 李祯越发爱怜,拨弄好她脸上汗湿黏着的发丝,勾着她的下巴,亲亲红艳艳的小嘴,给她渡了一口新鲜空气,小狐狸这才喘匀了一些。 “乖,不怕,小穴没坏,宝宝再泄一次就射给你好不好?”他诱哄小美人与他纵欲,不知餍足地顶弄着身下那软弹的小屁股。 娇穴里暖乎乎的都是水,软肉柔柔地含着阳物吸,那么乖,他挺身喂进去一分她就听话地吃进去一分,这哪里是坏掉的样子,分明贪欢得紧。 李祯被她绞得腰间酥麻,忍不住重重地插弄,以驱散这股麻劲,可小狐狸越发承受不住,张着小嘴吟哦,穴里一缩一缩地绞紧,是要泄身的预兆。 “忍一忍宝宝……”他加速抽送,想尝一尝与她同登极乐的快意。 岁岁难受地又哭起来,小腹不断被挤压撑满,酸胀的感觉一阵胜过一阵。 她实在难忍,可被扇肿的阴蒂早不会泄尿了,满腹淫液混着阳精被撞得晃来荡去,四处蹿涌,还要承受着一根肉棒的不断插入,快要胀坏她的肚子了。 “呜呜呜,救命......” 小狐狸都被肏得哭着喊救命了,李祯也知她快撑到极限,疼惜地亲吻她的眉眼,一边冲刺一边安抚;“乖、岁岁不哭、快了......” 几十下深顶后,阳物深深地嵌进温暖宫腔,振奋颤抖,不断射出浓热精液。 岁岁只能哆哆嗦嗦地全部接下,在激烈的高潮中,小腹被持续填满撑圆。 两人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李祯紧紧抱着岁岁,身下还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半软的阳物泡在淫水里不愿抽身。 激烈欢爱过后,男人是什么生气怒火都没了,搂着怀里娇软的小美人,通体舒畅。 他缓了缓呼吸,情意绵绵地亲着岁岁的发顶,听她还在断断续续地抽泣,就想要好好与她解释一番。 他舔了舔薄唇,心中还好生地措了下辞才缓缓开口的。 “别哭,我去流萤阁真是什么都没做......回来时心情有些不好,我想着今日是你生辰,不叫你白陪着不开心,就想随意走走再来找你......” 他还想着如何解释才不叫她误会,话没说完,怀里的小东西倒是越加哭得厉害,身子都打起颤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赶紧扶着她的腰退出,让她转过身来,此刻心里真有些害怕肏坏了她这副娇弱的身子。 岁岁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说话都哆嗦:“二爷,胀、肚子胀......” 他想起什么,立刻高声唤人拿东西进来。 一个雕着鎏金繁花纹样的小圆盆被搁在帘帐外头,盆中还贴心地放了一块防止水液飞溅的帕子。 侍婢们闻见了房中浓浓的情爱味道,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放下东西就立刻退出房中。 李祯抱着难受得直哼哼的小狐狸起身,走到小盆前,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她,两条美腿挂在他臂弯里,将她的腿心向着小盆敞开。 他还体贴地哄着:“乖,尿吧。” 岁岁看一眼底下的小盆,羞耻得简直想要当场晕过去,可她实在小腹涨得难受至极,本能地想要尿出来时倒也顾不上羞了。 滴答滴答,盆中绣着并蒂牡丹花样的帕子只湿了几点,便再无痕迹。 红肿的小花蒂漏了几滴尿液就再也出来了,但小腹的胀感却始终未能消散,岁岁顿时崩溃大哭,想抹脖子死掉的心都有了。 她哭喊着捶打男人的身体:“呜呜呜,都怪你!都怪你!真的坏掉了,尿不出来了,怎么办呜呜呜......” 李祯倍感抱歉,受着她的小拳头,大手抚上她被玩坏了溺不出尿来的小孔,这下再不敢用力,控制着极轻的力道细细按摩着,帮助她泄尿。 “乖,乖,是我不好,都怪我,别哭,先帮宝宝尿出来。” 他打着小圈揉按,指尖沾上了她的尿液也并不在意,始终轻声温柔地安抚着焦躁的狐狸,反正她的任何水闻着都是甜骚味的。 然而却是收效甚微,小孔冒出几滴水来就又停了,岁岁被揉着阴蒂,又有侵魂蚀骨的酸意,几乎要将她逼疯。 李祯稳稳地抱着她,心中想了个主意但又怕她的不肯,于是哄着她先把眼睛闭上。 岁岁都慌得没了思绪了,只能听他的先闭上眼。 感觉到身子被他轻轻放下,一条腿沾到了地面,一条腿还在他臂弯里。 李祯知道她身子没有力气,一手牢牢地扶着她,让她靠着自己,一手探到身下。 只需撸动几回,肉棒就又抖擞地翘起来了。 岁岁感觉到腿心间又凑上来一根滚烫的东西,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他撑开花唇肏了进去。 “呜呜呜,你混蛋!” 她只以为二爷丧尽天良到这种程度,心都要凉透了。 李祯吻了吻她的耳朵,挺腰浅浅抽插,并不深入,指尖继续轻轻地揉着花蒂。 “别哭,不弄你,只是帮你泄出来,乖......” 他一边抚弄,一边抽送,双重刺激下倒是真有效应。 岁岁紧闭双眼,咬唇哭泣,意志全集中在下头,在他手里,整个阴户都在发烫,酸意迭起。 “啊......” 破碎的呻吟中夹杂着潺潺水声,终于泄出来的满足感令岁岁舒服得仰头颤抖。 小盆中足足蓄了一小半才算停下,李祯退出来,抽了干净的帕子给她擦拭清爽。 小狐狸泄了身,已经累得昏过去了,眼尾还染着泪痕,睫毛湿湿的,看着好不可怜。 李祯简单地清理了床铺,给她换了身干净衣裳。 夜深了,窗外有雪落的声音,他抱着小狐狸躺在榻上,此刻心中是这样的安静。 37犯了二爷名讳了 次日清晨,二爷正抱着香香软软的小狐狸在榻上将醒未醒。 忽然听见耳畔传来几声细弱嘤咛,他尚未睁眼,下巴就遭了一个软绵的小拳头。 李祯只以为她是没睡好,有起床气,手臂紧了紧,圈住小腰,轻拍后背给她哄睡:“乖,不哭,还早,再睡会儿......” 怀里的小东西安静了一会儿,却忽然又挣扎起来,嘴里迷迷糊糊地喊着什么,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虽然她的手脚没什么力气,打在身上都是软的,但也足以引他起疑。 “怎么了?”李祯忙睁眼,却发现小狐狸根本没睡醒,梦里不知又看见了什么令她恐惧的东西,小脸皱巴,眉心紧蹙,眼角渐渐湿润。 “岁岁?醒醒。”他的神色一时有些复杂,忙按住她的肩膀,轻轻摇晃她的身子,企图将她唤醒。 只见小狐狸身子一颤,慌乱中抓住了他的手,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仅有的一块浮木,小手那么用力,指甲都有些陷进了他的肉里。 一颗泪珠落入鬓间,她犹自在梦里,喃喃絮语:“二爷救我......” 李祯满心柔软,小狐狸那么依恋他,连在梦里都记着他是自己的依靠。 “别怕宝宝,我在这里,别怕......”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不断安抚。 大约她在梦里也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渐渐安静下来,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再次沉沉睡去。 李祯静静地陪了她一会儿,直到天色渐亮,屋外尹来福敲门。 “二爷,卯时一刻了。” 李祯轻轻将手臂抽出来,给岁岁盖好被子,又轻声哄了她一阵,看她安睡才起身。 侍婢们陆续推门而入,皆是轻声不语,恐扰了帘帐内美人酣睡。 扶雨正理着官服上的暗扣,忽见袖口处有一丝细线脱了口,忙叫住扶风:“这可不好,这处虽不起眼,但若让人瞧见了也算是殿前失仪,趁着二爷还在洗漱,你快去再取一身官服来。” 扶风平日虽在下人们面前跋扈惯了,但对着与她同是一等侍婢的扶雨还是不敢轻易抱怨的,也只知此事不得轻忽,忙小跑回前院取衣裳。 哪知刚进浣花居就与端着水的盆景迎面撞了个正着。 “哐当”一声,水盆砸在地上,才取来的官服瞬间湿透,扶风的衣裙也湿了大半。 她一路跑来原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此刻站在风口里,湿透的衣裙黏在身上,令她恼火不已,一时间竟像是被冷风吹昏了头,在小院里扬手对着盆景就是一巴掌。 “下作的东西!连盆水都端不好,要你活着有什么用?” 她骂的话难听,盆景也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她们这些小侍婢从来都是不敢招惹王爷前院里的一等侍女的。 即便脸上火辣辣的疼着,但盆景也是当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里。 “姐姐饶恕!我不是故意的!” 这番动静自然引起屋里人的注意,李祯眼瞧着他好不容易哄得安稳睡着的小狐狸被这声响惊得身子一抖,要醒过来了,顿时不悦皱眉。 尹来福忙跑出去轻喝道:“你们做什么?不知道主子们都在还里头吗?” 扶风这才醒了神,看着一脸晦气的尹来福,腿一软也跪下了。 “公公我......”她暗暗咬牙,很自己一时昏头,这事原本她是占理的,可甩了盆景一巴掌,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这府里便是一等侍女也没有随意动手打人的权力。 岁岁朦胧间听见院子里的吵闹声,到底还是挣扎着醒来了。 美人伏在榻边,睡意未散,脸颊透着粉润柔光,眼底有一圈淡淡的乌青,气色尚好但有几分倦意,是昨夜被折腾太过的缘故。 李祯过去扶她,在房中伺候的盆栽忙战战兢兢地给递上姑娘的外衣,她默默低头,余光里竟瞧见二爷在伺候姑娘穿衣裳。 而姑娘显然是还没睡醒,懒洋洋地靠在二爷怀里任他摆弄,像一只傲娇的小狐狸,对二爷的服侍心安理得地受下。 “是谁在哭?”岁岁意识还不太清醒,抠着二爷的衣襟撒娇。 李祯用手给她梳了梳一头柔顺的长发,轻声道:“许是侍女们打翻了东西,天还早,昨夜劳累了,你再睡一会儿吧。” 岁岁听着似乎是盆景的声音,到底不放心,执意要起身出去。 李祯看她懒懒的样子也不愿招她不快,让侍女给她换上保暖的鞋子与她一同出去。 院子里,盆景跪在地上哭,扶风也瑟瑟发抖地跪在旁边。 岁岁看见盆景脸上红红的巴掌印,想起扶风的刻薄样子,立即就不高兴了,瞪了二爷一眼,转头问:“盆栽,怎么回事?” 盆栽磕磕巴巴:“盆、盆景不小心打翻了水,弄湿了二爷的官服,也弄湿了扶风姐姐的衣裳,扶风姐姐生气,打、打了盆景一巴掌。” 岁岁一听,又幽怨地看了二爷一眼,说着就要矮身跪下了:“二爷恕罪,是我没有教导好她们......” 冰天雪地里,李祯怎么舍得她跪?立即搂上那狐狸精妖娆得春柳条一般的纤纤腰肢,护在怀里。 他点了点那双会接连给他抛来媚眼的狐狸眼睛,也没计较谁对谁错,只是问她:“你说你的侍女叫什么?” 岁岁不知二爷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懵懵地回答:“一个叫盆栽,一个叫盆景啊,这名字怎么了吗?” 她茫然地看了看院子里的一群人,又转回来,结果捕捉到了二爷眼底来不及掩饰的笑意。 她顿时就明白过来了,二爷这是嘲笑她取名字俗气吗? 小狐狸恼了,推开二爷的怀抱,愤愤道:“哼!我本来就是一个俗人,二爷即觉得我侍婢也教不好,名字也不会取,就把我赶回洗衣房去好了!” 她这一闹,连底下的尹来福都吃了一惊,这余姑娘脾气是越发大了,都敢跟二爷顶嘴了。 还是全大德不愿看见他往日的恩人就这样惹了二爷生气,忙出言提醒:“余姑娘,这、这景字......犯了二爷的名讳了......” —————— 晚点加更!爱你们! 38偶尔做做就当是情趣 𝔭ó18вt.𝓬óм 岁岁呆住,脑子里冒出来二爷的名字。 二爷姓李,名祯,字景玄 恐怕在旁人眼里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给一个侍女起名用这个字,可谁知狐狸精也有犯迷糊的时候,她当时完全就是觉得这名字顺嘴又应景的 岁岁怯怯地低下头,李祯恍惚看见了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灰溜溜地耷拉下去。℗o18Ьv.ⓒom韣鎵哽薪連載 綪収㵴䒽祉 “好了,尹来福再去取一身官服来,扶风,手杖二十……” 李祯叹了口气,到底是没叫出来那个古灵精怪的名字,看了眼盆景,道:“你,再打水来给你家姑娘洗脸。” 盆景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知道这是没事了,二爷不罚,就是并不在意姑娘起的名字了。 当下众人心里皆有诧然,对这余姑娘的受宠程度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岁岁默默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小手绞了又绞,还在揣摩着二爷的心思,不妨被人拦腰抱起。 小狐狸轻呼一声,手臂缠上了二爷的脖子。 李祯把她塞进被子里,狠狠地亲了亲妖精的小嘴,把她弄得吃疼蹙眉。 “小狐狸,脾气怎么这么大?再不乖乖听话,就把你卖了!” 二爷贯会拿这个威胁她,以往每每见效,小狐狸都怕得不敢再扎牙舞爪。 但这回许是觉得他刚才没有罚她就能拿捏住了,冷哼哼地将寒风里吹得红扑扑的小脸往旁边一撇,怨气很大。 “卖吧卖吧!二爷即是厌了我,便将我卖给地里的农夫也好,市井杀猪的也罢,任我磋磨,我都认了!” 说着眼泪也流下来了,一副有怨只往肚里咽的憋屈小模样,但顶起嘴来是丝毫不怯。 李祯真心觉得自己是太过骄纵这只狐狸了,把她胆子养肥了。 小侍妾还是规矩些的好。 于是二爷也沉了沉脸,冷声警告:“余岁,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自己掂量清楚,下回再敢胡言乱语定不轻饶你。” 为避免自己看见妖精的眼泪珠子又心软,二爷穿上取来的官服就离了浣花居,冷冷的背影看起来倒真像是生气了。 盆栽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她方才听见了房内的争吵,“姑娘,二爷生气了吗?” 岁岁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往床上一躺,淡定地摆了摆手,“放心吧,二爷真生气不是这样子的。” 二爷真生气就直接赶她走了,哪里还需要费事跟她说那番话? 不过是被压迫久了的小侍妾想挑战一下他的权威,二爷又不是莽汉,这种事偶尔做做就当是情趣了。 再说,二爷的惩罚不就是在床上对她搓圆摁扁嘛…… — 早朝散后,李祯去了趟礼部议事,为的是二月开春皇帝将亲往常明山祭祀之事,一同前往的还有武将中郎宁无忌。 礼部侍郎列下了长长的祭礼单子和随行人员名单,得太史监测算,二月十八最宜出行登山, “王爷您看这单子上是否还有不当之处需要添减的?” 礼部受帝命掌天下礼仪、祭享之政令,一应物品与随从都要早早地定下以作预备,李祯虽不任职礼部,但因此次祭礼皇帝、太子都将前往,国君与储君一同出行,他身为臣下,受命监督礼部。 李祯仔细看过单子,指出几处未完善的地方,礼部侍郎皆随即记下。 “另外,常明山下有一条商道,二月开春正是商贩们沟通往来的时间,皇家出行虽要紧,但你们切记不可随意封路,只需加强防卫,重点保护皇上与太子的车马,万不可因此阻塞百姓商路,引来民怨。” 礼部侍郎连连点头应下。 李祯又去查看了祭祀出行的车辆马匹,指出需要加固的地方,再与宁无忌商讨确认此次出行线路。 常明山位于长安北门出城外六百里与新州交界之处,是当年李氏先祖发祥之地,高祖一统中原之后便在常明山上修建了祭坛以促后世子孙常归故里,祭奠先祖。 这条路历代的李氏子孙走过无数次,李祯也曾多次伴君出行,但这一次仍然不能马虎。 最重要的是因为,此次祭祀不光是为祭奠先祖,更是皇帝为即将亲征突厥以告上天神灵。 若此行出了意外,轻则帝怒责难,重则扰乱军心,战事不顺,无论如何是所有人都承担不起的。 不觉间天色已晚,李祯与宁无忌一同离宫,骑马回府。 “王爷以为,此战时机如何?”迎着夜风,朱雀街上市井烟火繁华,闻不见战场上的肃杀之气,宁无忌似乎只是随意闲聊。 李祯同样语气平淡,但每一句又皆是胸有成算。 “天时地利人和尽在我朝,突厥人屡次犯境,我朝皆是防守不战,待到今日征讨已占正理,今岁大雪,草原干旱苦寒,寸草难生,突厥屯粮不足,然我军粮草充沛,良将精锐休养生息多时,正待沙场征敌,如此可谓占尽时机。” 宁无忌缓缓点头,面上无言,但心中早已是波澜起伏。 记得昔日门下幕僚中曾有人建言:“太子为储君,又得皇帝喜爱器重,中郎何不审时度势,良禽择木而栖,以投东宫。” 他当时只笑而不语,次日便退遣此人,再不往来,道不同不相为谋。 世人只知跟在太子门下便可安稳度日,升官发达,却不知疆场上抗敌厮杀的铁骨男儿不慕官场浮沉,只愿沙场征敌,保家卫国,只钦佩同样热血爱国的上将。 他最初便是臣服于怀王身上这一股在刀光剑影中也无畏无惧,敢睥睨天下的气势,这才投身而去的。 王爷今夜这番话又与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宁无忌更加坚信自己当初没有错看。 两个男人在夜色中一路畅聊,又临街分别,李祯回到府中略略歇息了一会儿,尹来福便来报:“二爷,浣花居的盆栽来了,说是有事要报。” 二爷心情尚好,问道:“是余氏有事?” “听盆栽姑娘说,余姑娘午后身上便开始发热,到了晚间就有些神志不清,大约是生病了。” 李祯心中一跳:“请过大夫了吗?” “请了,大夫给余姑娘瞧过,说是风寒侵体,您看” 尹公公揣摩着余姑娘这个受宠程度,二爷会不会想着明日去瞧瞧呢? 结果话没说完,就看见二爷起身了,脚步那叫一个飞快,丢下一句:“还费什么话,立刻去浣花居。” — 此刻浣花居里正安静,盆景在檐下给二爷回话:“姑娘身子难受,晚饭用得不多,一刻钟前吃了大夫开的药睡下了。” 李祯轻声进内,却如同昨晚一样,还未靠近,便听见了帘帐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他立刻走过去,果然看见小狐狸又做梦了,脸上泪痕未干。 他沉沉地皱眉,问盆景:“你们姑娘经常梦魇?” 两日之内三次梦魇,绝非正常。 但盆景跟随岁岁时间尚短,并不知道以前如何,她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奴婢并不常看见姑娘梦魇。” 李祯却仍不放心,沉声吩咐:“叫尹来福去看看,今夜宫中是否是胡太医当值,若不是就把他请来。” —————— 走走剧情~ 39我要娶妻你倒是高兴? 岁岁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李祯正贴着她的小脸想听清她梦里说的什么。 “二爷……”她开口说话,却是自己先吓了一跳,这声音哑得不行,浑身干热得像在火炉里烤过一样。 她自己也害怕,可怜兮兮地看着二爷,呜咽道:“二爷,我是不是要死掉了?” 李祯心尖被刺了一下,竟有一瞬间的慌乱。 “别多想,只是风寒而已。” 岁岁满心委屈地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他,美人病着的时候也是这般娇怜妩媚,更惹人心疼。 “我不中用了,二爷转头就去西边院子快活去了。” 她哀哀地叹了口气,凄凄楚楚的,眼瞧着树叶都叫她叹下来了。 “不过也是,二爷昨夜就去了,也不用等我油灯枯尽,这浣花居就先一步成冷宫了。” 李祯看她这小怨妇的模样,不禁失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 岁岁那叫一个心梗啊,看他还在笑,气得用力甩开他的手,禁不住身子发软无力,急急地咳了两声,把小脸都涨红了。 李祯赶紧将她扶起来,裹好被子,给她拍背顺气,实在喜爱得紧,重重地亲了亲小狐狸的唇瓣,亲完了又抱紧,爱不释手。 “昨晚爽完了就听不见我说的话是不是?小妒妇。” 岁岁耳根一软,半羞半懵地捶他胸膛。 二爷真是,怎么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称呼…… 她昨晚哪里还能听得见他说话?他那么猛,那么凶,一股牛劲儿就知道在床上欺负她,她没当场被弄晕过去都算好的了,哪里还能思考他说的话? 此刻被他一提起,脑子里还存留着他昨夜如何用力撞进她身体里的记忆,猛地一哆嗦,腿心痒痒的,吐出一股汁水,湿了亵裤。 “讨厌,你说什么了!”岁岁捏紧拳头抵挡着这阵突然侵袭而来的温热情潮,趴在他肩上,狠狠地张嘴咬了他的脖子。 小狐狸的牙齿还挺利,咬得他微微刺疼。 李祯无奈地轻叹一声,温柔开腔:“昨夜去流萤阁我什么都没做,回来时心情不好,不想你生辰也陪着不高兴,就想平复些再来找你,谁知道你吃醋了就发疯,牙尖嘴利,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 他生来尊贵,性子深沉,从未如此耐心地和一个女子解释些什么,心里难免有些抵触。 男人十分纠结地皱了皱眉,到底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眼下,还是小狐狸最让人喜欢。” 他把话说完,房中忽然静了下来,暖香幽幽,杳然宁谧,一时只听见一道略带细喘的呼吸声。 李祯伸手推了她一下,没太用力,“说话,昨晚小嘴那么能叨叨,现在怎么哑巴了?” 却摸到她过于滚烫的体温,低头一看,小东西趴在他怀里喘得越发厉害,小脸红的,比胭脂还浓,呼呼地吐着热气,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怎么了?喘成这样?”他觉着不对劲,正想出去看看太医怎么还没请来。 一只小手忽然攥紧了他的衣襟,她身子细细地打颤,极力控制着呼吸的频率,说话有些磕巴。 “二、二爷昨晚为什么不高兴?” 这一听就是在故意转移话题的,因为她脸上红晕丝毫不退,身子也更加燥热得厉害。 李祯想起了昨晚的事,如今心中虽然仍有不快,但到底压制了情绪不再表露出来。 他盯着她的双眸,静静道:“我或许要娶妻了,皇上有意赐婚郑国公家的小姐。” 他下意识地观察她的反应,只见小狐狸似乎懵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看着是当真好奇。 “二爷要娶妻了还不高兴吗?那位郑小姐,她不好吗?” 她不像昨晚那样冷脸犟嘴与他闹脾气,听闻他要娶妻,她倒是平静,甚至还有空关心他的妻子好不好? 李祯觉得哪里很不对劲。 他捏起她的下巴,不知为何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锐利的双眸紧紧地逼向她:“怎么?我要娶妻你倒是高兴?” 岁岁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心里很烦躁,她认真地反思了,可还是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 二爷要娶妻了,她连打听一下这位未来王妃都不可以吗?若这位郑小姐是不好相处的人,她以后日子怎么过? 终究小妾再得宠,日后也还是要在嫡妻手底下讨生活的,难道说他能真的宠爱她一辈子吗? 岁岁才不相信呢,男人都爱花心!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甩开他的手,眼眶都红了一圈,心里很烦闷。 “那难不成二爷娶妻我要生气哭闹吗?我有什么资格呢?我不过是婢女出身的侍妾,我还能拦着不让王妃进门吗?吃醋是没有规矩,贤淑大度了二爷又不相信,那二爷究竟是要我怎么样呢?” 她拧着脖子,那么倔,泪盈盈地看着他,又一次哭问:“二爷究竟要我怎么样呢?” 温热的泪珠砸在手背上,李祯愣了神,小狐狸的声音似鼓一般敲进了心里。 李祯,你到底想要怎样呢? 侍妾安分守己,不生妒心,将来妻妾和睦相处,家宅安宁,大约天下男人都盼望享这齐人之福。 她如此听话懂事,他也应当欣慰才对,可为何此刻心中如此的不痛快呢? 为何? 短暂的争吵过后,两人都闷着不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岁岁越来越热,脑袋像是烧起来,她受不住了往二爷怀里一栽,浑身一抖。 “唔……好舒服……” 二爷身上的体温对比起她可真是凉快多了,她埋头钻进他的衣襟里,一脸陶醉地把小脸贴在他的锁骨上蹭。 李祯诧异她的举动,捧起她的小脸,却发现她双眼都是迷离的,痴痴地看着他笑,又黏过来亲他的脸颊。 “嗯……二爷、二爷、好热,要我好不好?好不好?” 她突然媚得这样,毫无预兆,甚至急切地开始扯自己的衣裳,还把手伸下去往他裤腰里摸。 若不是知道那绝不可能,李祯都要怀疑她吃了春药。 “你怎么了?”他把她使坏的小手抓出来擒住。 岁岁一脸无辜又妖媚,撅着嘴问他:“二爷不想要我吗?” 李祯小腹顿硬,见不得她这模样,什么思绪都被她打乱了,略有些僵硬地挪开视线:“不行……” 她又贴过来,像只勾人的女妖,“为什么不行?我就是二爷的人啊,二爷想肏就肏,岁岁都愿意的……” 李祯的脑子里轰一声响,中了狐狸精的媚术,都要压着她的身子往床上去了,忽然外头传来敲门声。 “二爷,胡太医来了。” 40狐尾 李祯是全凭着仅剩的一点理智推开她的,脸上全是狐狸精又舔又亲蹭出来的水渍。 男人耳根微红,按住她躁动的身子,同样都是呼吸凌乱的:“乖,听话,先看病。” “呜呜呜……好难受……”岁岁哭着叼住他的衣袖,尾椎发痒,欲火焚心,几乎理智全无,毛茸茸的脑袋不停地蹭他的手背。 李祯狠下心,抽了一条腰带绑住她的双手,低声吼她:“不看病就不给!” 她被吓到了,委屈又可怜地缩着身子,发出像小动物一样的呜鸣。 “呜呜……那二爷要快一点……”她焦躁又渴望地看着他,热得吐出舌头喘气,把手背舔湿了去蹭着耳朵,似乎这样能凉快一些。 李祯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神色无比复杂,他深知这样的情况是不正常的,心里也很不想承认,她的举止像极了一只小猫小狗,用舌头把自己的毛发舔湿了去挠耳洗脸…… 宠了这么些时日的小侍妾真是一只狐狸精不成? 不信鬼神的二爷默默摇了摇头。 一遍一遍,说服自己。 他是被美色勾魂了,脑子不清醒了。 她不过就是个长得妖媚些的女子,同床共枕每一夜,他清楚她的身子,与常人并无不同,怎么可能是只妖精? 她是病了身体不舒服才这样的,现下太医就在外头,应该先给她看病要紧。 李祯放下纱帐,遮住她妖娆的身子,唤太医入内。 尹来福引胡太医在榻前坐下,年过六十的老者捋一把花白的胡须,气定神闲:“请贵人将手略露一露,老臣且来把脉。” 帐子内传来一声嘤咛,女子的嗓音娇细而妩媚,胡太医为避嫌稍稍侧过脸,竟见王爷亲自伸手探进帐子里揪出一双细白的女人手臂。 那双玉臂的主人似乎很不情愿,往回拉扯与王爷较劲,然后被王爷一把压制在榻边。 胡太医看见那女子手腕间捆住的腰带,纵然宫中为官数十年,也不禁讶然,轻咳两声以掩尴尬,再细细把脉。 然指下脉搏浑实劲急,强健有力,摸着是比一壮年男子还要强劲啊。 胡太医面露疑色,如此强壮的女子脉象实在少见。 “王爷,不知是哪位大夫诊断贵人风寒体虚?依臣之见,贵人身强体健,无病无灾,实在是无需用药啊。” 李祯诧然:“那她浑身发热,情绪焦躁是何故?” 胡太医又细听片刻,再道:“贵人脉弦而数,是有些肝火亢盛了,这也无妨,待微臣开一副清肝泻火的方子,贵人按方服药也就好了。” 李祯心中稍定,更确信方才是自己多疑了,他的小侍妾不过是上火了而已。 “胡太医借一步说话。”李祯亲自起身相送。 屋外,他压低声音再问:“近来她频频梦魇,太医方才可诊出是何缘故。” 怕她又伤心害怕,他并不当面提起。 胡太医思索道:“贵人脉象上并无异常,可是近日有受过惊吓?” 李祯看向两个侍女:“你们日常服侍你们主子,她可有受惊?” 盆景忽然想起什么,忙说:“昨日出府,姑娘听了一段姜太公怒斩狐妖的故事,姑娘当时就吓到了,回来还说看见自己长了狐狸尾巴和耳朵!” 胡太医笑道:“那便是了,贵人惊惧多思以至梦魇,王爷无需忧虑,臣再开一方安神药,贵人每日睡前服下即可。” 这夜里多梦便也是宫里的娘娘们身上常见的症候了,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忧思过度,胡太医心中自然有把握医治,这就写下方子,配药去了。 太医走后,李祯再问盆栽昨日的事情,什么尾巴和耳朵,他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但盆栽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是姑娘喝多了酒,白日又听了些鬼怪传说,这才犯了迷糊。 李祯半信半疑,再入房内,掀开纱帐却见床上空无一人。 身后传来呻吟声,他猛地回身,那一瞬间,几乎被眼前的情形惊得如遭雷劈。 岁岁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褪尽衣衫,赤裸地蜷缩在角落里。 她仍是少女的体态,却用如同兽类一般跪趴的姿势伏在地上,臀部高翘,浑身雪白夺目,唯有双唇和乳尖的颜色嫣粉魅惑。 忽然,一道白色虚影自她股间而起,时隐时现,摇曳生姿。 虽然模糊,但李祯仍旧可以分辨出来,那是一根毛茸茸的尾巴。 继而她的头上也长出了两只耳朵一般形状的虚影,伶俐抖擞。 当下是何种心情已无法形容,李祯二十来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如同此刻一般的感觉。 是茫然无措,是心神崩塌,是理智在废墟里重建。 无神论者亲眼目睹一只人形狐尾的妖精在他面前现形,他许久之后再想起这一幕,竟是佩服自己当下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是先去查看房门是否关紧。 确认不会再有第二人进来看见这情形,他踩着自己的心跳,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狐妖摇着未能完全显现的虚影尾巴,臀部轻摆,伸出一只前爪攀在他的腿上。 她仰头看着他,双眸是这世间最清透的两枚琥珀,饱含着浓浓的热情,用脸颊蹭他的裤腿,虚影尾巴摇得更欢。 李祯确信,在兽类的世界里,这样的肢体语言表示信任与喜欢。 他伸手抚摸她的脑袋,狐妖抖了一下,兴奋地咬他的衣袖,脑袋甩了甩,忽然又低头去找什么,然后嘴里叼起来一根他的腰带,期盼地望着他。 “想要我绑着你?” 大约是猜对了她的意思,狐妖立刻乖顺地仰起脑袋,将最脆弱,最易致命的脖子露给他。 李祯捏着那根腰带,指尖发烫,他亲手将它缠在了狐妖纤美的颈项上,对小动物很有耐心,长指翻绕,系了一个漂亮的结。 这仿佛是一个仪式,戴上了项圈,就是有主的狐狸。 她欢喜地伸出舌头舔他的手,心悦时,虚化的尾巴和耳朵似乎都变实了,茸毛的质感很清晰分明。 他舔了舔唇,蹲下身,与她平视,指了指她身后的虚影尾巴。 语气是一如寻常的沉稳,只是说话的内容却有几分痞味,他说:“尾巴,怎样才能完全显形,想摸。” —————— 二爷:馋狐狸尾巴了… 41发情(h) 这要求似乎令她迷茫了一下,歪着脑袋,直勾勾地看着他,清澈的眼中映着他的身影。 但那根毛茸茸的大尾巴依旧很活泼好动,摇来摆去,尾尖卷曲,似一把小钩子。 不见丝毫不悦,分明是在引诱他。 李祯忽然意识到她现在是半人半狐的状态,或许不该用平常的方式对待她。 小动物嘛,都是喜欢主人哄着的。 他抚摸她的脑袋,触到狐狸耳朵的时候手心是痒痒的。 很神奇的感觉,明明摸不到实物,但那种动物茸毛的厚实质感又很真实地存在着。 他骚弄她的耳根,狐狸哼哼唧唧,果然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一脸谄媚地仰高脑袋,示意他继续。 李祯稍微加重一些力道,长指插进她的发里,揉按着后脑勺上的穴位,又细致地帮她梳理着一头柔亮的黑发。 她情不自禁地靠他更近,跪坐在他双腿间,一对前爪老实巴交地搭在膝上,脑袋亲昵地挨在他臂弯里,享受着爱抚。 她就算是一只小狐妖,也绝对是他们妖界里的大美人,容媚乳翘,腰肢纤软,哪只公的见了她不阳物生硬,想要发情? “长得真漂亮。”他不吝啬赞美,狐狸精肉眼可见的高兴,得意洋洋,美滋滋地甩动尾巴。 他便乘势而上,指尖勾起她的下巴,挑逗、撩拨,“我知道你能听懂的,所以,尾巴是不想让我摸吗?” 狐狸精又哼哼两声,讨好地轻启唇瓣含住他的手指,小舌灵动地绕着打圈,细致周到地把他整根手指舔得湿润,留下一道道淫媚的水液 分开时,指尖与红唇牵连了一条银丝,她纯澈的双眸中已有明晃晃的欲色,轻喘着吐出柔软小舌将它卷入口中,给他吮吸干净。 狐狸退开一小步,面含娇羞,万般依恋地用脑袋蹭他的手臂,闻了闻他身上的气味,似乎安心了,伏在地上慢慢地转过身子,臀部高高翘起,将粉色的尾巴根部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他。 怎么会不想要他摸摸尾巴呢?他的气味那么好闻,身体那么温暖…… 他的一切一切都那么熟悉,似乎是她脑海深处某些遗忘的遥远的记忆。 兰花的清幽,温柔的双手…… 狐狸精沉醉其中,摆动腰肢,如水一般柔顺地贴着他的身体,雪白的臀上甚至还有未消散的红痕,是他昨夜疯狂过的印记。 李祯就用那根被她舔湿的手指抚向幽密之处,探进臀缝里,又是沾得满指滑腻。 原来她早已湿透,蜜液丰沛得如同消融的春水,汩汩流淌,润泽了整块私地。 他将沾满淫液的指尖置于鼻下轻嗅,狐狸精的甜骚味钻入身体里,蚀骨勾魂,让人欲罢不能。 水多到这种程度,他有理由怀疑她是发情了。 一只被淫欲缠身的狐狸,从幻形那一刻开始就悄悄地散发着幽香的狐狸体味,这香味使人松懈,勾人沉沦,她用兽类原始的方式魅惑雄性与她交欢。 李祯沉溺在这股淫香中,有一瞬间的清醒。 他如此轻易地接受了她的真身,或许就是因为这种勾人于无形的狐族媚术。 他尚存理智,却根本不想抽离,指尖擦过她粉嫩微硬的尾根。 狐狸精浑身战栗,尾巴都杵直了,呜呜地叫出声,双腿不自觉并拢夹紧。 这大概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摸一下都不行,立刻酥软地趴倒在地上。 他看不得这副欺霜赛雪的洁白身子弄脏一点,抱着她起身往床榻去。 狐狸精柔柔地勾住他的脖子,媚眼含春,依在他怀里。 尾巴的形状似乎比刚才又更清晰了些,俏皮地搭在他肩上,尾尖的茸毛一下一下扫过他的脸颊。 榻间,他欺身而上,狐狸精乖乖地分开双腿勾在他腰上。 下身相贴之时,她大概是感受到了藏在他衣袍内发硬的阳物,情绪一下子变得很急躁,不断挺动着小屁股,露出湿软的穴往他下身贴。 “别急。”李祯安抚着这只发情的狐狸,指尖浅浅地插入。 瞬间吸附而上的软肉实在叫人难在自持,他重重地抽送了两下,勾出一股黏滑的淫汁,温热地淌在他手心里。 她的身子比之前更敏感了,水也更多。 李祯把手指停在她穴里不动,狐狸精尝不到滋味又开始哼哼唧唧地叫唤,两只小脚缠在他身后,用脚尖蹭着他的后腰,想逼他失控,然后狠狠地肏弄她。 他忍着,捧起她的脸颊,深深地看进她眼睛里。 “还记不记得你自己是谁?” 狐狸精迷糊地哼哼两声算是回应,脑袋往他怀里钻,想用嘴咬开他的衣裳。 这是狐狸的语言表达方式,但李祯并不满意,他把她的脑袋揪出来,掐住脸颊,再次逼问:“你会说话的,说出来,告诉我你是谁。” 狐狸精委屈地看着他,双眼迷茫又无措,实在憋急了,凶巴巴地冲他嗷呜了一声。 但李祯不惯着,驯服一只狐狸怎么可能是轻松的事,他甚至抽出插在她小穴里的手指,坏透了地告诉她:“不说话就不给你。” 狐狸精急得鼻尖上都是汗珠,憋屈地发出呜呜的声音,脑袋里打结了半天,才叼住他的衣领,含糊地喊出声:“我是岁岁……” 李祯轻叹一声,指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花蒂,继续调教:“那我是谁?” “是二爷……” “二爷是谁?” 狐狸精没什么耐性,气鼓鼓地张嘴咬住他的脖子。 李祯一下子掐住她的尾巴根部,她浑身一僵,被捏住了要害,终于哆哆嗦嗦地说出来:“李、李祯呜呜呜……” “真乖!”他亲吻她的额头以示奖励,撩开衣袍,露出硬挺的肉棒抵在她不停冒水的小穴口。 这狐狸精,说她是清醒的,可她一举一动完全都是兽类的表达方式,说她是不清醒的,可她还知道自己是谁,能清楚地喊出他的名字。 李祯默默摇头,如果不在她完全兽化之前就调教好,只怕日后狐狸玩疯了都不记得回家的路。 42喜欢我还是喜欢这根鸡巴?(h) т𝑜ky𝑜г𝓮8. 他将性器贴在她湿漉漉的花户上下滑动,沾取淫液润滑。 仅仅只是如此,花唇便已绽放,柔软的两瓣包裹住他,蠕吸绞合。 “好乖……”李祯舒爽地叹息,握住茎身,用圆硕的前端分开湿润的花苞,然后抵住那粒挺俏的花蕊打圈揉按。 他记得这里很是娇嫩。 “还会想要尿么?”他挺腰顶弄两下,把那颗小肉粒又磨得充血发红。 狐狸精的喘息越发急促,她难耐地用小手抠弄床铺,呜呜地哼个不停。楍攵將茬гo𝖚s𝕖b𝔞.𝕔oℳ韣傢鯁薪梿載 請荍鑶網祉 李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尾根,白色虚影在她臀下晃动。 “想要什么要说出来,你是小狐狸,也是岁岁。” 狐狸发情时会焦躁不安,原始的欲望让她只想与雄兽交配结合,以至于时常忘记自己还有说话的功能,他必须时刻提醒。 她耸动小屁股,让尾巴根部能更亲密地贴在他手心里,也让花户向他大开,浅色瞳孔秋水潋滟,含情切切地望着他:“想要二爷进来!” 李祯拎起她一条细腿儿,亲了亲足踝,嘉奖道:“岁岁真乖。” 狐狸尾巴翘了翘,乖乖地搭在他手臂上。 终于在她的殷切渴望中,粗长肉棒顶开穴口,缓缓插了进去。 “嗯啊……”等待得太久,被填满的快感无限放大,岁岁高亢地吟叫一声,嫩汪汪的穴道内汁水四溅。 和狐狸精肏穴是什么感觉,李祯想,不是简单的愉悦可以形容。 被层层媚肉紧紧绞含裹夹时,他腰眼发麻,阳根震颤,几乎想要当即射在她体内,便是就这样死在她身上也甘之如饴。 “狐狸精!”李祯忍下这阵灭顶的快意,咬牙抽身,停在穴口一瞬再重重地挺进。 狐狸精被肏爽了,娇吟一声比一声媚,叫春声音浪的,似要把这十里八方的公兽都勾引过来看她被干。 “操!”男人因脑海里突然冒出的这个念头而眼红发赤,低头狠狠地吻住狐狸精的小嘴,把她的呻吟都吃进腹中,肉棒也深深地凿进她体内。 但无论他如何凶猛,岁岁都顺从地任他索取,双手抱紧他的身躯,狐狸尾巴绕着他的身躯圈在他腰上。 “嗯啊……二爷好大,肉棒好大……”她迷离地看着他下颚上缀着的一颗汗珠,忽然伸出舌头将它舔走,然后湿漉漉的唇舌不断下滑,含住他的喉结,用牙齿轻轻的地。 李祯发觉她兽化之后尤其爱用嘴巴咬人舔人,这大概是狐狸的天性。 他把两根手指插进她嘴里让她含着,狐狸精天生自带淫媚属性,舌尖灵活地绕着他的手指打转,满是色情。 男人受不住诱惑,抽出肉棒,湿淋淋的一根,沾满的都是她的淫水。 他把龟头顶到她唇上,哑声开口:“全是你的水,用嘴巴舔干净。” 兽类的天性里有无法克制的生殖崇拜,岁岁望着这根又粗又长的深红色大肉棒,下意识地吞咽了口水。 她伸出舌尖扫过顶端,卷走溢出的前精,再张嘴深深地含入。 贪恋他身上温润馥雅的气息,肉棒无论是捅进小肚子里也好,插进嘴里也好,她都喜欢。 “唔……岁岁好喜欢二爷……”狐狸精含累了吐出肉棒,小舌舔吸茎身,妩媚地看着他,深情诉爱的同时小手抚上两颗沉沉的阴囊,轻轻揉弄。 男人捏了捏她头上一只几乎已经完全显形的尖尖耳朵,坏坏地调戏她。 “喜欢我还是喜欢这根鸡巴?” 狐狸耳朵也很敏感,她颤了颤,如实回答:“都喜欢的……” 李祯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尾根,似乎略有失望:“这么喜欢我尾巴还不全部变出来?” 狐狸沮丧地垂下耳朵,委屈地蹭了蹭他。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尾巴不能完全变出来呀…… 她只是一只刚刚幻形,妖力有限的狐狸精。 李祯抱起她,又换了后入的姿势,这个角度方便他更清晰地观察她尾巴的变化。 掰开小屁股再次插入,弄得深了,狐狸精嗷嗷叫,想要夹紧小穴,又被他捅开。 “想夹断它是不是?”男人发了疯似的掐着她的腰肢顶弄,“啪啪”响亮,鞭挞这两瓣肥嫩的小屁股。 岁岁胡乱摇头,被他弄得这个阴户都在发烫,身子又软又烧,胸口也是一片鼓胀。 “滴答滴答”,水珠溅落的声音逐渐清晰,李祯抱起她的身子,亲眼看见她双乳上分泌出了奶水。 乳白色的汁液顺着圆弧形的奶子滚落,滑过她被顶得微微凸起的小腹,最终隐没在两人阴阳交媾之处。 李祯掐住一团滑腻的乳肉,狐狸精仰头呻吟,似痛似爽,奶水“噗嗤”一声溅出来,弄湿了一块床铺。 甜腻的奶香弥漫在空气中,李祯总算明白前阵子欢爱,她胸口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甜香是何缘故。 原来狐狸精发情的时候会涨奶。 她这副模样怎能不叫人发疯? 李祯握住一只奶子加速挺动,任乳汁流满手心,淫液溅湿床塌。 花穴里开始急促地收缩,狐狸尾巴紧紧地缠绕在他腰上,李祯知道她快要到了,插弄的间隙不断轻揉狐狸尾根,帮她聚集更多的快意。 岁岁几近崩溃,攀上高峰的这段路程令她难受又难舍,呜呜地叫着摇头,泪珠爬满了小脸,终于,在他的肏弄下登上了云巅。 李祯迎着穴中喷溢的水液逆流而上,龟头重重地撞进宫口,挥洒灼热阳精。 两人皆是喘息,天地阴阳似乎在这一刻达到了平衡。 忽然,一道白光闪现在相拥的两人四周,气流翻涌,岁岁在高潮的余韵中还未清醒,身体里骤然翻腾起一阵强劲的热流。 这股气息过于凶猛,迅速蹿用到身体的每一处,她难以消受,以至于浑身发抖,痛苦呻吟。 李祯察觉到她的异样,立刻退出,将她抱在怀里。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不自觉紧张,并不知道要怎么查看一只妖精的身体到底哪里不适。 可她看起来没有哪处是不好的,反倒是双颊红润,如雨露花娇,浑身都透出情动的粉色,似乎比从前又更娇媚了几分。 “呜呜呜,疼……”岁岁紧紧地抓住他的双手,凭着本能吻住他的双唇。 她就像那书里写的鬼魅精怪,贪婪地吸取着男人身上的阳气,以增添自身的法术修为。 白光渐弱,李祯亲眼看见一根雪白的狐尾摇曳在她的身后,茸毛蓬松,油光水滑。 与只有一道虚影的时候到底不同,真实的尾巴漂亮狐媚多了,何况这是他用精液浇灌出来的一根狐尾。 怀中人儿软软地滑落下去,李祯揽住她,这才发现她已经昏睡过去了,汗湿的额间浮现出一个淡蓝色的印记,如花钿一般。 他仔细辨认了,是一朵盛放的兰花。 43神仙郎君(h)(补昨天) 岁岁又做了奇怪的梦。 茫茫间,但见朱楼画栋,玉树琼枝,近处不闻人迹,远处流云舒卷,仿佛是到了天尽头。 她正欢喜,行至芙蓉池畔,水清而见影,低头望去,那倒映在池面上的分明是一只小白狐的模样。 忽然身子腾空,眼见离开地面数尺,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狐狸,最是调皮。”那人将她抱在臂弯里,语气里尽是宠溺,摸了摸狐狸脑袋,又弹了弹软嫩的狐狸耳朵,最后将她轻柔地至于一方软榻上。 岁岁哼哼一声,懒懒地舒展身子。 一身漂亮的狐狸毛抖动着铺展开来,那人拿来一把玉梳,特意做的梳齿较密,用来打理狐狸毛发最为相宜。 “小白最近吃多了,肚子越发圆滚了。”他低声笑了,唤她小白,嗓音温润,如春夜一场酥雨,绵绵无尽,不知滋养了多少生灵。 逆光里,岁岁娇憨地拱了拱软垫,趴在枕上,肚皮在那人手里,被细细地揉弄着,温暖得让人沉醉。 她眼前越发模糊,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知他身姿颀长,玉带垂腰,步履间从容优雅,翩翩风度,好似神仙郎君。 岁岁馋他那一身纯净清雅的气息,不知何时已幻化成了少女的模样与姿态。 软榻上,是一副美人侧卧图,她浑身细白的肌肤莹润如玉,青丝散乱遮盖了肩头,视线往下便是一截柳软的小腰,臀圆挺翘,美腿交迭,直看得人腰软骨酥。 那人并不见怪,满眼爱宠,甚至隐隐自豪,是他调养得她这般冰肌媚骨,玉软娇柔的。 他取来一个小圆盒,并一只极细软毫,盒中淡蓝色的湿润膏体散发着清幽的花香。 仙君喜爱兰花,费尽心血培植出了靛色的品种,只开了一茬,便被取来制成胭脂,给他心爱的狐狸小宠描画额间妆。 偏偏小白狐不懂风雅,闻到香味,只以为是好吃的东西,伸出小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手指。 仙君溺爱到了极致,温柔哄道:“乖,给你上妆,漂亮的。” 小白狐什么都不懂,但是爱美,听说是让她漂亮的东西,欢欢喜喜地仰着脑袋,任他描绘。 半晌,小白狐额间便绽放出一朵飘逸的兰花,仙君取来面镜给她欣赏,并道:“此色雅致,如见群山环绕,白云连绵,便唤作云山蓝,如何?” 岁岁看着额间美丽的花朵,傻傻地乐呵,娇笑着扑进他怀里,叫声哼哼,扯弄仙君腰间玉带。 “又难受了?”他抚摸小狐狸的脸颊,并不阻止她的动作。 每值此时,情欲缠身,是兽类的本能,并不能克制,他疼爱小白狐,不忍她难受,遂解开衣袍,将她拥入怀中。 万万年修道成仙,他洁身自好,从不近女色,所以阳根粗大而洁净,气味清冽,呈现肉粉颜色。 他扶住茎身,缓缓送入小白狐温暖湿润的花穴,将她撑到极致,填满小腹。 “呜呜……好大……”岁岁泪眼花花地咬住他的衣襟,忍受着阳根尽入的饱胀感,一双玉腿打着颤儿,勾住仙君劲瘦的腰。 他道骨仙风,纤尘不染,因那只发情的小白狐,染上了人世间最痴狂最无解的情爱欲望。 发红的眼尾,洒落了汗珠,他抱住岁岁的腰肢,疯狂耸动,阳根次次没入都到了最深处,叩击柔软的胞宫。 “嗯啊……太深了呜呜呜……”岁岁抱着他的脑袋,哭泣呜咽,疼得受不住了,将他紧紧绞住,迸溅出黏腻的花液,连胸乳也溢出了奶汁。 “宝宝好棒……”仙君爱极了她泄身时的模样,肌肤白里透粉,眼角眉梢尽是风情。 他将她抱起坐在怀里,教导她如何撑住他的肩膀,自己踮着脚尖坐落起伏。 “噗嗤噗嗤”的入穴声音清亮,两人下身皆是湿透,他顺着她的美背滑落抚摸到股沟,轻柔地刺激了两下尾根,一根毛顺的狐狸尾巴听他召唤,瞬间变幻了出来。 “嗯啊……不要,好痒呀……”小白狐敏感地哼叫,把脸埋进他的肩膀。 对于仙君最爱逗弄她尾巴这件事,她羞涩又欢喜,也不敢向他倾诉。 可单纯的小白狐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思都已经表现在了尾巴上。 只见狐尾轻盈地抖动两下,左右摇摆,来回晃悠,似乎在向仙君炫耀她漂亮水滑的毛发。 他笑着亲吻她的鬓发,指尖在臀沟间徘徊,摸到一朵娇嫩瑟缩的小雏菊,他轻轻试探,哄骗道:“给小白再开个苞吧……” 岁岁听不懂,忐忑地在他怀里扭动,被他擒住腰,控住身子。 “啊……疼……”后穴细窄,腔道柔嫩,仅仅插入一根指节便叫她承受不住,哭唧唧喊疼,缩着小屁股,夹住他的指尖不让他进。 “呜呜呜,你是坏人!”岁岁控诉。 “乖,不弄了,别哭。”仙君哄着。 他对小白狐有求必应,自然也不愿她伤心,提着她小腰,帮她上下套弄,专心肏弄起穴来。 快意累积到一定程度,岁岁眼前如烟火璀璨,天上人间似乎都只剩下他们两人,可以肆意交欢。 她咬住他的脖子,浑身战栗,第二次高潮来临,穴中春水流淌。 他趁她失神之际,抹一把淫液,涂湿指尖,瞬间刺入了后穴,同时射出阳精。 两重致命冲击,岁岁爽得昏头,尖叫着又是一次高潮,穴中哗啦啦地涌出一大泡热液,将底下的软榻都湿透。 可怜的一只小狐狸任他玩弄,插着前穴,又成功开苞后穴,喂了满满一肚子精液,疲累得尾巴都软软地搭下来了。 44骑他身上,把他吸光 岁岁从梦中醒来,浑身酥软,她动了动身子,腿间一阵酸胀,令她一时间分不清是否还在梦中。 身后的男人收紧手臂,将她抱进怀里,同时腰身挺动,将滑出半截的阴茎再次深深嵌入。 “你做春梦了?”李祯声线沙哑,分明欲起。 晨起的男人最不经撩拨,他昨夜将肉棒插在她体内入睡,临近清晨,就听见她在梦里哼哼唧唧,时而喊着不要,时而娇嗔太大,一如被他肏弄时的娇态,他早就被她喊得硬起来了。 “二爷,我没有......”岁岁脸上顿时羞得红透,被他这样说,难免就想起了梦里那个像他这般肉棒粗大的神仙郎君。 偏她越娇羞,李祯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拎着她的一条腿,浅浅抽出再狠狠顶进去,冷声质问:“梦里肏你的是谁?” 岁岁哪里敢对他说出梦里甚至被人入了后穴的情形,支支吾吾,含含糊糊,小眼神左右躲着他,“真没有,二爷,岁岁不敢想别人,心里只有二爷。” 她最会的就是撒娇哄人,李祯觉得自己越发猜不透这只狡猾的狐狸了。 “心里敢想别人,我就把你关起来,一辈子不见外人。”他很少对她这么凶巴巴地说话,不知是在威胁狐狸精,还是在捍卫自己对她的绝对占有权。 昨夜之后,似乎有些什么悄悄地发生了改变,她是一只狐狸精,而他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她似乎不再是任他拿捏的小侍妾,他也不再拥有对她的完全掌控力。 李祯头一次对自己有了不自信。 他压着小狐妖的翘臀,重重地在她的花穴中进出,糟糕的情绪难以对她说出,只能化作肏穴时的蛮力,把她弄得腰软腿酥,含泪呻吟,再也想不了别的任何东西。 晨间骤雨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才慢慢停歇,岁岁趴在榻上,眯着眼睛喘息,狐狸尾巴被二爷握在了手里,时不时梳理一把毛发。 方才做爱,她的体液流到了臀部,尾根上的茸毛有些打湿了,李祯取来手帕想给她擦拭,拍了拍小狐狸的臀,还没说话,她就下意识翘起屁股,享受他的抚慰了。 半晌,岁岁心底有些怪异,然后竟然可悲地发现,变成半人半狐之后,她的身体对二爷有了如同本能一般的服从性。 “呜呜......”岁岁烦闷地锤了锤床铺,心里很是沮丧。 怎么会这样?即便成了妖精她还是一辈子都离不开二爷吗? 李祯不知道小狐狸又发什么牢骚,但每次在她身上快活后总是舒畅的。 他把手绕到她胸前,揉捏一只绵软的乳,此刻乳尖已不会溢出奶水了,但那阵奶香却一直没有消散。 大约下次发情,还是会有奶的,只是不知是什么时候,男人这般想着。 “宝贝,尾巴会收回去吗?” 这只笨笨的狐狸精,不知道有多少妖力,李祯看她眼里尽是迷茫,大约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是只妖精。 所有的疑问需要寻找答案,李祯有心和她长久,不介意她是一只妖精,但他总要找到人类与狐妖之间正确的相处方式,这也是未雨绸缪。 毕竟世人总是忌讳妖精鬼怪之说,他需要做好有朝一日她的真身被人发现的准备,以免她来日受到伤害。 “二月十八,我会跟随皇帝出行,往常明山上祭祀,到时候你就扮作小侍女跟着我的车马同去。常明山上有一凌霄道长,素来修道德望,我带你去瞧瞧,或许他能解开我们的疑惑。” 李祯昨夜就想清楚了,她这样的情况无论找多高明的太医来都瞧不出症候,只能寻个会降魔捉妖的和尚道士什么的,或许还有解法。 他是温和的语气,可说话的内容却吓了岁岁一跳,她还没研究出尾巴要怎么收回去,吓地扑进他的怀里,哭喊道:“二爷别叫和尚道士杀了我,岁岁不是害人的妖精呜呜呜......” 她是真的害怕,自己心里都还是一团糟,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就要被二爷逮住扔给什么修道真人给诛杀掉吗? 她又想起那说书人嘴里被姜子牙一把斩下头颅的狐妖妲己,吓得脸上煞白,连二爷都觉得不可信了,尾巴绷得直直的,手脚并用地推开他就要跑。 “胡思乱想什么?谁说要杀你了!”李祯赶紧抱住她,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脑袋安抚,心里有些懊恼自己没把话说清楚,明知道她胆子小得那样。 “没说要杀你,我知道岁岁最乖了,只是带你去看看,你不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小狐狸吗?” 岁岁紧盯着他,眼睛红红的,委屈又无辜:“二爷说真的?” 李祯亲了亲她的眼皮,柔声道:“嗯,真的,不骗你。” 岁岁这才缓了口气,脑袋埋进他胸口,不放心地絮絮叨叨:“二爷,我真的不害人,我不是妖怪......” 李祯捋了捋紧张得都炸毛了的狐狸尾巴,忽然笑道:“是,小狐狸不害人,只是勾人得紧。” 岁岁哼了一声,气愤地咬了他胸膛一口。 二爷真是任何时候都能找到机会调戏她! 她不服输地说:“戏文里都说狐狸精是专门吸食男子精魄来增强自身元气的,二爷就不怕我把精气都吸光光,变成一具干枯的行尸走肉?” 李祯实在忍不住低笑出声,指腹摩挲着她娇嫩的粉唇,双眸漆黑而明亮:“就你这不中用的小身子,我肏两下就哆哆嗦嗦地要高潮,还想把我吸光?” 他好心情地捧住她粉粉的脸颊,凑到她耳旁,冲她吹送浓热的气息:“宝贝,我等着你修炼成一只厉害的狐狸精,然后骑我身上把我吸光,记得要努力哦。” 45痒了,二爷能给治治么? 二月春暖,催得花开。 岁岁穿一身素色宫女常服,与扶雨一道坐在马车里,身处一行皇家队伍之中。 有二爷日常敦促和鞭策,如今她已学会如何收起自己的尾巴和耳朵。 只需集中注意,心神一致默念,感到体内涌过一道劲流,尾巴就会化作一道白雾,隐身而去。 这也是某天夜里和二爷一起研究出来的法子。 只是她还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偶尔情绪起伏大了,尾巴就会控制不住地忽然现形。 就比如说夜里被二爷欺负狠了,他摸摸屁股尾巴就摇摇晃晃地冒出来。 岁岁对此很是无奈,可眼下除了这样也再无他法。 去常明山的路程有些远,早晨起得又早,马车摇摇晃晃间,岁岁有些犯困,不得不揉了揉脸,打起精神来。 皇家祭祀不比寻常,前头四角雕刻镀金龙头、六马齐驱的可是当今天子的銮舆,后头又紧跟着太子,整支队伍无一人敢掉以轻心。 按理,二爷是不该带她来的,同行女子中除了日常伺候的宫婢,唯有身份贵重的徐贵妃与太子妃,可见皇家正式场合是不便携带婢妾的。 谁都知道怀王还未娶妻,若让旁人知晓他带了身份低微的侍妾,必定要叫御史言官参上一本。 所以让岁岁扮做宫婢她也不埋怨,何况二爷贴心,能弄来一辆舒服的马车已经是偏爱至极,外头可还有许多随行的侍婢在日头底下晒着呢。 岁岁百无聊赖,同扶雨闲话家常,不觉间就聊到了那位未来的怀王妃,郑国公家小姐。 “姐姐可知道这位郑小姐?” 扶雨犹豫片刻,却见岁岁面色如常,似乎真是随意打听。 她是有心与岁岁交好的,只因日夜在前院伺候,她比旁人更清楚二爷如何宠爱余姑娘。 那真是起早了怕她精神短,起晚了又疑是身子不爽快,说一句捧在手心里都不为过。 只怕将来真有了怀王妃,这余姑娘也不见得就会立即失宠。 扶雨审时度势,斟酌道:“郑小姐的祖父郑国公原是从潜邸时起就追随先帝的心腹将领,如今虽已年老,但在朝中素有威望,郑家的嫡长女,也就是郑小姐的亲姑姑是先帝的纯懿皇后,自然姑娘也知道,圣上是刘贤妃,也就是当今太后之子,并非出自纯懿皇后。” 岁岁顺着扶雨的话,理了理这位郑小姐的家世背景,不禁咋舌,这可是真正的长安贵女。 “可我听闻郑小姐年方二十,既是如此佳人,为何皇上不早早赐婚,要等到这时候呢?” 不说郑小姐,其实二爷的婚事也是晚了,寻常男子二十有一早该娶妻成家,二爷等到这时才定婚事不免叫人疑惑。 扶雨面色稍有凝滞,道:“郑小姐原是储妃人选,但其自幼体弱,当年太子选妃时因一场急病错过了日子,没能选上,这才耽误至今。” “再者,隐有传言,这位郑小姐长相……不甚出众,如今的太子妃虽家世不如郑小姐尊贵,但却是个温柔多情的美人,听闻当年太子于二人之间,早早择选了王氏为妃……” 扶雨忽然意识到自己多言,忙道:“这话也是奴婢偶然听得,奴婢并未见过郑小姐,不知其中真假,姑娘可否就当没听过?” 岁岁深知她肯同自己说这些已是难得。 她掩面一笑,娇憨可亲,打趣道:“嗯?姐姐说的什么?我一时风大糊了耳朵,没听见呀!” 不过她也慢慢品出一些怪怪的滋味了。 郑小姐虽然身份贵重,可却是因为被太子看不上眼而失了几分体面,若是从此不入皇家还好,偏偏又指婚给了二爷…… 岁岁替女子婚事不由己身而伤感,也替二爷感到不值。 听闻皇上一向偏爱太子,自幼带在身边教导不说,更是在长子叁岁时就早早地立储,反倒对其他诸子都是平平。 可叹二爷也是嫡子,竟沦落到和庶弟们一样了,难怪那晚那么不开心…… — 晌午时分,队伍慢慢停下,前头跑来二爷的心腹小校,说是已到了新州地界。 二月开春,商道繁华,皇上有意体察民情,于是停下车马,让一行人原地整休片刻。 岁岁了然,便就在马车里与扶雨一道用了午膳。 吃了饭本该午睡,可岁岁听着马车外头市井人声,热闹非凡,哪里还有睡意? “天天不是闷在宅子里就是闷在车子里,人都要发霉了。”岁岁嘟囔一句,发发牢骚。 扶雨笑了,心想余姑娘年岁小,有时言行举止还是孩子气的。 “二爷不是给姑娘留了几本诗集,奴婢这就找出来给姑娘打发时间?” 岁岁拨弄着发簪上小珠串成的一朵花,闷闷道:“别,我倒也不是那么心无杂念,一心只慕圣贤的人。” 也不知二爷在做什么,不过天子出行,他必得要时刻跟随护卫的,说来出发已有两日,队伍人多,行走缓慢,她也是有整整两日没见过二爷了。 岁岁无聊,心里想着他,连着身子都觉得有些烦躁了。 她自己用手扇了扇风,却没有半点缓解,心中一惊,这熟悉的燥热感,一如那日初现原身。 正不知如何是好,边上的窗户叫人敲了敲,岁岁没有多想,立即掀开帘子,顿时眼前一亮。 那剑眉星目,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锦袍,玉带束腰的俊美男子可不就是令她心痒难耐的二爷? “二爷您可来了!”她是肉眼可见的高兴,趴在窗上,亮盈盈的双眸一眨不眨地黏在他身上,小嘴极甜:“二爷这身衣裳真好看。” 李祯对美人的热情很是受用,何况两日不见他也有想念,这才趁着一点空闲的时间过来瞧她。 只是到底顾及是在外头,严肃道:“外头风沙大,把面纱带上。” 若是让沙尘吹伤了那张娇嫩的脸,或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看到了她惹眼的美貌,都要叫二爷心烦。 岁岁嘟嘴,不满地哼哼:“不要嘛。” 李祯忍不住伸手摸她的脸颊,满手水嫩软滑,当真是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不乖,皮痒了?” 岁岁捧住男人的大手,亲亲蹭蹭,他手生得也好看,指节干净修长,掌心的纹路清晰又深。 她不知曾听谁说,掌纹深的男人命硬,体格强悍,岁岁试过,如今只道,所言非虚。 这般想着,身子又热了起来,她抬眸,含情脉脉地看着二爷,在他掌心印下一枚香吻,“嗯……痒了,二爷能给治治么?” 46路边马车里吸奶肏穴(h) ρö18čk.čöm 李祯上了马车才又惊觉自己又着了狐狸精的道。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特意给她安排了这辆小小的马车,但车内所需之物一应俱全,并不叫她这一身细皮嫩肉受半点委屈。 只是如今要承担两人荒唐一回,就显得有些空间不足了。 扶雨已知趣地下了马车,小小一方天地里,只剩下情动的两人。 李祯将她抱在腿上,圈住腰肢,揉捏腰上的软肉,温热的气息直往她耳朵里吹,声线缠绵悱恻:“哪里痒?嗯?告诉我?给你个小妖精治治。”Ъen呅鱂在oℳsℯ㍠𝓬oℳ韣鎵更新璉載 綪ㄐㄡ欌棢阯 岁岁一听他这把低沉好听,又色欲满满的声音就止不住地颤抖,腿心发痒,情潮泛滥,连嫩嫩的脚趾尖都难耐地蜷缩起来了。 李祯看她润白泛粉的耳垂,含住轻咬,大手探进她衣裙里,往饱满鼓鼓的胸脯上去,继续引诱:“是不是这里痒,嗯?” 隔着肚兜,摸到湿漉漉的一片,鼻息间萦绕的全是那股甜腻的奶香。 男人一声叹息,“什么时候涨奶的,肚兜都湿透了。” 岁岁战栗轻喃:“就、就刚刚……” 李祯给她解开湿哒哒的肚兜丢在一旁,两只白嫩的乳,沁满了奶酥香味,源源不断的乳汁从两粒嫣红挺立的乳尖中溢出。 他用指尖拨弄着乳头,时而轻摁,时而搓捻,直把它玩得充血肿胀,奶水浸了一手。 岁岁张着小嘴喘气,如缺水的鱼儿,无助又可怜,只等着他降下一场甘露,滋润干渴的身心。 “唔嗯……二爷……”她柔柔地靠在他肩上,娇声软语,是期盼,亦是邀请。 李祯埋头含住一侧乳尖,轻轻一吮,纯香的乳汁瞬间涌入喉中,他不得不大口吃下,吞咽的声音在小小的车厢内异常清晰。 岁岁听得脸红难抑,心跳加速,被吃乳的饱胀感盈满心头,她一时难以承受,呜咽着落下泪来。 想着外头就是繁华的街道,商贩来往穿行,人声鼎沸,他们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路边的马车里宽衣解带,玩乳吸奶。 岁岁想想就觉得羞耻又莫名兴奋,身子反应更激烈,奶水溢出更多。 “呜呜呜……二爷……”她也不敢高声叫唤,怕招人注意,只能死死地咬住手背,抑住舒爽的呻吟。 李祯叼着奶头拉出远远的距离,把她吸得又疼又爽,再“啵”一声松开。 白皙的奶肉沾上唾液显得湿亮粉润,乳尖生生被他吸大了一圈,但乳汁仍断断续续地从孔眼里冒出,像流不尽似的。 他弹了弹肿胀的乳尖,任奶汁飞溅,男人声线沙哑问她:“在这里做感觉很刺激是不是,宝贝?” 岁岁软绵无力地瞪他一眼,被他拿下了小手,呻吟几乎瞬间破口而出,他迅速将浸透乳汁的肚兜揉成一团塞她嘴里。 “唔唔……”岁岁被他这狂浪的动作吓了一跳,小手慌乱地打他胸膛。 李祯将她牢牢抱住,看着她手背上咬出的牙印,眼底隐隐心疼。 “疼吗?委屈宝贝不能叫出声了,等着回家,咱们想叫多大声都行,好不好?” 他亲亲白嫩的小手,这才开始进入正题。 为求方便,他也不将她的衣裳脱尽,只撩起层层翩翩的裙摆,寻到她的亵裤。 轻轻一扯,“嘶啦”一声,裤裆破开一个大洞,变成一条开档小裤,花穴敞开,任他索取。 男人这回动作迅速又孟浪,难免叫岁岁心中害怕,怕他急着做没了耐心,会弄疼,她呜呜地叫着,双眸泪盈,想讨他怜悯温柔。 李祯轻柔地摸摸早已湿透的花户,指尖挑开花唇刺了进去,浅浅抽插,勾出几缕湿液。 “不怕宝宝,我有分寸,不会疼的,乖。”他一边安抚,一边解开裤腰,释放出凶兽。 岁岁被他哄着低头去看,亲眼看着粗长坚挺的肉棒一寸一寸插进穴里,把娇嫩的花心插得绽开,小腹顶起一块凸起,分明是他肉棒的形状。 他见姿势到位,拍拍她的屁股,道:“好了,宝宝开始动吧。” 马车不重,他又素来强劲,动起来只怕能把车身都弄得摇晃,到时必定引人注意。 岁岁任命地攀住他的肩膀,抬起小屁股,小穴叼着大肉棒不肯放松,被拉出一圈媚红的淫肉,紧紧地将他箍住。 李祯抽了一下她的臀,严厉鞭策:“小狐狸精就这么点力气吗?” 岁岁气喘吁吁地再次抬起,眼看着抽出半根,她上上下下入得正好,两只奶子也荡起了乳波。 哪知不过几个来回,她忽然腰肢一软,重重地坐了下去,一瞬将他吃尽,因这姿势他能入得极深,龟头轻易便抵住了宫颈,甚至顶开了一个小口。 “嗯唔……”她咬着肚兜发出闷闷的呻吟,穴中淫液肆流,显然是被这一下爽得直接泄身了。 李祯疼惜她憋着难受,抽出她嘴里的肚兜,吻了吻粉唇,轻笑着调侃:“狐狸精虽然淫荡,但身子最不经肏。” 岁岁软趴趴地倒在他肩上,不知何时狐狸耳朵已经被肏出来了,尖尖伶俐的两只,狐狸毛轻扫他的脸侧。 她揪着他的衣裳撒娇:“二爷,没有力气了,好累……” 李祯握住她的腰,提着她上下套弄,“这不是在帮着你了?” 他正经起来,动作快得能把她带飞起来,将她按下的同时猛地往上顶弄,肉棒插进了柔软脆弱的小胞宫里,把她弄得美目翻白。 岁岁咬住他的肩膀,不敢溢出呻吟,可软软糯糯的呜咽声倒引他更加兽性大发,带着她,啪啪地肏着穴。 她迷迷糊糊地想,二爷这样器大活好,精力旺盛,便是天生的狐狸精也受不住啊。 许久,两人就在马车里一同登峰,李祯揉着她的阴蒂,替她增添愉悦,享受着高潮中的小穴一下一下收缩将他紧紧含住,怜爱地,时不时低头亲吻她汗湿的鬓发。 岁岁爽得一抽一抽的,含泪娇嗔:“二爷,我想吃甜豆花,外头那么热闹,我都不能去逛。” 李祯看她鼻尖红红,可怜极了,立即就应下了,这原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能哄她开心就好。 “好,给你买,下次咱们单独出门,我再带你逛好不好?” 果然男人快活后就是好说话。 岁岁可劲儿使唤他:“那我还想要甜豆糕和糯米卷,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呢?” 李祯这会儿喜欢得紧,便是她说想要尝尝天上的云是不是棉花糖味的,只怕也能给她弄来。 “好,都给你买来,吃那么多甜的,难怪奶都是甜味的。” 话多的二爷挨了小狐狸精一拳头。 47一只狐妖体内竟有仙气 李祯整理好衣衫要走,岁岁抱住他的脖子不依,黏人得很。 他只当小姑娘骤然换了地方心里不踏实,抱在腿上好好哄了一番。 岁岁啃他的下巴,嘟囔着:“二爷今晚来陪睡吗?” 自然是来不了的,皇帝还在前头,他做臣子的哪能抱着小妾安睡。 正想着如何安抚,忽然一想,什么陪睡?这小狐妖胡言乱语的毛病还是不改,把他当楼里陪客的小倌了? 李祯作出生气的样子,把她提起来放在旁边,严肃教育:“再胡说八道就叫会降妖的道士收了你。” 岁岁把小手帕一捏,委屈巴巴地说:“那我给二爷陪睡还不行吗?” 豆大的眼泪珠子说掉就掉,李祯刚同她温存过,心哪里硬得起来,又恐是声音大了吓着她。 简直操碎了心,又道:“教你的话你就要听,成天胡言乱语怎么行?难道以后带你出去见人你也这样?” 岁岁心中一紧,但还是跟他装糊涂:“小妾哪里需要出去见人呀?” 李祯就不信她平日里机灵得那样,这会儿就又笨得听不懂了。 气得想捶她,可这丫头细皮嫩肉的哪处能下手? 也就只能隔着衣裙抽两下屁股。 然后冷冷丢下一句:“好好想清楚我说的话,不然弄得你下不来床。” 岁岁才不放在心上呢,他上回也是这么威胁人的,二爷其实嘴硬心软呢。 — 当夜抵达常明山山顶,岁岁被安排在了一处幽静的小阁楼,远离众人。 房外有人扣门,扶雨去开,岁岁在里间听到她喊了一声“宁大人”,这才出去瞧瞧。 宁无忌拎着一大包东西站在檐下,并不入内,遥遥看见一素衣净面,却丝毫不掩姿色的女子,有半刻出神,然后略微垂首,拱手施礼。 “夫人,王爷命我送些东西过来。” 岁岁回礼:“有劳大人亲自走一趟,夜已深,也不便留大人饮茶,他日王爷在时,妾身再亲谢大人。” 能让二爷吩咐过来送东西的人,想必是他心腹,岁岁不敢怠慢。 倒是宁无忌见她礼数如此周到,心想这位姑娘虽是侧室,但言行举止端庄大方,难怪王爷如此爱重。 “夫人多礼了,另外这有一小坛素酒,是常明山上的名产,王爷特意吩咐我拿来给夫人的。” 宁无忌放下东西后便走了。 岁岁打开那包东西一瞧,正是她下午缠着二爷要的一些零嘴,男人贴心,还多买了些珠钗、香囊之类赏玩的东西。 这虽不如宫中内造的精致,但难得的是二爷的心意,他自己在皇帝身边伺候,不得半点空闲,却允许自己的小妾赏月品酒,逍遥自在。 这就有些男人在外赚钱养家,她在里头只负责貌美如花的意思了。 岁岁把留不过夜的甜豆花和扶雨分食了,洗漱一番,上榻歇息。 哪知翻来覆去竟是毫无睡意,她烦闷地坐起身,打起了那坛酒的主意。 狐狸精馋了,舔了舔嘴巴,悄咪咪下床摸了杯子来。 …… “嘶……”暗夜里,岁岁朝脸上扇了扇风,却是仍止不住发热。 这虽是素酒,却很烈呢,不过才叁杯下肚就有些晕头转向的了,且酒中似有一股药味,闻着不重,却很让人上头。 她想着身子暖了正好睡觉,往柔软的床榻上一躺,顿时觉得这个人都轻飘飘的,眼前云雾缭绕,似乎已在梦里…… 月下西楼,人影寂寂,她推开窗户,听虫鸣声声,夜莺啼叫,一阵暖风拂来,带着青草的香气。 岁岁心向往之,醉意朦胧,踏上窗台,纵身一跃。 意外的,身子无比轻盈。 四脚点地,有肉垫缓冲,轻轻落下时,浑身雪白的茸毛水滑松软,细细抖动,如雪花吹落,在月下泛着耀目的光泽。 她极满意这副轻快的身子,摆动臀部,轻摇尾巴,借着那股酒劲,撒开脚丫就往野草丛生处奔去。 风在耳旁,路在脚下,她逐月而去,徜徉天地,跑得那般恣意畅快,兴会淋漓,最后卧倒在一片狗尾巴草里。 “呼呼……”玩疯了的小狐狸在草丛中欢腾打滚,累了便仰望夜空,絮絮叨叨,和这颗星星问好,又和那颗星星唠嗑。 浑然不知身后正有一个人影悄然靠近。 凌霄原本只是闲来无事,夜出寻一支晚樱,此花暗夜盛开,清晨凋谢,素来难觅,今夜他有心赏花,行至此处,却听见草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隐约还要酒气。 他无声靠近,原来是一只已修得些许法术护身的小狐妖,还偷喝了观中的圣酒? 凌霄于袖中抽出一张黄色符纸,心中默念咒语,指间闪过一星光点,他趁狐妖尚未察觉之时,瞬间将符纸附于她身。 “妖狐显形!” 凌霄轻喝,狐妖顿时受惊窜起,呜呜直叫。 他正欲施法,然而顷刻间,一道耀眼的白光从狐妖体内放出,气势汹汹,令四下震荡,符纸瞬间碎裂成屑。 凌霄大骇,不得不立即默念护心诀,退后数尺,若非动作迅速,几乎要叫这股强悍的气流震碎心脉。 但最令他震惊的是,这股内力并非妖术,而是仙家精元! 一只狐妖体内竟有仙气! 而这股气息是如此的熟悉,似乎是记忆中的人…… 须臾,白光散去,气流平息,薄雾中一个人身狐尾的娇美女子正满脸受惊,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凌霄看清她的面容,以及额间一枚淡蓝色的花钿。 数重冲击叫他也当即伫立在此,不能言语。 许久,才从遥远的记忆中醒来。 他愣愣地动了动唇部,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可最终只出口了两个字,“是你……” 48要你辅佐明君顺利登基 岁岁望着面前紫衣道袍,面容清隽的陌生男子,心中百般纠结。 这明显看着就是个法力高深的道士啊,还是小命最要紧! 她“扑通”一声跪下,挤出几滴眼泪,双手合十乞拜:“道长饶命!我不是害人的妖怪!” 凌霄神色复杂,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口中轻唤:“小白……” 忽而醒神,他意识到什么什么。 当年清玄仙君为一只白狐妖大破杀戒,天帝动怒重惩,贬他下界,历七世轮回,这只白狐舍命追随,同入五道轮回,如今也早该转世重生了。 难怪天界追查几百年都不见踪迹,而他下界多年也寻不到她半点气息。 原来清玄早将精元封于她身,为她隐去妖气,躲避追杀,助她世世顺利轮回。 而清玄自己却…… 凌霄将幽深的视线从她脸上挪开,转瞬恢复如常,平静开腔:“你是何方妖孽?” 岁岁哭诉:“道长,我不是妖孽,我是怀王殿下的侍妾,跟随王爷来此,无意酒醉闯入此地,请道长宽恕!” 原来如此。 凌霄了然,又不由得叹息。 天帝惩罚清玄七世轮回,唯有立下解救苍生苦难之功方可重返仙界。 凌霄为助昔日好友而下凡,却亲眼见他前六世皆挣扎于浊世苦海之中,历劫失败,唯这一世投身到李氏王朝,成为怀王李祯,眼见成功,却仍备受阻碍。 凌霄心急又无措,不料今夜白狐突然出现,而这两人又早早地纠缠在了一起,他心中轻叹一声,看来一切皆是命中注定。 “既是如此,你为何要偷喝观中圣酒?”凌霄旁敲侧击。 岁岁委屈:“是王爷给我,我才喝的,我不知道这是圣酒。” 凌霄心中已然明晓,这一世,白狐大约又迷了清玄心神。 他轻笑一声:“大胆妖狐,此乃我观中圣酒,酒中所含苦艾、龙荔等物皆能使妖魔现形,你幸而饮得不多,否则五脏六腑都要被这酒烧沸!” 凌霄看着这只双眸清亮纯澈的小白狐,当即选择半哄半骗。 酒烈是真,可她没有受伤也不是因为喝得太少,完全是清玄数万年修炼而成的强大精元在保护她的身体。 单纯的小白狐果然被这话吓得后怕不已,连忙摆手,又做三指发誓的姿势,“道长饶命,我再也不敢乱吃乱喝了!” 半晌,她揪着小手,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怯怯道:“道长?那个……我可以走了吗?” 岁岁见他不言语,都迈开腿跑起来了,突然一个急停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呜呜呜……道长,我真的不是妖孽,放我走吧……” 凌霄不紧不慢地绕到她身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解了她的定身术,轻启薄唇,“狐妖,想不想飞升成仙?” 岁岁愣住,因为这话思绪一瞬百转千回,心中隐隐雀跃。 成仙?成仙有什么好的呢? 她想,成仙是否意味着自由、无拘无束呢? 或许,她再也不用费尽心思地勾引二爷,也不用再害怕男人有朝一日腻味了她,又过回当初在洗衣房里那样的苦日子了。 有机会做神仙,谁还苦哈哈地在这尘世里搓磨?虽说二爷现在对她真的很好了,但以后怎么样谁敢保证呢? 狐狸精机敏狡猾,眼看曙光就在前方,她甩了甩脑袋,将脑子里二爷的身影甩出去,转头就奔向了海阔天空。 “道长!我想!我想!” 凌霄听着她那迫不及待的语气,还有她身后那根摇得极其欢快的狐尾,确实是有一些措不及防的。 这未免回答得太爽快。 他还以为这一世,这两人还是痴男怨女,难舍难分呢,没想到这只白狐转世重生后不仅将清玄忘得一干二净,还变成了一只唯利是图的小狐妖,半点不念她与李祯之间的情分? 凌霄皱了一下眉头,是为清玄感到不值的。 “天界有一仙君下凡历劫,这一世已投身皇家,你若能辅佐他顺利登基,常伴君侧,时时劝勉,助他成为一代明君,立下拯救黎民苦难之功,早日再列仙班,我就助你飞升。” 岁岁慢慢垮下了小脸,从雀跃到百般纠结,情绪在脸上写得一清二楚。 “常伴君侧?那不还是要时时陪伴讨好一个男人吗?这不还是没有自由……”她幽怨地喃喃自语。 凌霄好整以暇,抖了抖飘落在道袍上的春日柳絮,“怎么?你办不到?” 岁岁咬唇,苦恼得眉头都快拧起来打结了。 可是成仙啊,听起来是那么美好…… “我、我办得到!”最终她下定决心,小手捏成拳头,双眸明亮,耀目如星。 对不起了二爷,岁岁真的更想要自由…… “可谁是这位仙君呢?”岁岁脑瓜子飞速转动,突然绷直了一根弦,“顺利登基?这位仙君莫、莫非就是当今太子?” 凌霄看她误会,也并不纠正,一是怕透露太多引天界起疑,让天帝动怒,二是担心会破坏清玄这一世轮回的命数,反使他历劫失败。 他拂袖侧身,似玄妙莫测,沉沉低语:“天机不可泄露,你若想要成仙,就需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到这位仙君。” 岁岁欲哭无泪:“道长,可我是怀王的侍妾啊……” 二爷与太子这么不对付,她若要再投奔太子而去,且不说这位太子殿下瞧不瞧得上她,单就是让二爷知道她有这个心思,恐怕就能立刻掐死她。 岁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前昏花,仿佛已经能看见未来是如何的腥风血雨。 “呜呜……道长,我现在说后悔还来得及吗?” 凌霄一听,笑得温和,似乎极好说话,慢悠悠地转过脸看着她,道:“来得及啊。” 岁岁大松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同他傻呵呵地笑:“那就好、那就好……那道长您没什么事我就先走啦!” 她要走,跟道长挥手,腿还没动呢,一把利剑就抵在了脖子上头。 当即吓得腿软,狐狸哀嚎:“道长!我、我又做错了什么?” 凌霄笑道:“你自然能够反悔,可我已将仙君下凡历劫之事告诉你,难保你一只狐妖不会勾结邪祟,泄露此事,为避免仙界人间大乱,那就只好先杀你灭口了。” 49何为明君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岁岁心里乱作一团,到底是含着泪应下了这倒霉事。 凌霄就知道她舍不得小命,满意点头,利落地挽了个剑花,收起灵剑。 狐狸小心翼翼地捏了捏裙摆,壮着胆子提要求:“道长,这任务如此艰巨,您也该教我几招防身的法术啊。” 凌霄轻笑,心想就清玄那万年修为化作的精元封于你身,便是一百次也杀不死你这只狐妖。 但他还是正正经经地念了几句咒文,给狐妖传了一缕仙气。 岁岁只觉得浑身一轻,转眼间她又变成了小白狐的模样,身体四周围绕着一道光圈。 凌霄道:“往后,你便可随意变幻原身,行动自由,不受约束,此外,你要记住,于狐族而言,狐尾便是利器,你虽然只有一尾,远不及上古神兽青丘九尾白狐,但也有天生的灵力,危险时,狐尾可以保护你自己,或者狐尾上的一缕毛发也可化作你想要之物。当然,这些都需要你自己去领悟,不然我说再多都是无用。最后,一句忠告,无论何时何事,不可轻易用法术伤害凡人性命,否则必遭天谴。” 岁岁被他说得一愣一愣地,从不知道自己的尾巴还有这样的神力。 凌霄大手一挥,小白狐又化作了美丽的少女,他看着女孩似乎懵懂的眼神,淡淡锁眉,略感无力。 狐妖重生,前尘已忘,法力全无,但愿她尚存的几分灵力能助清玄历劫成功,也不枉当初一身清白风流的仙君为她破杀戒,染血债,被贬凡尘。 凌霄转身而去,岁岁亲眼见他化作一阵青烟转瞬飘去,静夜下,只留下一句让人茫然费解的提点。 “何为明君,狐妖,你需要自己参透。” 岁岁一头雾水,自己琢磨着又变成小白狐,灵活轻巧地跑回去,翻了窗户进房间,幸而着夜深了,也并未有人发觉她离开过房间。 此后一连几日,二爷不曾得空过来,岁岁就在房中闭关修炼,一边思考了道士的话,一边开发自己身体的潜能。 小半个月后,观中祭礼接近尾声,众人脸上皆是喜悦,听闻是皇帝此次祭天得了极好的兆头,预示战事顺利,万民归心。 二爷来时,岁岁正在案前读书,她虽认得字,但没学过笔画,不太会写,只能照着字形慢慢地描,恬静的小脸上全是认真,连他进门了都没有发现。 李祯又发现了她另一种美,专注时,不说话时,是格外的端秀娴静,如一株幽幽盛开在无人角落里的兰花,清逸而独立于浊世。 他悄声走到她身后,看她誊抄着书中的一段话。 “夫史之明君可为四类,一者创基业、统天下,是为开国之君,二者再继业、固民心,是为盛世贤君,三者承天命于宇厦将倾、社稷飘零,励精图治者为中兴之主,最后一曰:待兴之主,虽未创业,亦可为后世奠基。然无论何种,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 李祯笑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岁岁耳后,她身子一缩,被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他,娇娇地瞪了一眼,闹脾气了,不跟他说话,只继续描字。 “生气了?”李祯把一颗圆润的耳垂珠子捏在指尖把玩,把她弄得痒了,躲着咿咿呀呀地叫。 岁岁起身,想推开他,被这人一把抓住手,按进胸膛里。 “二爷才来。”她锤了一下他的胸口,颇有些深闺小怨妇的忧愁。 李祯握住她的手亲了一口,好好解释着:“这不是忙着前头的事才没空过来,倒是你,越发长进了,今日看这么深奥的书?” 岁岁见他嘴角噙着坏笑,气呼呼地扯他衣襟,“二爷笑话我!” 李祯赶紧人抱进怀里,摸摸身子,揉揉小腰,一解几日思念之苦,“不笑话你,爱读书是好事,可有不会写的字,我教你?” “累了,不写了……”岁岁嘟囔着,埋进他的脖子,迷恋他的气息。 他大约是干了什么事才来的,身上有些汗味,并不难闻,与衣裳上清淡的皂角味混在一起,更多的是让狐狸精着迷的男性阳刚之气。 岁岁闻着觉得像太阳底下晒被子的味道,她又埋进去,鼻尖在他锁骨上蹭蹭,却装作嫌弃的口吻,揶揄他:“二爷身上是臭的。” 李祯笑道:“才给山上通了渠,出了些汗。” 岁岁惊讶:“二爷去通渠?” “怎么?我就不能去通渠?”李祯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二爷是皇子啊,这种事怎么需要您去做。”小狐狸极是单纯。 李祯有意提点她:“傻狐狸,亏你刚才还读了那样的书,皇子也是人,诗经中有言:弗躬弗亲,庶民弗信。懂了?” 岁岁似懂非懂,但也明白二爷是为百姓做了好事来的,便也欢喜。 “二爷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爷。”一句话要把他夸到天上去。 李祯就被狐狸精明媚的笑眼迷了神,抱着人往房中的床塌上去。 他利落地脱衣裳,三两下就把一只白白嫩嫩的小狐狸扒得只剩一件肚兜,饱满的胸乳藏在下面,随着她逐渐急促的呼吸,绵绵起伏。 “二爷猴急……”好几日没有彼此坦诚相见了,岁岁羞涩地抱着胳膊,小脸坨红,躲进软枕里不敢看他明显急躁火热的眼神。 李祯捏着她的下巴和她亲吻,把小狐狸亲得气喘吁吁,眼里水雾升起,两条腿自觉地缠上他的腰,身体为他柔顺打开。 “好娇啊宝宝,亲两下就软了?”他学狐狸精的模样,也在她颈间吸嗅,窃玉偷香,勾得她连连轻喘。 “我身上是臭的,但小狐狸身上是香的。”李祯往地下摸了摸她的腿心,软肉娇腻,却还不够湿润。 大掌轻拍几下小穴,像哄小孩,调教她:“狐狸精的小骚穴,流点甜水,让我尝尝?” 岁岁受不了他在这严肃的法场道观里讲这种下流话,况且狐狸精不发情的时候,总归是小女孩的内心,娇羞又矜持。 她小手伸过去捂他的嘴,喘着气儿说:“二爷不许说这种话,这里是道观呢……” 李祯在她手心亲了一口,调笑道:“狐狸精还忌讳这个?” 岁岁恼羞,用脚丫子踹他,被一把抓住,掰开腿儿,花心尽露。 50水多又好肏(h) 白里透粉的两瓣肥厚阴唇夹着一线细缝,他用手揉开,滑腻腻的淫水就流出来,挂满指尖。 他耐心地做前戏,调动她身体的热情,待手下尖尖的小花蕊露出头来,穴口也张开了,清晰可见内里娇嫩层迭的粉肉。 小狐狸早就迷醉了,骄矜不过一会儿,一脸愉悦地躺在那,抱着枕头小声呻吟,任他如何玩弄都乖乖地给出最真实的反应。 李祯最爱她这模样,从不掩饰欲望,也不害羞躲避,自带狐狸精属性,上了床就是小淫妇,怎么玩都可以。 他俯下身去,埋首在她双腿间,湿漉漉的花穴,散发着淫香,引诱他品尝,他被蛊惑了,用舌尖轻舔阴蒂,卷着勾弄,小狐狸颤颤地抖着身子,快乐地淫叫。 惊飞树上的鸟儿,震动水里的游鱼,岁岁后知后觉二爷舔了她私处,陌生又奇妙的感觉叫她痴迷,想要更多。 “二爷、二爷,再吃一下吧……” “吃哪?”李祯随意拨弄着敏感的阴蒂,勾她发情。 岁岁知道他爱听什么。 “吃一下小淫妇的骚穴吧,二爷……” 配合着这句淫话,狐狸精的花穴阵阵收缩,一股水液淌了下来。 就像李祯方才在山上通的那渠,初时水流细弱,断断续续,等着人来给她挖开了,通顺了,便是流之不尽的甘泉。 “贪心。”他低下头去,满足她的贪欲。 岁岁的视野里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颗脑袋埋在她双腿间。 从来只有她给男人含肉棒的,这回二爷也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给她舔穴,吃她流出的体液,这于心理上又是一重刺激。 她越发情动,双腿紧紧地夹住二爷的头,感觉他用牙齿咬了阴蒂,丝丝地疼,她喊出声,他便换了温柔的攻势,用双唇吮住吸。 “唔唔……想、想尿了……”狐狸精耐力不足,被吸得通体酥软,尿意迭起。 “先忍着,不许尿。”李祯松开力道给她喘息片刻,转而进攻湿透的小穴将舌头伸进去,模仿性交的动作进出抽插。 “嗯啊……”岁岁极力地忍耐着,眼角泛着泪花,也知道尿二爷一脸不好,所以憋着这阵快意,小腹又胀又酸。 李祯吃着她的花穴,尽可能地入得更深,忽而舌尖抵住了一块凸起的硬肉,小狐狸一哆嗦,立刻夹穴缩腿,甬道夹住他的舌头,双腿也紧紧锁住他的后颈。 看似抵抗,实则情不自禁地抬着小屁股,把穴往他嘴里送。 “呜呜……这里、好舒服……” 他听见她的渴求,心想狐狸精的名品穴里敏感点就是多,然后用舌尖重重地顶了几下那颗肉粒。 感觉它凭空胀大了几分,小狐狸的叫声也越发高昂。 李祯趁势再连续重舔几下,手中也夹住她的阴蒂搓弄,小狐狸挺直了腰肢,眼看要泄。 他想退出来,却来不及,被穴道死死地绞住舌头,一阵淫水喷涌出来,兜头淋了个满面。 越是憋着久了,泄身时越是激烈,岁岁根本受不住高潮时的快感,下身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哪里还忍得住尿意,淋淋漓漓地射出,比那山上通了的渠还泄得畅快。 李祯口中吞咽着骚甜的淫液,难免连她的尿水也一并接下,真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心里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想着她干干净净的一个小姑娘,平时又爱美,常用鲜花汁子调和的香膏抹身子,有时他看见了,兽欲上来,指尖沾了香膏推进她穴里,越发使她里里外外都透出一股甜香。 如今她连尿液都是清透的,不见半点腥浊,他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反而这水还很解渴倒是真的。 他给她添弄干净,外穴被摩擦得有些发红了,越发显得娇俏可人。 那小狐狸还没从高潮的愉悦中清醒,李祯扶住阴茎在她穴口磨了几下就一举插入。 一瞬肏到了底,淫水迸溅,狐狸精再次尖叫,花心紧锁,又是两股热液喷射而出,将男人小腹下的一片黑色丛林浇得湿透。 她被弄得连着高潮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这回还一插进去就喷水,二爷极是满意她淫荡又敏感的身子,宝贝地抱在怀里肏弄。 他深深浅浅地律动着,用腰腹击打她整个阴户,温柔问她:“宝宝,舒服吗?” 岁岁满脸汗湿潮红,如雨打娇花,怔怔得看着他回答:“嗯……舒服,二爷好厉害的……” 她把肚兜拉下去,把奶子捧出来,乳尖渗着奶水想喂给他吃。 李祯给她含住,吞下所有她为他情动而产出的乳汁。 酥麻的痒意从乳尖传到心口,岁岁恍惚听见他吸了一会儿奶又问了她一句什么。 她早不知东南西北的了,迷迷糊糊地点头,才听见他高声喊了外头候着的人准备热水沐浴。 侍女们端着水盆子在房间内进进出出,岁岁和二爷就在帘帐内的床塌上肏穴。 她忍着不肯叫出声,但时而穴里还是有黏腻腻的水声响起,被外面哗啦啦的倒水声掩盖了,旁人听不见,但李祯听得清楚。 侍女都出去了,他才抱着她起身,没舍得退出,下身还紧密相连着,泥泞一片。 他边走边入,行一步、深一分,顶到宫口了,龟头戳刺几下,又是淋下一股热流。 岁岁完全挂在他身上,真是爽得不知天昏地暗了,就床边到浴桶的十几步路里被他插得又泄了两次,淫水从交合处流出,滴滴答答湿了地面。 新奇的地方,新奇的姿势,每次尝鲜,李祯总能开发出她身上无限的淫欲。 到了浴桶边,他把她放在,要她转过身去,自己用双手撑着桶沿承受后入。 “屁股撅高点。”男人用肉棒抽打翘臀,留下几道湿湿的水印。 然而比她身身子更听话的是那条毛顺柔软的狐狸尾巴,灵活地冒出来,尾尖卷住他的手臂,温驯地缠住主人的身体。 李祯看她接连高潮了,连反应都慢好几拍,便帮她抬高屁股,硬物挺进。 “呜呜……不要了二爷,满了、满了、岁岁会死掉的……” 泄身太多,她会有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感觉。 “说什么傻话呢宝贝,这骚穴多少都吃得下。” 男人一掌打在她臀上,逼她哆嗦着又夹紧些,教她用力含着肉棒:“乖,你努力些,把我绞射出来,就不弄你了。” “真的?”岁岁回头看他。 李祯给她将散乱的长发拨到一边,亲亲肩膀,哄道:“嗯,真的。” 岁岁便听话地提气收力,缩紧前的那一瞬放松,他趁机直接一记猛顶,插进了子宫里。 “啊……”原本必备着收紧的花心被这一下重击措不及防地撞得酥烂如泥。 烟花在眼前炸开,岁岁被漫天的璀璨迷了眼睛,若不是他还扶着,只怕身子要软得一头栽进浴桶里。 “坏人,你骗我……”狐狸精被弄得哭都没力气了,软软地靠在半人高的浴桶边,身子被他顶得前前后后地晃,乳汁一滴一滴地甩落在水面上,漾起一片片涟漪。 男人不知疲倦地穿梭在她身体里,指尖抚摸她娇嫩的尾根及连在下面的一朵小菊蕊。 “宝宝,谁叫你这般身娇体软的,水多又好肏……还没试过后穴呢,要不要再给你破个处?” 51双穴、玉印(h) 他的声线低沉蛊惑,指腹上的薄茧细细撩拨着,岁岁情不自禁地翘起臀部,尾根泛起阵阵痒意。 恍惚觉得在何时也听过这样的浑话淫语,原来是那一场旖旎春梦里的神仙郎君。 只是二爷一贯强势,不及仙君温柔多情,又体贴她身子不易承受,不叫她疼。 两相对比起来,难免叫这已被男人肏得体倦身慵的狐狸精,贪恋起那飘渺梦里的温情缠绵。 李祯察觉到她出神,惩罚一般,一指插进娇涩的菊蕊里。 “啊……”岁岁一瞬仰起细颈,声似断线一般脆弱,被逼出了眼泪,回头,湿漉漉的双眸瞪着他。 不说话,但撅起的小嘴,哀怨的眼神,无一不在控诉他的暴行叫她身子难受了。 李祯哪里真能对她狠心。 慢慢抽出手指,亲亲小狐狸的嘴巴,哄着:“乖,疼了是不是?方才想的什么?这种时候还能分神,我弄得你不够舒服?” 他贴得这样近,岁岁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兰香,动作也似梦里那般温柔。 她颤抖着张开嘴巴,含住他的舌尖,呜咽着:“呜呜……没有,二爷最厉害的,弄得人家最舒服,好喜欢二爷……” 李祯无奈地笑着,拧她渗奶的乳尖,看她吃疼却又贪欲,细细喘着,身子往他手里靠。 “狐狸精,只会说好听的,喜欢我,后面不给我碰?” 岁岁自知躲不过,娇娇柔弱的眼神粘着他,牵他的手往底下去,踮着脚尖,小屁股自觉往他手心上坐,腰肢软软地塌下去,方便他行事。 “二爷轻点好吗?把岁岁肏坏了怎么办呢?” 她乖乖地伏在那,雪白的身子上有他疼爱过的痕迹,狐狸尾巴最是讨喜,柔顺的长毛一下一下扫过胸膛,求他怜惜。 李祯给顺了顺毛,要她自己抱着大尾巴,尾根翘起,完整露出后穴。 他粗喘,格外喜欢她主动,狐狸精勾勾尾巴,他就情难自抑了。 “不怕,肏坏了也要你!” 他抹一把两人交媾之处的黏腻体液,仔细涂抹滋润这朵雏菊,将粉嫩的细褶一点一点撑开。 里头是如何狭窄他已无法形容,光是一根手指就有被夹至头皮发麻的感觉,若是性器插入又当怎样销魂? “宝贝,放松些,别紧张,不弄疼你。”他款语温存,挺动腰腹,肉棍仍插在穴里浅浅抽弄,不叫她初次被入后穴过于紧涩。 岁岁小腰微颤,哼哼两声,屁股又翘得再高些。 大约狐妖生性主淫,他不粗蛮用力,慢慢给她开穴,填满一指,她只觉得酸慰、发胀,并不疼痛。 李祯就这样不紧不慢地玩弄着,逐渐加到两指,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指尖能清楚地摸到阴茎正撑在前头的蜜穴里。 可怜的一只小狐狸,虚软无力地趴在浴桶边,两个小洞都被撑开了,一个淫水滑腻,一个紧致柔韧,完全任人宰割。 李祯将她扶好,知她已做好准备,抽出肉棒,又轻轻拍打已被他被肏得红肿外翻的花穴。 “宝宝,再流点水,我好入后面。” 岁岁摇头呻吟,身体却很诚实,应声颤抖,穴中喷出一股淫液,将肉棒淋得湿亮,透着靡乱的水光。 “唔……好乖……”李祯难再自持,扶着性器就往微微张开的小花苞上顶弄。 用了些力气,插入一个龟头,里头紧窄逼仄得叫他手臂上青筋暴起,再抽送已是困难。 他不得不稍稍停下,手绕到前头揉抚一对饱满的胸乳,低头亲她的耳朵,要她身体再放松些。 “宝贝、小狐狸、岁岁……” 他一声声温柔地唤她,岁岁只觉得哪里是妖精勾人,分明男色也迷人得很。 她迷离地甩了甩脑袋,身子软下来时被他掐住腰,猛地顶进了半根。 “呜呜……好胀……” 梦里的仙君没有成功入到后穴,是二爷入了。 狐狸精贪欢,插后面虽然也有感觉,但哪里比撑满前面的小穴更快慰? 小手覆在他的大手上,也揉自己的奶子,她痴痴地撒娇,想勾他弄前面:“二爷,前面的小穴也想要呀……” 李祯见她真弄起后穴来不但没有抗拒,反倒自得乐趣,狐狸精的身子淫媚如此,不免叫人又爱又恨。 指尖探到前头,摸到阴蒂重重一拧,狐狸精爽极,嗓音又尖又细地叫了一声,这才安分地轻摇屁股,让他玩弄后穴。 李祯握住她白嫩的臀,抽插间,带进去不少滑腻淫液,顺畅不少,这虽不如前头会吸会咬,但夹得紧时又是另一种刺激。 他正得趣味,低语调笑:“妖精,哪里有两根鸡巴给你解馋?” 忽而想到什么,往怀中衣襟里一摸,坏坏地咬住她耳垂,哄骗道:“用别的东西也不是不行。” 岁岁正疑惑,穴口抵上来一个硬硬的似玉石一般的物件,想来在他怀中温过,倒不觉得凉,大约只有两指宽,远不及他阳物的一半粗细,轻轻一推就进去了一个头。 “唔……这是什么?”被陌生的东西入了穴,她难免受惊,身子一紧张就将他夹得死死的。 “嘶……”身后男人一声闷哼,咬牙绷紧才没叫她夹射。 他用手指撑了撑绵软的穴口,又将那物件往里推进一半,哄道:“小狐狸不怕,是我的私印,白玉做的,不会弄伤你。” 岁岁脸上一烧,臊得想哭,二爷怎么什么都往她穴里放? “呜呜……我不要,这是二爷盖章用的……” 李祯假装听不见,顶着玉印彻底推进穴里,还弄到了最深处,模仿盖戳的动作对着酥软的花心摁两下,插进了宫口,叫她夹着不许掉出来。 他满意极了:“嗯……给狐狸精的骚穴里盖个章,夹稳了,要是掉出来就罚你把它塞在穴里一整天。” 岁岁知他必定说得出做得到,边哭边缩紧身子将这块硬石头稳稳地夹在穴心里。 李祯掰着两瓣臀肉,开始缓缓进出,知道这朵娇花幼嫩,不敢太用力,怕弄伤她,但越往深处越是紧致,也足够畅快的了。 “嗯啊,都插满了……呜呜……二爷轻点……” 只是岁岁不好受,他在后面动,总会顶到前面的玉印。 时而似把它顶得更深,塞进了子宫里,时而又似要滑出,逼着她不得不提心吊胆地缩紧小穴。 偏偏那枚玉印还是方形的,有棱有角,硬硬地扎着穴肉,动起来时又刮又刺,把整个宫口都磨酸了,软烂地张着小口吐汁,连带着后穴都越发温暖柔润起来。 李祯感觉到她的变化,这才敢肆意大动起来,掐着小屁股向两边张开,粗胀的阳物在嫩菊蕊心里进进出出。 不多时,岁岁就哆嗦着被弄得同时泄身又失禁,阴蒂间的小孔一股一股射出尿液,小穴被玉印塞着,不够顺畅,细细的水流从缝隙里渗出,沿着腿根滴落。 她都快乐得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迷糊地想着,哪里还要成仙?在这凡尘俗欲里,被二爷肏弄,就够欲仙欲死的了。 52二爷官好大…(h) 乌金西坠,玉兔东升,一场淫事,方要停息。 二爷欲射,翻过她的身子,肉棒顶住粉软的肚皮戳弄两下,“噗嗤噗嗤”释放出来。 岁岁被这股滚烫的精液弄得失神低吟,怔怔地看着一团白浊顺着肚脐眼往下流,逐渐消没在两腿之间。 她靠在二爷身上,穴里还塞着一枚玉印,以至于浑身娇懒无力,软语嗔怪:“二爷射好多……” 李祯亲亲她耳朵,拿来帕子给她擦拭,“嗯,怪我,狐狸精娇俏可人没错,是我自己把持不住。” 这话才有些意思,自古只论美人祸国,却从不责怪那昏君自己定力不足,岁岁早听不惯这等言语。 果真二爷是天底下最英明神武的爷。 岁岁勾住他的脖子蹭蹭,李祯见她乖巧,便起了那戏玩风月的心思。 拍拍小狐狸的臀,似从前那般吩咐:“小侍妾,速来伺候沐浴。” 岁岁软软地矮下身子给他行礼,站不稳,似春睡未醒的垂丝海棠,倚他身上,嫩葱纤指勾他半敞的衣襟。 “奴家伺候二爷……” 谁家正经小婢女这般妖媚,与主人贴胸交股的,分明是一只玉面狐狸精化作的绝世美人,趁夜色遮掩,欲勾人精魂。 养了这么个娇憨的妖精在身边,日夜欢娱,李祯偶尔想来,也真觉得自己是离经叛道,荒唐至极。 幸而,这小妖不懂害人之法,倒是时常被折腾得疲累,难以应付他的索取。 李祯抱着她,两人泡进温水里,她自觉给他宽衣,取水冲浴,清洗擦身,又拿了一小罐花香的洗浴液倒在手心里搓揉出泡沫。 她不喜猪胰子的味道,说是臭的,若没有旁的可用,宁愿只要清水洗身。 李祯常想,她做小婢女的时候不见这么挑剔,看来真是自己把她养娇了。 捏了捏她一只挺翘的乳,一收一放间仍有几滴乳汁从孔眼里冒出来。 二爷拿起主子的派势来,指了指她淫荡的奶子,命令:“用这来洗。” 岁岁微微吃惊,险些跟不上二爷的节奏,心口温热,随他淫情汲汲,爱欲生滋。 于是满手香香泡沫往乳上抹,玉指揉搓乳肉,白沫细腻如雪,两枚红果熟透,一掐就流汁。 她往男人胸膛上贴,小腰扭得妖娆,习得一身好媚功,用一对娇乳给他沐浴,小手配合四处揉捏,看似松筋消乏,实则诱他来肏干。 摸到底下一根硬挺的棍棒,岁岁故作惊讶,双眸纯真清澈:“二爷,它又硬了吗?” 正是馋嘴的狐妖一次两次喂不饱,健壮阳刚的男子一回两回要不够。 “淫妇!”李祯气得捉住她的腰肢,就要将性器往她穴里插。 岁岁扭着腰躲,小嘴咿呀叫:“二爷、二爷,我错了、错了,好歹把那个硬邦邦的石头先拿出来吧。” 要是肉棒和玉印一起干,岁岁想想就要头昏目眩。 李祯把长指插进穴里抠挖,塞得太深,有些难取,他揉了揉贪婪吸含他手指的穴肉,无奈哑声道:“放松点,夹这么紧怎么取?” “嗯唔……”岁岁呜咽一声,咬住他的肩膀,感觉他手指都要插到肚子里了。 一枚玉印似活塞,堵住了多少春涓水流,一旦拔出,喷涌如泉。 水底下传来“哗啦啦”的声响,岁岁长吟一声,浑身酥软倒在他怀里。 男人举着这枚湿透泛着水光的小印给她瞧,调笑她:“小狐狸水这么多?果然淫穴养玉,你瞧你把它养得多通透,时常放进去润一润,只怕我批起公文来都爽快些。” “呜呜……”狐狸精羞得哭泣,都不敢看他了,恨恨地啃两口他的脖子,趁他光顾着笑,小手迅速地把那枚玉印夺走。 她双颊红透,假装自己研究这印子怎么使,李祯正好抬着她的小屁股,顺势将阳物插进温穴里,将她填满。 粉香汗湿云鬓散,温泉水滑洗凝脂,岁岁捏着那枚插进过她穴里的玉印,趴在他肩上起伏,喘息娇吟。 “嗯啊……二爷……”她没力气动,全凭二爷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将她抬起又摁下去。 “这怎么开呀,二爷……”小狐狸被肏得娇酥绵软,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这玉印怎么打开。 男人粗喘着咬一口娇狐狸的嘴巴:“乖乖,你可真能作!” 他正被她绞得舒爽,阳物硬烫,想往子宫里插,还要分心教她怎么用印,真是造孽。 “按一下这里顶上的按钮……”他带着她的小手去摸。 原来那玉柱上头有一颗不起眼的小突起,只有指腹摸到了才能感觉出来,轻轻一摁,章子底下的盖儿掉出来方可看见完全。 李祯就拿洗浴的温水湿润了一下,就着上回用章时沾上的一些红渍,他忽然心血来潮,就往狐狸精那对嫩乳上盖了一章,似乎宣示主权。 雪白肌肤上印着淡粉色的方正小楷,岁岁低下头仔细辨认着这六个小字,喃喃轻语:“行台……兵部尚书……” 她其实不太懂得官位高低,但也大概知道这行台尚书不是什么消遣度日的虚职。 小狐狸作出娇怯无依的可怜模样,乖乖依偎进他胸膛,小手画圈圈,甜腻的嗓音拖着懒懒的长音与他撒娇。 “二爷官好大……”这话听起来似有些歧义,也不知是真夸他官职高,还是别处厉害。 “尚书大人~奴家是乡野村妇,不懂规矩,若是伺候不好,也求您怜惜,莫要将我丢弃出去任人折磨呀~” 饶是二爷一派正经人物都叫她逗笑了,这若叫乡野村妇,大约天底下也没有娇美女子了。 一把抓住狐狸精的小手,男人胸膛热烈起伏,“小妖精,就会撒娇。” 那声“尚书大人”,旁人喊来死板无趣,偏她一唤就似生出许多风情来。 李祯陪她玩笑,扮起大官人与小美婢的戏。 挑着她的下巴,似琢磨一番才道:“嗯……模样好,奶子大,看这份上,若是伺候得不好,大人我也勉为其难将你收用了。” 岁岁打他,两人又笑作一团,在水里抱着互相慰藉。 53探虚实 岁岁被二爷拎着去见那什么凌霄道长,她是极不愿意去的,那晚见了个真会法术的道士,逼着她答应了一件杀头的事,心里就有阴影。 “二爷,不去行不行?岁岁一辈子都不离开二爷呜呜……”她趴在他怀里哭,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不愿松开,小身子也越发抖起来。 李祯见她这样害怕,心里着实堵得慌,去的心思也消了大半。 其实不弄清楚也似乎不要紧? 天长日久,两人相处如此和谐,她除了会变成狐狸的模样,与常人又有什么不同?何必这样为难她? “听话,为你好才叫你去的,弄清楚了我才好护着你,嗯?” 他好生安抚着,与她细说明白,心里自有担忧。 近来,小狐狸额间花钿的颜色愈发深了,兰花的形状也愈渐清晰,衬得她如花娇美,也似乎预示着些什么,叫人难以琢磨是祸是福。 她身上有太多的谜,引诱着他去解答。 “不嘛……不去不去……”岁岁正赖着他撒娇,想着如何躲过去。 不妨后头有人轻咳一声,惊得她身子一抖,想从二爷腿上下来,却被稳稳按住腰身。 李祯从容不迫地摸了摸狐狸脑袋,给她顺毛,抬眸冷冷扫一眼,“什么事?” 惊了他的爱妾,二爷心里自然不高兴。 扶雨把头低得不能再低,心知自己搅扰了主子们雅兴了。 也怪她自己不多留个心眼,想着房中安静,方才出去时,二爷明明还在桌案前教余姑娘写字,两人一前一后,两手相执,倒是十分和谐。 哪想一会儿的功夫,二爷就把人教到腿上去了。 扶雨赶紧说:“二爷,凌霄道长到访,想约您手谈一局。” 李祯原本就与这位凌霄道长有些交情。 当今天子崇尚道法,数年前曾命人在民间寻找会修道的游方真人,恰逢李祯于郊外偶遇凌霄。 此人奇便奇在明明已是须发皆白的年纪,可容貌仍如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面上没有斑点细纹,身型亦是笔挺修长,不见半分老态。 他自述道号凌霄,修道多年,游行天下,识人无数,唯见李祯如遇故交,自觉亲切,欲赠他一粒能强身健体的丹药,以表心意。 李祯虽有防备,但也并未拒绝,这人面上不见大奸大恶之相,他投天子所好结交道士为友也不算坏事。 事后他也曾秘密调查此人背景,掘他祖宗八代,果真身世清白才放心留用,只是那颗丸药一直藏于匣内,并未服下。 既有此机,李祯便做暗中推手,要凌霄隐藏身份,待天子巡幸之时,毛遂自荐,果然凌霄这般模样也引得皇帝注意。 大约位高权重者都期盼长生,追寻不老之方,凌霄善于炮药炼丹,皇帝服用后自觉精神百倍,便日渐器重,更令他把守常明山,护卫先祖英魂。 这也算是李祯一颗非必要时绝不会轻动的暗棋。 “引道长入内。”他吩咐下去,然后拍拍狐狸精的屁股,与她耳语几句。 岁岁听了捂嘴低笑,媚眼灵俏,“二爷最坏了。” …… 小院子里静心对弈,山中桃花红粉芳菲。 凌霄暗自打量李祯,数月不见,他依旧体态强健,身姿挺秀,观面色如常,有元阳充足之相。 看来,即便这一世的清玄仍然只是肉体凡胎,可再遇狐妖也并未使他阳寿折损,反倒是那棋风更添几分恣意潇洒,可见狐妖令他心悦。 你来我往之间,这盘局势凌霄已落于下风。 他捋一把白花花的胡须,自嘲笑道:“王爷棋艺精妙,我自愧不如。” 李祯自谦:“道长承让,我新得了姑苏一带的好茶,今日正好一同品尝。” 房内走出来一个端着茶盘的小宫女,一身素衣难掩姿色,正是扮做奉茶侍婢的岁岁。 原是二爷的主意,要她先隐藏身份,收敛妖气,试一试这凌霄道长的功法是否当真高妙。 不料岁岁看见那人,吓得差点失手打翻了茶水。 这紫衣道袍之人不就是那夜拿她性命要挟的可恶道士? 原来他就是凌霄道长,只是他何时变得满头花白?端的一把拂尘,可真像个得道的高人异士。 可分明那夜岁岁见他是正常的黑发。 这世上竟真有人修得长生,鹤发童颜,可不是天下奇事?难怪要叫当今天子器重。 岁岁现在仍想着太子就是这道士说的那下凡历劫的仙君,正疑惑,他一面要自己助太子顺利登基,一面又与二爷交好是何缘故? 莫非是为太子扫清对手,想要谋害二爷? 岁岁享受二爷疼爱多时,也懂得恩情,哪里见得有人要害二爷! 于是发怒的小狐狸在二爷看不见的背后,对凌霄露出凶狠的尖尖獠牙,炯炯目光亦死盯着他,凶得像要吃了他。 凌霄看一眼这狐妖,正不知她为何突然发狂,她倒是先收放自如,狠狠瞪他一眼,迅速收拾好情绪,神色正常地端着茶盘过来。 岁岁给两人斟茶,低着头的模样像个规规矩矩的小侍女,只是到了凌霄这边,腕子一松,青花瓷的杯子便从她手中脱落,茶水溅湿了凌霄的道袍。 李祯将她故意使坏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并未出言责怪。 岁岁装作慌张地说道:“王爷恕罪!道长恕罪!奴婢一时分神,手滑了,请道长饶恕!” 李祯品一口香茶,顺着这坏丫头的戏码演下去,两人配合得默契,“你这小婢,一向不错规矩,怎么今日如此不当心?” 岁岁又作出忧伤的神态,戚戚道:“王爷勿怪,近来奴婢只觉得容易疲惫,食少多梦,还日渐消瘦,恐是有病缠身,只怕时日无多了呜呜……” 她捏捏帕子擦泪,又似真切期盼地望向凌霄:“听闻凌霄道长还会切脉听症,奴婢斗胆,求求王爷叫道长替奴婢瞧一瞧是什么怪病,若医治好了定然余生都死心塌地伺候王爷!” 54前世缘 李祯不语,只看凌霄如何应对。 凌霄已觉察出这两人有试探之意,笑道:“治病救人何分贵贱?承蒙王爷不弃,今日我便为姑娘听一听脉象。” 岁岁拿出手帕至于腕上,凌霄凝神听脉,仿佛若有其事。 此间三人又各有心思。 片刻,凌霄收起手,脸色如常,似乎成竹在胸。 岁岁忙问:“道长,我这是什么病?” 凌霄又笑:“我观姑娘面色红润,脉象稳健,实则没病,若说容易疲惫,想是......房劳过度,累着了?” 岁岁愣了半晌,小脸通红。 虽说道家不讲禁欲,可他竟敢当着二爷的面说这话,未免放肆。 岁岁瞧一眼二爷,男人从容自若,脸上并无被凌霄看穿男女私情的窘迫,反倒是眸中静谧,情绪深藏,叫人捉摸不透。 他朝岁岁招手,害羞的小狐狸赶紧起来躲到他身后,被牢牢握住一只小手,细细摩挲,他并不介意在旁人面前展与自己的宠妾如何恩爱。 李祯看向凌霄,“她时常怪梦缠身,夜里睡不安稳,依道长之见,又是何故?” “前世缘,今生续;今世情,来生还。离群之狐,前世恩主,梦里梦外,皆是命定。”凌霄摸了摸他的白胡子,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 “王爷与姑娘不必担忧,一切顺其自然即可,若是还有顾虑,我可在观中为姑娘点一盏长命灯,昼夜祷告,为姑娘祈福。” 狐妖与清玄命途关联,相生相成,若狐妖安稳无恙,一生顺遂,大约清玄也就能渡劫成功,重回仙界。 凌霄走后,岁岁站累了便坐到二爷怀里,她没尝过这姑苏一带的好茶,用二爷杯子给自己斟满,结果一杯下肚却苦得皱起了小脸,嘶嘶得伸着舌头吐气。 “苦得像药,二爷怎么喝得下去的?” 李祯看她傻萌傻萌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就是一松,似乎是因为凌霄的话,也似乎是因为她这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自在随意的心性。 他被逗得发笑,指尖点一点小狐狸粉软的唇,“傻岁岁,这叫回甘,你再仔细尝尝。” 岁岁半信半疑地舔了舔嘴,慢慢的,竟真有一股淡淡的甘甜滋味从舌尖传来。 她傻笑,扑进二爷怀里:“我是土包子,我不懂茶,二爷笑我吧。” 李祯捏着她的下巴要亲吻,唇齿交缠间,两人口中是一样的甜美甘味,他笑:“难得有这么可爱的土包子。” 风起尘香,满园的桃粉花瓣飘飘扬扬,一片两片落在她肩上。 大约桃花也慕美色,所以甘愿为她停留。 只是在李祯眼里,桃花再艳,也终不及她嫣粉唇色娇美。 岁岁有些喘,脸蛋红红地埋在他胸口,“唔......道士的话,二爷听懂了吗?” 李祯反问她:“小狐狸听懂了吗?” 岁岁掰着手指头,细想方才凌霄的话,皱起眉头,“前世缘,今生续......是说我和二爷前世有缘吗?离群之狐是说我,那前世恩主就是二爷咯?” 其实凌霄的话不难解,只是没头没尾,不知前因后果,叫人琢磨起来费些时间。 岁岁犯懒,不愿废脑筋,摸了摸二爷衣裳上的顺滑面料,悠悠地叹了口气,一副好吃懒做的娇狐狸模样。 “反正二爷听懂了就好,岁岁都依二爷的。” 李祯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听懂了?” 岁岁把脑袋钻进二爷的衣裳里,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听:“我听见的咯,二爷的心跳很平稳,这就表示二爷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李祯略微惊讶,狐狸精养熟了,已经能把他的心思猜得这么准了。 山外轻烟缭绕,万里碧空如洗,正是极好的晴天,李祯眯了眯眼,将软软的一只狐狸抱在怀里。 确实,听了那番话后,他心静了许多,从不信鬼神的他,第一次觉得这些故弄玄虚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的。 凌霄话中,透露出三个信息。 一则,他确实有真本事,已识破狐妖的身份。 二则,他表明两人相遇是命定的缘分,是天意。 这第三,也是最令李祯安心的,就是那句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那就是什么都不用做,无需刻意改变现状,也无需费心周全后事,一切顺着走下去就是了。 李祯想,或许人和狐妖真能长久呢? ...... 常明山上吃了一个月的斋,这才整顿车马回长安。 王府里的日子一向太平,岁岁专宠,便过得更是滋润,不觉间,已到了六月里,炎炎夏日,芙蕖正盛。 前些日子她出府去,回了一趟余家的旧宅子看望阿娘,病床前伺候汤药,也算报答几年养育之恩。 余母的病情有些好转,气色看起来好多了,老人家打起精神来,握着岁岁的手说了许多话。 说她小时候如何馋嘴,偷吃了供桌上的果子,被余父追着打藤条子,罚跪在院子里,哭得像只小花猫。 岁岁鼻子发酸,忍着没哭,“嗯,是阿娘哄着我,还瞒着大家带我到街上买了糖吃,是只给我一个人吃的,兄长都没有呢。” 阿娘对她,比对亲儿子还好。 余母捏了捏她的手,伤感道:“终究余家对不住你,小小年纪,把你卖到那见不得人的去处,余禄也是不上进,还要靠你来接济……” “阿娘,我……”岁岁止住,到底没说出实情,埋进余母怀里,闷闷道:“阿娘还记得我小时候是怎么来到余家的吗?” 余母回忆道:“那日是年二十八了吧,我和你爹上街打油去,在小胡同里见着了你,天可怜见的一个两三岁小姑娘,穿着粉色的小棉袄,头上扎着漂亮的小绒花,那样漂亮可爱,站在雪地里冻着,想是哪家丢了女儿,四处问过却又没人知道,就只好把你带回家。” 余母至今回想起来仍觉得稀奇,小姑娘当时穿得整整齐齐,脸上也干净,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可多少年了,至今也没打听出来什么消息。 “我喜欢小女孩,只是生了余禄后一直身子不好,没能再孕,也是遗憾,我想是上天怜我,才将你送来我身边的,那时快要过年了,我就给你起了名字叫余岁...... “对了,当时你那小衣裳里还有个锦囊,锦囊里一张纸上写着你的生辰八字,是乙丑年正月十五生的......” 55藕花深处 qūÿūsнūwū.cōm 岁岁陪母亲待了许久才走的。 走时,余禄在门外送她,没再提那些要给她赎身的话,不过瞧着眼神还是有些不痛快。 岁岁自然选择无视,她私底下打点过酒楼的老板,让他少安排些粗重的活计给余禄就算尽力了,别的她也帮不上忙。 若说叫她离了二爷和他过苦日子去,那只怕是她得了失心疯了。 回府前转道去了一趟城西,那边的珍品斋听说新出了一道芙蓉糕,岁岁也想去尝尝鲜。 下了马车,迎面擦肩而过一个面覆轻纱,衣着华美的贵小姐。 “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岁岁光顾着看去珍品斋的路,没留心,正好一脚踩了上去。 硌着脚了,她低头去瞧,原是一根长长的木头板儿,看样子像庙里求神问卜的签子,只是被她踩了个灰扑扑的鞋印。 岁岁好奇,拾起来仔细端详,想是这签子有些年头的,上头描金边的几朵祥云都磨得褪色了,不过底下的签文还能看清。 “垂云鬓边倚凤钗,天赐缘、何叹哉,恨妒痴心把命抛……” “诶!你这人怎么偷拿我们小姐的东西呀!” 岁岁正研究这签文的意思,不妨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心惊。 正发愣,一个小丫鬟模样的人跑到她面前,飞快将她手里的签子抢了去。繼xμ閲讀請前彺®𝔦®𝔦w℮n.čôℳ “你怎么偷拿我们小姐的东西啊?真没教养!”小丫鬟趾高气昂,语气很冲。 她打扮得倒是不错的,双垂髻上系红绫,身穿青色缎面衣裙,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侍婢,只是脾气未免太差。 今日是盆栽陪着出门,她哪里见得了自己主子受气,双手一插腰,气势汹汹,也给小丫鬟怼回去。 “你哪只绿豆大小的王八眼睛看见是我们姑娘拿的?这分明是地上捡来的!你自己丢东西反倒赖人家,你才是没教养!” “你!”小丫鬟被怼得面红耳赤,撸起袖子,一副要跟盆栽干架的样子。 “你放肆!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郑国公……” “灵芝!” 远处一声叫唤,先前与岁岁擦肩而过的华衣女子走过来,呵住小丫鬟。 “东西拿回来就是了,何必同不相干的人多费口舌。” 郑碧成打量这一主一仆,那个长着一双狐媚眼的应该是主子,脸是极美的,身段也好,但妖里妖气,一看就不庄重。 长安贵妇里没有这号人物,大概就是哪家后院的妾室了。 郑碧成淡淡地挪开视线,实在没将岁岁主仆放在眼里,她接过签子,见上头多了个鞋印,明显眉头一皱,目露嫌恶。 当街当巷的,她也不好发作,只能忍下怒意,吩咐灵芝:“擦干净,回府去吧。” 灵芝瞪了盆栽一眼,扶着自家小姐离开,遥遥地似乎听见她说着什么。 “那道士说小姐是有凤凰命格的贵人呢……回府告诉夫人,夫人定会高兴的……” 盆栽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有些不服气:“姑娘何必忍气吞声,万事都有王爷撑腰啊!” 岁岁微微蹙眉,买糕的好心情没了大半。 “你没听见那小丫鬟说的?她们是郑国公府的人。” 盆栽一怵,想起先前偶然听到的几句闲言:“那莫非就是要和王爷婚配的郑小姐?” “即便不是,也是那郑小姐的亲戚了,你说,我怎么敢惹呢?” 这话说来憋屈又凄凉。 那女子十有八九就是郑小姐了。 传言郑小姐长相平庸,方才隔着面纱没看清,不过这位未来王妃是不好相处的性子倒是显而易见了。 臭李祯,你怎么就要娶这么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娇小姐来给我添堵呢? 岁岁有些烦闷,大手大脚地挥霍了二爷几百两银子才觉得舒心些。 — 傍晚时分,后园湖上清荷飘香,李祯回府时,全大德来报,余姑娘在荷花池上支了一叶小舟,请小戏子来唱曲儿,还邀了陈姑娘和赵姑娘,三人正玩乐呢。 藕花深处,伴着水音听曲,可真是清闲乐事。 李祯在外忙碌了一天,有些疲惫,听到小狐狸独自躲着偷闲,却只笑着摇头:“这府里就她最会享受。” 全大德赔笑,见多了二爷如何宠着余姑娘,见惯不怪了。 两人也撑了一艘小船靠近湖心。 拨开层层迭迭的碧郁荷叶,远远看见那海棠花窗上掀起薄纱的精美小船,船头伞下两个穿红着绿的小戏子在对唱。 李祯登船,掀开珠帘,高大的身形似乎顿时令这小船舱拥挤了不少,三个女人一同望向他,两个是吃惊,一个是微醺。 陈、赵两人忙起身行礼,规矩不敢错半点。 可那歪在软榻上的狐狸已经醉了,小脸被酒熏得酡红,双眼朦胧,忘了有旁人在场,看见二爷,正张开手臂朝他要抱呢。 听得陈、赵两人一声:“给王爷请安。” 她才酒醒了几分,撑着身子站起来也给他行礼,不料船身一歪,她头晕目眩,歪歪扭扭地就要摔倒。 李祯两步并作一步地走过去,有力的臂膀将她稳稳接住。 狐狸落入怀中,身子酥软,酒香馥郁,是分外撩人。 “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二爷问话,语气听着似乎不太好,背对着的陈、赵两人不知所措,也有些害怕。 陈氏心中更有些不是滋味,望着男人挺阔的背影,心底泛起酸涩。 余氏太娇纵了吧,白日酗酒,也不见得二爷就会继续宠着…… 她不甘心地悄悄抬眼偷窥。 只见男人的官服腰带上攀着一只女人的手,那手白皙,是养出来的娇美。 而手的主人就像枝花,一枝没有骨干枝桠的蔓生蔷薇花,绕着男人的身躯方能汲取养分,生存立足。 陈氏听见她过分娇甜的嗓音:“就喝了三杯啊……” 她自在地同二爷调笑,举着一根手指头说是三杯,也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 可真会赖着男人撒娇撒痴,二爷就喜欢这样的吗? 陈氏想得出神,但二爷已经下驱逐令了,二人只好上了另外那艘小船离去。 小船舱里只剩下两个人了,小戏子也走了,静静的湖面上,唯有风吹荷叶的声音。 李祯知道她是真醉了,只因狐狸精学习人间的规矩挺认真,一向不会出错,只有醉了时才会当着旁人在时也撒娇。 因为她眼里只看得见他。 “二爷说,三杯多吗……”岁岁勾着二爷的脖子往他身上爬,醉了的模样更娇憨,举着那根手指头晃来晃去的。 “啊……”忽然,她小声惊呼,狐狸眼睛瞪大了,不抛媚眼勾人时是天然呆萌的。 岁岁傻傻地看着他,直到被酒精控制的神经末梢,迟钝地传来丝丝疼痛,她才反应过来,二爷用了些力咬住了她的指尖。 “疼啦……” 她委屈地嘟嘴,李祯就换了调情的方式,口中含住她的一根指头,慢慢润湿着,灵活的舌尖绕着打转。 这情色的动作令岁岁耳根红透发热,该死的感官似乎一下子又变得异常灵敏,清晰地感受到这回是痒,从指尖一直骚动着,蹿到心口。 男人的眼神逐渐直白露骨,盯着她,双眸发亮,把想干她的欲望都写在了脸上。 岁岁分明觉着他才是一头野兽,要吃了她。 56意中人 “小酒鬼。” 他一声低沉轻喃,唇边含笑,搂着岁岁,两人一同倒在软榻上。 眼见四下无人,此处情致又好,他挑开岁岁腰间的裙带,衣裳脱得极快。 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锁骨玲珑精巧,里头是一件粉色绣山茶的软缎肚兜。 李祯低头吻上去,含住她颈侧一小块肌肤,轻轻吮吸。 岁岁仰头轻吟,脸颊粉扑扑的,小船荡悠悠,半开的花窗外吹进来甜糯的藕荷香气。 她是酒醉迷糊了,神思飘忽的,贪恋他欺身上来压住她时的温度和力度,但心里又有些不快,并不想就这样遂了他的意。 小手抵在他半敞的胸口,半推半就,似不情愿:“不要……” 李祯只当她害羞,摁住她的腰身,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跪在她身前,轻轻往前顶了顶。 他想要放纵,任由情欲在这只小船里疯长、漫延。 “乖,就在这……不怕,嗯?” “唔……”只一下便让岁岁感受到了他的灼热,口中情难自控地逸出呻吟。 身下酥酥热热,隔着衣裳,贴着他那鼓起来的一大块硬包,难耐地轻摆腰臀。 她迷迷瞪瞪,望着男人深邃的眉眼,似乎觉察到了他有些别样的情绪。 “二爷,今日是有什么事吗?” 李祯便知她是只可心的小狐狸,最能体察他的心意,心里难免又多爱重她一些。 他缓缓开口,想着怎样才能说得委婉:“嗯,今日顺道进宫见了贵妃,下月选秀,大致是定下了郑国公家的小姐……” 怀中的小狐狸身子一僵,李祯轻叹,将她抱紧些。 “别怕,总不会忘了我的小狐狸,正妃入府,你也会有应得的位份……” 今日含英殿中,徐贵妃已明言,圣上属意郑家小姐,下月选秀,如无意外,郑氏会顺利留到第三轮,只等着赐婚为怀王妃。 意料之中的事,李祯没多大情绪起伏,何况天子赐婚,他也没有反驳的权利。 至于宫中人尽皆知郑氏是太子瞧不上眼,又再塞给他的人这回事…… 李祯眯了眯眼,看见午后含英殿外残阳落幕,指尖触到高墙外投射进来的最后一缕余晖。 似有一丝温暖,可他身体里的那颗心冷到发硬。 他无声阖眸,算是答应了,徐贵妃松了一口气,轻声道:“你明白就好,郑氏家世不低,于你于我都有益处,将来……郑家会是你的助力。” 被困在深宫中的女人眼界并不短浅,徐妃早已看清,皇上疼爱太子,但太过失衡,终有一日会物极必反的,眼看太子也不是个兄友弟恭的性子…… 若真有那一日,她亲生的皇子太小,能倚仗的也就只有这个养子了。 “你放心,郑氏不过是占了嫡妻的名头,你若不喜欢,同她相敬如宾也就是了,倒是这次大选,我要为你多相看几个好姑娘,你后院里的人终归是少了些……你自己若有中意的也可以告诉我,我替你留心着。” 李祯颔首:“多谢娘娘。” 他是先皇后的孩子,断没有叫旁人母亲的道理,即便他自幼便受徐妃教养。 称一声娘娘,也极是尊敬了。 徐贵妃面露微笑:“景玄不必如此客气。” “只是有一事希望娘娘能同父皇商议,侧妃之位暂且留住,儿臣已有中意的人选。” 他说得直截了当,倒是让徐妃一愣,想不到这孩子平日里寡言少语,沉稳内敛,其实早就开窍了? “你自己有喜欢的那也好啊,放心,我会你同父皇商议的。” 徐妃自然乐见他有柔情的一面,若万事都无牵念,一味的冷情寡性,她才要担忧将来的日子难过。 — 李祯为他心爱的小狐狸留住了侧妃的位置,心情才不至于太糟糕。 他温柔地亲吻她的脸颊,想她是聪明伶俐的,许多话不必说得太直白,她也应能懂得,便想要扯开话题。 “宝宝今天出门都做了什么?” 他随意开口,要分散她的注意力,实则下头已经撩开下裳在脱她的小裤,实打实地想要和她在这里做一回。 难得狐狸精醉一回,不趁着吃干抹净,就不是男人。 岁岁眼角温热,被他亲得迷离,下意识地应和着:“回家了,见了阿娘……珍品斋的芙蓉糕好吃,甜甜的……” “是吗?”李祯揉了揉她的腿心,略糙的指腹磨着细软处,小狐狸哼哼地蹬着腿儿,大约是舒服的,也没太反抗,甚至腿弯还勾住了他的腰。 “我尝尝芙蓉糕的味道……”他瞧着气氛到了,她湿得也挺快,一手挑着她的下巴,要从她口中品尝糕点,一手扶着硕大,抵在水润处蹭蹭。 小船轻晃时,大船也即将靠港、抵岸…… 他衔住她软软的唇,分身挺进去半个头,陷入紧致软穴里,正是情浓喟叹狐狸的温暖娇柔时,他毫无防备,被她一腿踹住胸口,一下踢开两尺距离。 突然的分开,两人具是愣怔。 岁岁早在他说那些话时心就冷了半截,又听他念叨芙蓉糕,想起今日遇见的那位郑小姐与她那脾气极大的小丫鬟,心中又怕又委屈。 不知将来还有多少气要受…… 酒热上来了,一时昏头,怨这罪魁祸根的男人,气急了就抬脚踢了他。 也是没想到还真能把他踹开,所以逞了凶后,岁岁呆呆地,竟不知道怎么办了。 男人则是惊愕,完全没想到她还来这出。 湖上冷风吹来,他腿间硬邦邦翘着的一根粗棍子晃了晃,才从沼泽地里出来,上头粘了一些湿漉漉的水渍,冷风吹着,凉飕飕的,实不好受。 虽说狐狸精使小性子的时候也不少,但却不常这般煞风景,败兴致,看来不给她立立规矩,她真是骑到他头上去了。 “余氏,你太娇纵了。” 他冷冷地掷下这句话,面色阴沉。 余氏、余氏,他极少这样叫她的,倒像是她变得和旁人一样了,不过是他一个无足轻重的妾…… 岁岁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落的泪,脸上痒痒的,一摸才知一手湿凉。 她脖子一梗,眼睛一闭,冲他哭喊:“是!我骄纵了,我放肆了,你去找你的郑小姐去吧!” 李祯来不及发火,眼前忽然划过一道白光,刹那间他怀里闹脾气的美人就没了,化作一团雪白,一跃而上窗台,然后消失在视线里。 ———— 我润回来了…… (,,??.??,,) 打我吧,骂我吧,我就在这里接受大家的谴责…… 57九九八十一颗狐狸的心肝 “扑通”一声响,小船摇晃了两下,水花溅进了船舱。 李祯看出去时,只见一只落水的小白狐飘在湖上,翘着一根尾巴,四只爪子奋力扒拉,要钻进一片茂密的荷叶里。 他竟不知她何时已能幻化全身,以至于此刻的心绪不是用单单震惊二字可以形容。 狐狸小小的一只,身长大约也只有他的一臂,但格外灵巧,两三下就躲进那半人高的荷叶里,又不见了踪影。 “岁岁!”李祯心中莫名生起了慌乱,好像她要就此离去。 只愣神了两秒,他就随她一同跳进了湖里。 庆幸的是,狐狸身子虽然灵活,但狐狸毛大概是不防水的,打湿后变得沉重,拖着她的小身躯,游不快。 岁岁本想干脆利落地跑掉,但她忘了这是四处不着地的湖上,很快便要体力不支。 她咬住一支荷花喘气,眼看后面的男人破开水面就要追上来,一时心急扑腾了两下,小腿竟然抽了筋。 瞬间疼得瞬身僵硬,她沉沉地往下坠去,眼前水波凌乱,天空变得扭曲,她喘不上气,吸进肺里的全是冰冷的湖水。 “唔唔……” 她才知道害怕,可在水里根本施展不开法术。 眼前恍惚闪现了一些光怪陆离的场景,她好像曾经也这样绝望地溺在水里,满池的鲜红血色…… “把这些狐狸全都洗剥干净了,留下皮毛,挖出狐心!” “听说只要挖出九九八十一只玉山灵狐的心肝,给贵妃娘娘做药引,娘娘就能起死回生了?” “不可大声张扬!这都是那道长留下的海外秘方,你只要按规矩剥狐心就是了。” “只是可怜了这些狐狸……” “有什么可怜的,畜生而已……” 岁岁心口钝痛难忍,浮浮沉沉,眼前又换了场景。 富丽堂皇的宫宇,金樽琉璃耀目,殿内燃烧着无数盏长命灯,声声丧哭不断。 榻上躺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容貌并不十分出众,但神态安然宁静,若非她此刻面色死白如灰,几乎要叫人以为只是睡着了而已。 一阵浓重的血腥味传来,内监模样的人端着一碗褐色汤药,着急忙慌地进来。 “皇上!九九八十一颗狐狸的心肝熬制的汤药成了!” 那塌边坐着身穿玄色龙袍的男子,岁岁却看不清他的模样,只听见他说:“速端来给贵妃服下!” 死人如何还能饮得下汤药? 那人蛮横地捏开女子的嘴巴,汤药撒了半碗,每一滴都是狐狸的血肉,就这样却也硬生生地灌下了半碗。 终于,她惨白的脸上有了一丝变化,一点一点变得红润、光亮,似是新生。 “活了!贵妃娘娘活了!” 在殿中众人惊惧的目光中,那个早已死去数十日,尸身都开始有些发腐的女人忽然睁开了眼眸。 “阿碧!” 男子声中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他将那唤作阿碧的女子拥在怀里,哭诉:“阿碧,你活过来了!你知道朕有多想你……” 他不断诉说着多日来的思念,却渐渐发现怀中人哪里不对劲—— 阿碧对他的任何言语、动作都没有半点反应。 “阿碧?”他不可置信,双目欲裂,用力摇晃阿碧的身躯,可她的眼睛里依旧没有聚焦,空洞得吓人。 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她是活了,可与死去又有什么分别? “怎么会这样!那道士呢?快叫他来!”皇帝声嘶力竭,揪起跪在一旁的内监,双眼赤红逼问。 内监瑟瑟发抖,生怕一个不慎就要给贵妃陪葬:“皇上,道长昨夜就已去了……他说过的,这是上古而来的禁术,不能擅用,一旦用了,必会遭来祸患啊!” 贵妃起死回生却生了活死人,道士泄露禁术也遭天谴身死,这便是报应啊…… 一室悲嚎,岁岁看着这一幕幕,似乎明白了这或许就是她的前身。 她的心肝同无数的狐狸姐妹们一起做了别人的药引,可依旧不能让那个女子复生。 是悲是憾? 岁岁想不明白,只觉得原本心脏的位置痛到令她浑身颤抖,她怔怔地低头去瞧,心口处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洞…… “啊——” 一声恐惧地尖叫,她挣扎着醒来,那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散去,只有清幽的藕香,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岁岁!” 是二爷,他浑身都湿透了,发梢上还滴着水珠满眼焦急担忧,似乎还有后悔和懊恼,他在拍她的脸颊,一声声呼唤:“岁岁——” 她确实没见过他这般失态。 “咳咳……”她剧烈的咳嗽,吐出不少呛进去的湖水,二爷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拍后背,又吻她,温柔至极,给她渡气。 “对不起、对不起……别走,小狐狸……” 他在道歉,声音沙哑,手臂又再搂紧一些,大约这辈子也没给人说过这句话,所以难免艰涩。 当他真切地意识到她是一只狐妖,她能变幻狐身来去自如,再不受他约束,他就已经慌了。 他不该说那句话的,他后悔不已。 为的什么呢?这世上也只有她一人明白他的心意而已,何苦逼得她这样? “对不起,别走好吗……” 岁岁看见他双目红红的,眼角有点湿润,是泪是水她分得清。 二爷哭了,因为怕她离去,所以哭了吗? 岁岁说不动容是假的。 可既然这么舍不下她,那为什么还要娶别人呢? 她把手心贴在男人的胸口,感受到他过快的心跳,茫茫地问:“二爷心里有我吗?” 他用吻来回答,吻得深刻缠绵,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岁岁喘息着靠在他肩上,摸他滚动的喉结:“那不娶郑小姐行吗?二爷知不知道,在狐狸的世界里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 郑小姐的名字是郑碧成,梦里吃她心肝的贵妃叫阿碧,虽说两者不一定有关系,但岁岁还是很膈应。 可是二爷沉默了,他给不了承诺,他位高权重,但同样身不由己,他需要一个出身名门的妻子给他助力。 李祯痛恨这样的无力,他仍紧紧抓住岁岁的手不肯松开,陷入了某种固执,但他不能明说,只能一遍一遍地安抚她:“给我点时间好吗?岁岁,给我点时间……” 给他点时间做什么?岁岁听不懂,她只知道要不了多久,郑小姐就会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而她,永远都是卑微的侍妾。 岁岁忽然又轻松了,她露出浅浅的笑,望着他说:“好啊,给你时间。” 李祯看着她美丽的笑脸,却并不觉得轻快,心里甚至空荡荡的难受,直到许久以后,他才明白,这一刻他失去的是什么。 58输一次,脱一件 这夜之后,岁岁变得不爱搭理他。 李祯白日忙碌,但夜晚总是会到浣花居留宿,只是狐狸没给他好脸色,不像从前那样一见到他就笑。 至于床事上就更不和谐,他一碰她,她就“咻”一下变回狐狸身子,懒懒地摇着尾巴,让他束手无策。 李祯从她的狐狸眼睛里看到了狡黠,知道她是故意的。 她甚至有意无意地用那根漂亮纯白的尾巴来勾他,尾尖毛扫过他的胸膛、腰腹,停在胯间隆起的地方,撩拨他兴起,看他难受地皱眉轻喘,却始终看得见吃不着。 他总不至于禽兽成那样,对着狐狸模样的她做些什么,便只能忍着,就当给她消气。 他和她躺在榻上盖着被子纯聊天,说他白日里忙些什么,不是什么选秀的事,是来年北征突厥。 他必定是要上战场的,不止他,太子也会去。 他问她愿不愿意随军,舍不得留下她,可又担心北境苦寒之地,风沙又大,吹坏了她的身子。 岁岁仍是不理他,哼哼地伸着懒腰,抖了抖浑身雪白的毛,背着他躺得自在。 李祯纵着她,顺手摸了好几把软滑的狐狸毛,自顾自地说:“也没那么快去,明年三月吧,开了春再去,不会太冷,冻不着我的小狐狸……” 岁岁听他这般温情脉脉,心里酸酸的,但告诫自己不要心软,对付男人就该铁石心肠,况且她是要成仙的! 她谁也没有告诉,那些二爷忙得不着家的夜里,她会变回原身,夜探皇城,勇闯东宫。 她要先搞清楚当今太子到底是不是凌霄道士说的那个仙君! — 七月底,选秀进行到第二轮,这一轮筛出来的是相貌品行尚可,但家世一般的女子。 其中好一些的会留着日后封个低位的嫔妃,或入皇子后院做侧妃,差一些则只有侍妾的位份了。 这一年,皇三子十八、皇四子十七,都到了适婚的年纪,皇帝与徐妃商讨后,朱砂御笔为他们定下侧妃人选。 到了李祯这里,留下了侧妃的位置,但又添了两名侍妾。 毕竟皇帝的观念里没有专宠一人的说法,即便当年那么宠爱先皇后,先皇后难产而死,他沉湎悲痛,罢朝三月,但此后,宫中依旧妃妾齐全。 四妃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后宫之中美女如云。 选定了吉日,新人就要入府。 这新添的两个侍妾出身不高,位份也低,府中尚无主母,便没有太过张扬。 小院里挂了喜庆灯笼,两顶小轿抬了进府就算礼成。 当夜,王府西边的庆云斋、听雨轩内迎入新人,热闹了一场。 总归是两个官家小姐,虽说一切从简,其实也还算体面。 尤其是庆云斋中的高氏,她是工部侍郎之女,相较一同入府的柳氏,她自视甚高。 只因那头不过是一个地方小县令的女儿,而她怎么说也是京官千金,自然要尊贵些。 高氏的陪嫁小丫鬟也很傲气,凑到主子跟前密语。 “小姐,奴婢打听过了,这府里原先一共就三个伺候王爷的人,陈氏、赵氏原是宫中乐姬,乃贵妃所赐,王爷对她们一向平平,倒是听说有个婢女出身的余氏,长得十分美貌,颇有宠爱。” 高氏闻言,扶了扶鬓边钗环,不甚在意。 “是吗?能有多美?” 从前在家时,她也时常被人夸赞模样俏,众姊妹中当属第一,所以很是瞧不上眼。 小丫鬟连忙附和讨好:“再美也美不过小姐呀,况且如今府里没有主母,细算下来,小姐的家世是最好的,王爷必定看重!倒是小姐若能趁此机会拢住王爷的心,早日怀上孩子,那才是正经的呢!” 高氏被说得脸红,娇羞地扑了扑帕子,忙叫丫鬟来给她补妆,满怀期待地等着今夜王爷驾临。 不同于高氏的自负,一墙之隔的听雨轩内,柳氏早早地卸下一身行头,洗了脸到榻上睡去。 眠儿是府中拨来伺候她的侍女,对此很是不解。 这位虽然出身不高,但长得好啊,选秀前各家都是递了画册上去的,王爷应当见过姑娘美貌,说不得今夜头一个临幸的便是这听雨轩呢? “姑娘不等王爷来吗?”眠儿问道。 柳氏默了半晌,淡淡道:“枪打出头鸟,韬光养晦才是要紧的。” 她倒是想着王爷能先临幸隔壁的庆云斋,这样她再如何,前头也有个家世不错的高氏顶着,不至于将来王妃入门,第一个便拿她开涮。 早就听人说了,怀王妃的位置是国公爷家的小姐的,名门千金可没有几个是软柿子。 柳氏安然睡下,高氏翘首以待。 只是这一夜,王爷一个新人的院子都没去。 二更天时,榔头敲响两声锣鼓,李祯来到秋水榭,可头一回到这却不是为了临幸小妾,而是逮人。 “大鬼!吃你!哈哈!我赢啦!” 他在门外就听到那丫头没心没肺的声音了。 今夜他纳妾,府中热闹,她也不寂寞,和陈、赵两人处成了好姐妹,在房中席地而坐,耍起了叶子戏。 她初时玩得不好,连输了三回,小脸上贴了白色长长的输条,罚了三大杯酒,上头了,不高兴了,推倒再来,第四回时就赢回来了。 赵氏瞧她嘚瑟的小模样,牙痒痒,两人扑作一团,在地上打滚。 “好你个狡猾的小狐狸!藏着一张大鬼还同我装可怜骗我出牌!看我不咬你!” 陈氏是安静的性子,不喜争吵,在一旁劝架,反倒被她们两人拉到一起,三人滚在一块儿,嬉笑打闹,倒比别处还欢乐。 “咳咳——” 尹万福一声轻咳,陈氏耳朵尖,这才发现那门外站着一堆人,前头玉树临风的可不就是王爷,忙拉开岁岁同赵氏,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小妾们聚在一块儿吃酒赌博原也是没规矩的事,不过是想着今夜王爷必定要临幸新人,这才都大着胆子玩闹。 李祯看一眼那边上跪得歪歪扭扭的家伙就头疼。 她是小孩儿心性,想是打闹起来热了,衣裳都脱了,只剩一件薄衫,更深露重,也不怕冷吗? “不成体统!”他佯装生气,呵斥了她们一句。 陈、赵两人抖了抖,都不敢反驳。 倒是岁岁不乐意了,她已经许久没有跪过了。 本就不爱这动不动就给人下跪的破规矩,何况二爷宠爱,自然她的膝盖都要金贵些。 如今跪了没一会儿就不干了,揉着膝盖起来,见没人来扶,她嘟囔着:“我盆栽呢?” 盆栽这会儿跪在角落里呢,大气都不敢喘,哪敢上前? 谁能有姑娘这么大的胆子啊,二爷发怒,没叫起来她就敢起了? 盆栽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当作透明的。 可岁岁本就醉得有些迷糊了,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被地上的酒壶绊了一脚,眼见要摔。 李祯快步过去揽住她的腰肢,稳稳地把人抱在怀里,小狐狸脸颊红红的,眼尾妩媚,像醉了的海棠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又喝了多少?这府里的酒库都要被你搬空了。” 他的声音温柔低醇,哪里还有责备的意思?分明是纵容和宠溺。 可岁岁才不领他的情,冷着小脸将他推开,醉语喃喃:“这人谁啊?怪讨厌的!” 尹万福在旁边听着都要心惊胆战,忙说:“余姑娘,这是二爷啊!” “二爷?”岁岁这才正眼瞧他,但更不高兴了,小嘴撅着能挂油瓶,“二爷啊,那就更讨厌了!” 李祯叫她气得说不出话,拿了披风给她披上,一把将人扛上肩头就走,留下一地奴才丫鬟不敢出声。 “你放开我!李祯!呜呜……我讨厌你,混蛋……” 岁岁挂在他身上,不肯服软,眼泪鼻涕都往他衣裳上抹,伤心了甚至直呼他的名字来骂,一路从西边秋水榭哭到东边浣花居。 荷花池畔夜色寂静,也不知是谁有意安排,那西边的院子都快要住满人了,东边却仍旧只有岁岁一个人住着。 “唔……李祯,我想吐了……”岁岁喝了酒,被顶着肚子,一路颠簸,有些反胃了。 他赶紧放她下来,给轻拍胸脯,喂她喝温水,把下人们都赶出去,自己小心伺候着这只娇狐狸。 “好些了么?还难不难受?再喝点?” 他一连几个关切,岁岁还是不回答,打定主意不同他讲话,就要冷死他。 她推开他,小手甩了甩,李祯就知道她要做什么,眼疾手快将她抱住。 “不要变,让我再抱抱,冷着我好多天了……”他将脑袋搁在岁岁肩上,那样高大挺拔的身躯蜷着赖在她身上,让她施展不开身手,语气落寞,甚至带着祈求。 虽然小狐狸模样的她可爱到让人心软,毛也很好摸,天冷了或许还是个暖和的狐狸毛围脖,但他总想真真切切地抱到她。 “你耍赖……”岁岁推不动他,眼睛酸酸的,像揉进了沙子,留下的泪水到底是同他演戏的,还是真心,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我讨厌你,不许碰我!”她不依,忍不住开口骂他,却正好着了他的道。 他捧着小狐狸的脸颊,趁她不备,迅速地亲一口小嘴,双眸漆黑而明亮,“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岁岁气得发抖:“你!去找你的新妾,那边院里还巴巴地等着你过去呢!听说长得很美的!” 李祯将她抱得更紧,听她凶巴巴的像只小猛兽,一下一下摸着后背给狐狸顺毛,又忍不住笑意:“醋劲真大……” 话到了嘴边却改口,生怕她听了又不高兴:“狐狸精最美,只要小狐狸一个!” 起誓一般执着笃定。 岁岁撇开小脸:“哼,我才不信呢,都是骗人的。” 李祯在她耳边低语:“总会证明给你看的……” “什么?”岁岁没有听清。 “没什么,不是玩牌吗?我同你玩。” “不玩,我喝了太多酒,把人家的库都搬空了!”她拿他先前的话来堵他。 李祯温言劝哄,像讨好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咱们输了不罚酒,玩点新鲜的,输一次脱一件衣裳怎么样?” 岁岁简直想翻白眼,但又觉得不太美观,才生生忍着,长出了一口闷气,甩开他:“很不怎么样!” 李祯从身后拥住她,加大赌注,低语诱惑,在她耳旁吹气:“一件衣裳一百两银子。” ———— 岁岁会被金钱诱惑吗?嘿嘿嘿……